渌波痴心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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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是的,如果他没将他吻她的原因说清楚,那么她就会一直跟到他对她说清楚为止!

    “靠岸了!”有人吆喝,显然浔阳已到。

    苏映潮自甲板站起身,她眺向南方,远处绵延了一座青山,该是庐山吧。北濒大江,东傍彭泽,南临庐山,好山好水齐聚一堂。听说江重涛的家就在这附近,难怪会生出他这样一个性好山水的…

    这时,船首一道身影突地走出,让她心底那声“好男人”急急收住。

    “都好了吗?”江重涛回身问着船上伙伴,而确定无事,他这才又补上一句:“都好了,那我先走一步,辛苦你们了。”

    “头儿要去会情人,咱们会替你看好船的!”可是,等他人到了船下,船上竟又迸出一声马后炮。

    会情人?不知怎地,心头一股酸味竟就这么涌了上来。你呀你,啥时学会这么小鼻子小眼睛地?瞅了那放炮的船夫一眼,苏映潮也下了船准备跟上前头的人。

    “苏jiejie。”

    然而后头有人喊,于是她停步,让两人跟上。

    “苏jiejie要往哪里去?”

    背着包袱的初音个头小小,让苏映潮不禁联想到那不知天地之大,却敢离家闯天下的青涩娃儿。她虽晓得她与一般人不同,但她的模样却是让人想保护的。

    “我…还是随处看看。”扯扯唇角,她自然不会说是要跟着前头的人。

    “我看你就别跟了,他肯定烦的。”接腔的人是仲孙焚雁,他的那个“他”字,指的一定是江重涛。

    这讨厌的小子!“怪喽,既然你可以硬赖着初音,而我不过是远远跟着个人,有何大不了?”

    “你!”

    “如何?”

    “呵…”相对于两人的嫌隙,初音只闲定地打了个呵欠,眼角还泌出一颗泪。

    “瞧,初音妹子也觉得你没事找事,无趣得紧!”丢了一句,掏掏耳朵,她准备再聆进雷声,但这次接腔的却是初音。

    “既然苏jiejie有了目的,那我们就不叨扰你了。”她轻听。

    听了,有些意外。“你们…不‘跟’啦?”这是仲孙焚雁当初的说法。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在浔阳县城内的客栈小住,如果苏jiejie需要人帮忙,可以来找我们。”

    找他们…帮她?唉,这小初音的话至今她仍是无法解得,但,她的话里却有着九成九的笃定,好似她已料到将有什么事会发生一般。

    “嗯…若有事,我一定找你们。”苏映潮笑说。“那么,就在这告别了。”

    再回眼,那江重涛的身影已不见,于是她匆匆别了初音和焚雁后,便沿着江岸跟了上去。等越过岸堤,及一处树林及几畦湖田,她这才再逮着他的身影。她见他进入一幢小屋。

    那就是他家吗?小小的,有点破旧。来到屋前,她打量。

    不过小遍小,住他一人绰绰有余,再住一人也不会嫌多喽!

    因为屋子前门连掩都没掩,是以她不请自入。

    “咳…”只是才进门,那扑面而来的厚重尘味却让她忍不住呛咳;而望了房子四角一圈后,她更开始怀疑这屋子是不是已有数载没住人。

    “没想到他这么少回来…”拨去飘至眼前的一根游丝,嘀咕着。“可是…按道理来说,一下船,他就回家,这屋子他好歹也会待上个一时半刻,稍微清扫清扫也不为过,怎会像没人住的一样…”

    铿锵!这时,由屋子后方的灶房传来器皿的轻碰声。

    “破破。”玄龟反应。

    “你说他在烧饭?哈,不会吧,我瞧是你嘴馋。别发出声音,我看看他玩什么。”来到屋后,见江重涛从灶房里拿出一只陶壶,跟着他往不远处的一口井走去,到了井边,他转动漉漉把汲了些水上来,并将陶壶洗净更注入一些清水。

    “喏,这就是你说的烧饭?”拍了下腰上竹篓。原来,江重涛是想将那暂时摆在酒壶里的幽冥花换个容器。

    只是,等他做完这些动作,却不见他再往屋子的方向走来,他反倒沿着屋后的一条小径转进了适才的来时路,且往江边去。

    啧,他这走后门的举动,是想痹篇她不成?踏着轻灵的脚步跟在后头,苏映潮的唇瓣翘得颇高。

    而又回到岸边,江重涛没往自己的船去,却走向一艘正在叫客的渡船。他上了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搭渡船?他是想过彭泽到对岸去吗?难道景德在湖对岸?”踌躇着,耳边也豁然钻入船夫的高喝声。

    “开船了…要搭船过湖的这是最后一班,晚上没船等明天唷…”他嚷。

    要开船了?虽她不一定得搭船才能到对岸,但…还是跟近点妥当。“喂,船家等等,我要搭船。”她招了招,跃上船后便就着近处坐下来。她余光始终瞅着那坐在远远角落的人。

    “jiejie,船资,五钱三分。”当船开出,一名淌着鼻水的男娃儿伸手向她要着渡船资。

    当她将钱递给娃儿时,顺便细声问:“娃儿,你们这船到不到景德?还是,你知道景德在哪里?jiejie没听过这地方。”

    “景德?jiejie不是这里人吗?”手背往鼻上一抹,一脸鄙夷地对着她上下瞅。

    “唉…不是,呵。”虽然汉水离这里不算太远。

    那娃儿眨巴着眼,抠抠头,一会儿朝后头嚷:“爷!有位jiejie不知道景德在哪里…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啪!霎时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草鞋,准头十足地砸在娃儿头上。“死小子,好的不学尽学坏!”一人走来拾起草鞋穿上,原来是叫客的老船夫。

    船夫?那此刻掌舵的是…回眸望去,船尾已然站着一名十岁出头的男孩,他正专注地掌着舵。呵,她还以为这船会自己走咧,原来是一家老少同劳事,真温馨。

    “我这小孙儿最喜欢学从景德过来的阔气渡客,他们有了发财的瓷,忘了做人的本,连说话都无礼,姑娘还请见谅。”

    “瓷?”

    “刚才姑娘问的景德,就是以烧瓷闻名的城镇,以前叫作昌南,从渡口过去还有几十里远,不过近来为营生,倒多了载客用的马车,您方便的。”

    原来,那景德就是特多烧瓷之家的昌南呀,这下她可知道了。朝代更换一些地名也跟着换,她老待在汉水,都成井底之蛙了。只是…这烧瓷?

    到了彭泽彼岸,搭上了马车,行至景德竟已入夜。

    “你别再跟着我了。”谁知她一路奔波跟到了该地,两腿一下车,后头就有人赶她。转过身,是那搭上她前一辆车的江重涛,他站在夜色下,一脸肃穆。

    “如果你不给我个原因,我就要一直跟着你。”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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