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_第三十一章感恩知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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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感恩知己 (第5/7页)


    “什么大错?”

    “你们不该在搜魂阎罗匡散面前自承五行院杀手,不然韩某也不会现身。”

    大汉冷笑道:“闯荡江湖,本是刀口添血,强存弱亡原系千古不易之理,俺等料算错了,欺匡老怪仅孤身一人,怨得了谁,不过搜杀尊驾本人,不止俺等七人。”

    韩仲屏道:“眼前韩某就在此,你们也免掉追踪跋涉了。”

    “俺不说自不量力的话,你有匡老鬼作为护符,并无胜算,错过今日犹未可知。”

    韩仲屏摇首笑道:“韩某决不依恃匡老鬼,你等若胜了韩某,任凭离去,决不留难。”

    大汉闻言不禁一怔,冷笑道:“这话骗不了三岁小儿,俺等如胜了你能活着么?”

    韩仲屏哈哈朗笑道:“有理,那你们四人只有一条路好走。”

    不言而知那是一条死路。

    韩仲屏话出手出,身如电射,欺至四杀手之前,双肩疾振幻出四条身形,掌影如山攻出。

    搜魂阎罗匡散不禁惊噫出声,暗道:“老夫幻形绝学他是从何处习得。”

    四杀手大喝一声,刀出划空如电,劈向韩仲屏而去。

    只听数声惨呼之声,四名杀手个个右臂齐肩折断,胸坎为重手法击到,倒下之际口喷泉涌鲜血。

    韩仲屏身形跃起,一个倒翻落在搜魂阎罗匡散身前,笑道:“你我快走!”

    疾伸右臂,带着匡散如飞而去。

    雪密风狂中突现出黎环乌云飞葛林郝元霸等人,捞起五行院杀手,不论死活一齐带去,瞬眼疾杳。

    搜魂阎罗匡散被韩仲屏带出三四里之遥落下,面色变了变道:“你我既非同道,桥归桥,路归路,为何拉着老夫同行!”

    韩仲屏道:“五行院不止一批杀手,另批杀手恐相继而至,阁下武功惊人,何必途中一再牵缓,阁下不是要取佛门三宝么?还不速去五行院则甚?”

    搜魂阎罗匡散注视了韩仲屏一眼,诧道:“你何从习得幻形身法?”

    韩仲屏朗笑道:“阁下认为我韩仲屏窃自阁下的么?”

    匡散摇首答道:“纵然是剽窃老夫绝不能在一朝一夕习成,何况老夫甚少施展。”

    韩仲屏笑道:“这话足见由衷之言,天下武学,源出于一,有何惊异,阁下能,我韩仲屏有何不能。”

    匡散鼻中冷哼道:“难怪你如此狂妄,不逊老夫当年。”

    韩仲屏朗笑道:“江湖形势非四十年前可比,人才辈出,据在下所知,后起俊秀武功机智高出我韩仲屏的不知凡几,阁下说我狂妄,未免太抬举我韩仲屏了。”

    匡散猛然想起在白水湖栖凤洲上相遇叶一苇之事,不由深信韩仲屏之言不疑,不禁兴起时不我予之感,遂不再提,道:“你不去五行院了么?”

    韩仲屏面色微变道:“去非其时,何必自投罗网,你我在临江酒楼话不投机,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只有多行其是,奉劝阁下一句,五行院凶险万分,除非你已有不畏不解奇毒之法,否则最好别去,在下还有要事待办,途中有缘或可再见。”话落人起,去势如电,眨眼即杳失在风雪茫茫中。

    匡散不知韩仲屏施展欲擒故纵之策,他背上灼痒针刺感觉尚未清除,不知五行院杀手究竟施展何种歹毒暗器,他武功已臻化境,除了干将莫邪之属决伤不了自己,这样说来,暗器一定是专破气功横练的歹毒之物,又羞于出口询问韩仲屏,一刹那间立在雪地中僵住,举棋不定。

    忽脑中灵光一闪,暗道:“老夫何不返回原处,搜觅杀手尸体,必有剩余暗器及解药。”

    匡散越想越对,转身望原处奔去。

    江汉之地暑天酷热,入冬奇寒,无异朔方,这掌般大小的雪片无休无止地漫空飞落,将原与五行院七杀手拚搏之处又湮没积盖得不露痕迹。

    搜魂阎罗匡散辨位奇准,撤出肩头的恶鬼手一处一处的掘寻。

    叮的一声,翻起了一柄兵刃,他心头不觉一振。

    但匡散失望了,仅掘起了七件兵刃,却不见一具尸体,知韩仲屏所言不虚,除七杀手外,五行院尚有高手相继而至,定发现七杀手尸体带走追踪自己。

    故而庆幸韩仲屏带着自己转入岔径撇开追踪之人,不禁微生感激。

    匡散颓然收回恶鬼手,转面奔去。

    “三峡七百里,唯言巫峡长…绝壁横天险,莓苔烂锦章,入夜分明见,无风波狼狂…山空夜猿啼,征客泪沾裳。”

    此乃唐人杨炯咏巫峡片断诗句,形容三峡天下险,其实惊险处尚不及万一。

    三峡乃巴山山脉及武陵山脉出口,长江汇聚了岷江、沱江、嘉陵江、乌江诸水浩荡而下,却受两大山脉紧束着江流,自四川夔府超止于鄂西宜昌凡七百余里,地势高低悬殊,构成了缆崖绝壁的峡道,江流在万山中蜿蜒潆洄,滚滚而下,水流冲急,形成了三峡奇险。

    宜昌这日寒气澈骨,彤云密布,老北风呼啸疾掠,前两天一场大雪,到处都是白云皑皑,人们都藏在屋子里围炉取暖,少许外出人缩首躬腰在街上行走的寥寥可数。

    佑国寺大街顺昌客栈平时都敞开的,今天却紧紧闭合着,因为店内客满,天气恶劣不管水陆两途都无法成行,索兴就在客栈内住下。

    店内热闹非凡,围炉喝酒,掷骰赌钱,喧嚷嘈杂不堪。

    蓦地——

    “澎”的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大门被震了开来,一股狂风卷着搜魂阎罗匡散掠入。

    川堂内的旅客均吓得几乎惊叫出声,一见匡散狞恶神态更为之魂飞魄散,面色惨变。

    匡散厉声道:“店家在何处?老夫要住店。”

    有一胆大的店小二走前打躬作揖苦笑道:“小店住满了,客官请转过别家如何?”

    匡散眼中逼射慑人绿芒,似倏又敛去,伸手入怀取出一锭白银,道:“无论如何,速腾出一间房让老夫住下!”

    住在店内的多半是买卖人,再有也最多是在码头上小混混而已,哪曾见过如此的凶神恶煞,委实招惹不起,自动让出一间角楼小房。

    店小二领着匡散进入角楼,哈腰笑道:“客官还满意么?”

    “也只好将就了,”匡散道:“小二,有什么酒菜快快送来。”

    小二喏喏连声而退。

    匡散为了不知背上罹受什么歹毒暗器,自己封闭了xue道,更身服多种灵药,就是无法炼化及解治,麻痒感觉竟然愈来愈重,偶而也有欲冲破封闭的xue道之势,不禁忧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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