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_第四十章败之在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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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败之在贪 (第4/7页)

 但转念其咎在他,那年轻人良言相劝,自己不但不依,反喝使一双心爱门下动手,不由大感内疚,着实悬念一双孽子是否安然回去,踌躇再三,长唉了声走去。

    忽闻身后传来宏沛语声道:“阁下请留步。”

    天魔老人不禁一怔,停步回身望去,只见一只老丐快步行来,其中一老手捧一只蓝布包袱,诧道:“两位是呼唤老朽么?”

    来者却是丐帮耆宿天地二老辛铁涵、薛海涛。

    辛铁涵微笑道:“我这两个老叫化受了忘年之交之托,送赠衣履亦一封书信而交阁下…”

    天魔老人衣履不整,神态狼狈,闻言老脸不禁赧笑,猛然想起中原武林有双难惹难缠人物!哦了一声道:“两位是否是中原丐帮天地二老。”

    辛铁涵道:“不敢,正是老叫化两人,在阁下之前何敢言老。”

    天魔老人连道久仰幸会不止,接道:“但不知辛老言受忘年之交所托,老朽可曾见过!”他已从两人形貌中辨识出和他说话的是辛铁涵。

    “阁下当然见过!”辛铁涵笑道:“这位小友可以说是阁下恩人,也可以说是仇家,不过,为友为敌端凭阁下一念方寸之间。”

    天魔老人不由大感惊愕,困惑不解,诧道:“辛老不妨言明。”

    老叫化这位小友人品根骨,秉赋武学无一不佳,而且天性仁厚,二位令郎如非这位小友救助,早死在化血毒针之下,虽然如此,这位小友将二位令郎所中的化血毒针闭住在“空明xue”内,倘未找到解药之前,二位令郎不能妄用七成真力,这岂非与阁下有恩么?”

    天魔老人面现困惑之色,道:“诚如辛老之言,确与老朽有恩,不过,一双孽子武功虽是平平,但化血毒针无法伤他!”

    辛铁涵呵呵大笑道:“二位令郎业已回谷,老叫化已命门下在途中暗暗相护,信与不信,阁下回去就知。”

    天魔老人深知天地二老向不虚言,不由相信了十分,略一沉吟,道:“方才辛老言说那位小友也可以说是老朽仇家,那位小友究竟是谁?”

    薜海涛嘻嘻笑道:“阁下背上八柄金剑及一袭长衫到那里去了?”

    天魔老人恍然大悟,面色微变道:“竟是他么?”话声一顿,厉声又道:“他为何不向老朽明言?”

    辛铁涵冷冷一笑道:“是他先动的手么?他武功向以迅快称著,如不先发制人,岂不是命丧阁下之手,何况阁下有一禁条,凡喝破阁下来历者必死无疑。”

    天魔老人红润如玉面庞更是赤红如火,顿时语塞。

    辛铁涵恐再言怕天魔老人下不了台,恼羞成怒,忙将手中包袱递向天魔老人笑道:“这位小友事后深感内疚,但却逼不得已,故托老叫化送上衣履替换,并有八粒化血毒针解药,及一封书信。”说着别面向薜海涛道:“薜老二,将书信交与谷主。”

    薜海涛立时伸手入怀,取出一封书信。

    天魔老人接过抽出一瞧,原来是梁丘皇写给他一双孽子的,函内并还有一枚斑指,不禁怒容满面,一顿足道:“这一双不知死活的畜生,竟瞒着老朽与梁丘皇勾结,老朽定要重罚。”言后将斑指送向辛铁涵道:“这枚斑指,烦请赠与那位小友,请其暇时去老朽谷中一游,一则谢过,再也有一点好处!”

    辛铁涵道:“老叫化遵命。”接过斑指。

    天魔老人接过包袱,一声谢谢出口,人已穿空而起,几个起落,便自无踪。

    梁丘皇守着六合道院内红芍小轩外,面色阴晴不定,似有所决定,但解不开心头凝结,显得有点傍徨。一条身影在花丛中闪了出来,正是翟羽。

    翟羽躬身问道:“夫人及两位公子现在如何?”

    “且慢说他们,尚在昏睡不醒,本座详察他们六脉平和,并无大碍,看来非得返魂珠之功无法使他们回醒。”梁丘皇说话时,目睹翟羽嘴角泛出笑容,诧道:“有何欣喜之事?”

    翟羽赶快面容一整,躬身禀道:“禀报院主,天魔谷两位少谷主已然赶至,与乾坤双恶激斗,两败俱伤…”

    “怎么两败俱伤?”

    “双恶施展化血毒针,两位少谷主不慎,双双被打中,但乾坤双恶亦为天魔解体魔法割去双臂双腿!”

    “这就不对了?”梁丘皇目露困惑之色,道:“他们两人怎能伤在化血毒针之下,既然如此,他们又何能施展天魔解体魔法割去双恶四肢?”

    翟羽忙道:“属下就不知道了,但事实详情确是如此,两位天魔少谷主中了化血毒针倒地后,双恶即要取他们性命,忽空中泻落一身着橙黄色长衫老叟,双恶一见亡魂遁空逃去,老叟穷追不舍,眨眼赶到,属下远远窥视这老叟肩头八剑飞空,长衫脱体凌霄罩夜,并有无数裸女涌袭,叫唤双恶之名,蓦闻远处一声怪啸随风传来,那老叟闻声急急返身穿空飞去,长衫与金剑竟自动离体,发现双恶已割去四肢,并无半点血液流出,这不是天魔解体是什么?”

    梁丘皇面色微变,惊道:“他怎会离山外出?这不是天魔解体魔法?”继又道:“双恶现在何处?”

    翟羽道:“被属下点住xue道,囚在一空房中。”

    梁丘皇大喜道:“好,好,那老叟咧?”

    “据胜青说,那老叟一手扶着一人,带着两位天魔少谷主离山而去!”

    梁丘皇欣喜已极,道:“大事已成,事不宜迟。”向翟羽附耳密嘱良久,飘然而去。

    翟羽目注着远去的梁丘皇后影,微喟了一声,暗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六合道院三清古殿外一片花岗石广坪上空荡荡地阗无一人,广坪四周护以石栏。沿着栏杆奇花异卉,缤纷竞绝,怡神夺目。

    丹阶之下植有四株苍松古柏,合抱参天,耸干凌霄,少说也是千年以上的古木。

    梁丘皇黑袍背剑,飘然登上广坪,徐徐长吸了一口气,步向丹阶,拾级而上,立在殿门前,合掌躬身道:“弟子梁丘皇求见!”

    “进来!”

    语音涩沉,似是真力不足。

    梁丘皇唇角泛出一丝笑容,道:“弟子遵命!”小心翼翼跨入殿内。抬目望去,不禁一怔,只见殿内神祗俱被黄绫覆盖,六合门主端在蓬团上,面前摆着一张长方矮脚檀木茶几,几上放置四件物事,一卷佛经业已展开,旁设一炉清香,那翠玉古佛及返魂珠亦赫然呈现眼帘。

    六合门主背后肃立着叶一苇,两道湛然眼神一瞬不瞬注视在梁丘皇脸上不移,仍然装扮韦姓少年模样。

    为人不可愧心,梁丘皇不由自主地耳热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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