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波痴心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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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嘻,我是做大事的人才,这种小事,不顺手,你看着办。”此刻自然是溜为上策!她一眨眼奔到了门边,可又不忘回头补上一句:“那鱼趁热吃,我再下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晚膳的。”

    不理身后人的抗议,苏映潮满脸轻松地溜出船舱。她似是爱上这种与他谈笑的感觉,那就跟在水底一样的惬意、自由。也许她以前不喜欢看到破仔的主人与人腻在一起,是因为吃味;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未曾遇上喜欢的对象,所以不识个中滋味吧?

    呵,如果这种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那该多好?也许,她连汉水都不想回去了。

    “破破。”

    低头。“我就晓得你有意见,不过如果我当真不回去,自然会放你回去,这样可好?”边走边拍着腰间竹篓。“而你回去之后,就跟你主子说,我呀…天涯逍遥去了!”

    “破破破…”剧烈摇晃着。

    “嘿,你还真麻烦耶,我不回去也不成,放你回去又不成,要不你是想让我…”

    “苏jiejie。”当她踱下船时,遇上了初音,不过奇怪的是,她身边竟没跟人。

    “焚雁小兄弟呢?怎不见人?”这么喊,涸仆气,因为他好像真的跟她八字不合。

    “他有事,去忙了。”抬眼看着远处街道,有点担心他真会到茶楼去找那三人。这几天,老听他嚷着有人跟踪的。再回眸看住身边笑容堆满脸的苏映潮,她亦欣喜。“jiejie心情很好。”

    “嗯,因为救了个人。”而且是她喜欢着的人。

    “人?”眼底出现一丝疑惑,但也仅一瞬,便悄然拭去,换上平静。“jiejie救了他.但并未救全。”那日见她搀着他回来,固然有点意外,但,却不惊讶她真的办到了。

    “未救全?什么意思?”这小姑娘话里总带玄机,连她都参不破。

    “三魂救二魂,一魂仍缚在原处。”

    “魂?”啧,这更深奥了。莫非她真是修练不足,就像破仔主人说的?

    “此番你救他,他的运道便与你纠缠,这对你不顶好,你可知?”也许这属人界之事,所以她不懂。且她心眼未开,而心见即眼见,现下点明似乎无益处。

    她搔搔头。“初音妹子,你…能不能说清楚点,jiejie笨,不明白。”

    闻言,她将手牵上苏映潮,笑道:“你我的路不同,我属人,你属天,该知道时,便会知道。”

    嗄?这说的…是天语吗?若是,叫天分不足的她怎解?

    谈初音敛回手。“还有,听说这船明日返航,你还要跟吗?”她这一趟是跟着她来,如果她在这下船,那么她也就不搭船了。

    “明日返航?谁说的,我怎不晓得?”那江重涛的身体未恢复,怎堪舟车劳顿,而且…也压根儿没听他说,莫非…

    棒日凌晨,船果真起了锚,出了重庆府。而由于顺水船速快,过了夔门滟预堆,直下瞿塘、巫峡与西陵,返回荆湖北路也只用去一天不到的时间。该日傍晚,船又进入了洞庭夜宿。

    船靠了岸,船夫们忙将绳索抛向湖边,他们穿梭船上船下,就像勤奋的蝼蚁,只是人人各自忙着,竟忘了那几天来皆会帮些小忙、凑凑热闹的人。

    望住一片烟波浩水,独自坐在错坛上方的苏映潮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喜悦,甚至话少得可以。

    “明天到彭泽浔阳,咱们终于可以轻松了,头儿是不是又要过泽区到对岸景德去啊?”一名船夫从锚坛下方经过。

    “该是吧,等他去一趟回来,又到了开船时间了。”他身边的人回答。“每回都是这样,应该也不会变。唉,日复一日喔,这就是江上生活,也不知道啥时才能攒到钱好讨个婆子。”

    “婆子?哈哈哈,下辈子好了,谁肯嫁你这穷光蛋?咱们又不像头儿,早有人等着,哈哈!”

    那豪爽的笑语萦绕在安静的湖面,荡呀荡地,最后好不容易进了苏映潮的耳里。

    景德?有人等?可是人了她脑儿的,却只有这其中几字。他想要救的人,在景德吗?可那地方她从未去过、听过呀。想着想着,她心头抑不住微略的失落。

    “我到茶楼找不着那三人,如果让我找着,一定问个清楚!”这时,又有人从下头经过,是仲孙焚雁,他似乎仍困扰着被人跟踪的问题。

    “他们该无恶意,你别多心。”一道舒缓的嗓音飘出,自是谈初音。

    “要我别多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心底晓得,他们是针对你而来。”一记重捶,让锚坛上头的人晓得他又在拿东西发泄脾气。

    哀哉,这可怜的船,想必又多了枚掌印。苏映潮摇头叹气。

    “针对我?我身上无值钱之物。”谈初音又说。

    “但对我来说你很宝…”尾音收得急促。

    他是想说她对他来说很宝贵吧?呵,这小子肯定在害臊,但话既出口,嘿嘿,肯定收不回。一整天下来,苏映潮好不容易牵了唇,这…还是那跟她犯冲的小子的功劳。

    “我晓得你关心我。”

    “晓得有什么用?”嗤了句。“总之他们再让我发现,我肯定不客气!”

    好家伙,宝就是要这样护的!她在心底赞赏焚雁的气魄,可也相对地叹着自己的心事无人知晓,唉…

    对着天边的夕阳兀自吁嗟半晌,下头无了人,她这才悄悄跃下锚坛,且到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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