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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第1/4页)

    楔子

    楔子

    东汉灵帝光和元年

    幽州.辽东郡.平冈县

    “县太爷,不好、不好了!”平冈县令府中的老管事廖弘,急急忙忙的扑向桑忠的房间,连门都来不及叩,就冲进去大叫。

    “什么事?如此慌张?”桑忠本来已准备要就寝,闻言不禁厉声相询。

    “夫人她…”廖弘半是慌乱,半是气喘,干脆往外一指道:“您瞧。”

    “奶娘?!”桑忠看清楚站在外头的那名妇人是谁,又一手牵一个谁家孩儿后,也大惊失色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父亲!”两个面貌酷似的男孩,马上一起挣脱奶娘的手,往桑忠奔了过来。

    桑忠平时极为疼爱这一对孪生儿,但此刻情况特殊,却由不得他分心安抚两名年仅两岁的孩子,光顾着问:“你们倒是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奶娘一边说,一边垂泪。“夫人受娘家牵连,被…捉走了!”

    “什么?”桑忠浑身为之一震,差点就踉跄跌倒,所幸有廖弘连忙扶住他。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十二日前才从元菟郡别府归来,根本没听说任何事,怎么一下子就…就…?!”

    廖弘赶紧劝解道:“县太爷,您镇静一点,快别这样,两位少爷骤然见亲娘被人强行架走,已经够害怕的了,万一您再不镇静的话,他们又该去依靠谁?又该如何是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桑忠在连做几个深呼吸后,总算稍微平静下来,也能一手一个,将两名孩子抱起来,再落座问道:“你们两个谁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奶娘因是目睹经过的人,便自告奋勇的说:“我来讲,老爷。前日府内来了一队兵士,说是奉了天子之命,来逮捕所有与‘党人’关系匪浅之人,本来他们连两位小少爷都想带走,幸赖夫人出示一纸休书,才…”

    “休书?”桑忠大惑不解。“什么休书?”

    说到这里,奶娘已再度泪如雨下。“是夫人匆匆伪造老爷的笔迹,趁那队兵士在前厅纷扰时,草草写就的休书,她说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老爷及两位小少爷。”

    “荒唐!荒唐啊!”桑忠顿时流下英雄泪。

    “爹爹!”从来不曾见过父亲如此的长子急急唤道,倒是幼儿紧抿双唇,不发一语。

    “老爷,夫人她连自己都不惜牺牲了,怎么您还说她…”奶娘表示不平。

    倒是廖弘比较了解的说:“奶娘,县太爷指的是第二次党锢之祸,早已于前年爆发,那些阉贼滥施yin威,四出搜捕太学生一千余人,并怂恿天子下诏,凡是党人的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以至五服之内的亲属,一律免官禁锢,照说他们的打击面,业已扩大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为什么偏偏在两年后,犹不放过和实际上有所行动的那些大名士并无直接关连的夫人,想来实在荒唐。”

    频频拭泪的奶娘这才颔首无话,而桑忠已然恢复他一贯的果断道:“廖弘,夫人的姨父郭俭曾发表一篇文章暗讽朝廷纵容宦官乱政,我想这次的劫难,必是祸衍自此,快派人四处去打听,我要知道他们一家将被流放何处?”

    “是,小的这就去办。”

    廖弘领命而去后,奶娘再问:“老爷,夫人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感觉左臂中的幼儿剧烈颤抖了一下,桑忠连忙用坚定的口吻说:“小梧不怕,不怕啊。”再对奶娘讲:“不会的,夫人他们娘家与党人毕竟没有直接关系,着文之人,算来也只是姻亲,夫人又已嫁我为妻,顺利的话,或许还可提早释回。”

    但与桑忠夫人梁馥感情深厚的奶娘范氏,对于这样乐观的推测,却显然无法觉得满意。“最坏的情况呢?老爷,最坏的情况呢?”

    桑忠先是沉默半晌,然后才拥紧臂中的两子道:“则这封苦命孩儿,恐怕就得多多偏劳奶娘的照顾,直到我为他们再娶进新妇为止了。”

    范氏猛然抬起头来直视桑忠,似乎无法理解他怎么会口出如此无情之言。

    而他怀中的大梧已然沉睡,独剩小梧瞪大一双晶亮的眼睛,并闪烁着仿佛在剎那间便成长数倍于他实际年龄的哀愁与沧桑。

    楔子

    十二年后

    “母亲,您怎么又哭了?王叔叔不是来报喜讯的吗?”

    一身素服布衣的梁馥急忙擦干泪水说:“大梧,娘没事,我只是因为听说你meimei已被寻获,担了许久的心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落泪。”

    虽然才年近十五,但己身长体硕的少年,听了母亲的话后,方才跟着放心下来。“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吧。”

    “嗯,”梁馥露出一丝笑容来说:“连‘喜极而泣’都会说了,看来我的儿子还真的已经长大,可以给我安慰、予我依靠了。”

    “那当然,我答应过父亲,要代他好好照顾母亲,并爱护弟弟。”

    梁馥闻言正感安慰,谁知身旁马上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说:“哼,谁稀罕他的关怀。”

    “小梧!”梁馥率先出声斥责:“怎可对父亲口出无状?”

    “母亲此言差矣,打从在中平三年,也就是我们十岁那年,到这冀州赵郡邯郸县来投奔母亲开始,他便未曾来看过我们,据闻迎桐在京城走失,也已是三个月前的事,但从今天王侍卫的叙述转来,却是走失三天后即寻获,然则为何延至今日才想到该派人来通知我们?难道不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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