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魄珠魂_第十九章作茧自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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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作茧自缚 (第4/7页)

难免,何轻言一死,少侠真个不愿雪耻复仇了么?”

    韩仲屏不禁颓然长叹一声。

    于冰劝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无柴烧,请睡吧!忧急无用。”

    韩仲屏怎能安睡,辗转反侧,不住暗吁短叹。

    午刻之前,地图已然绘成,于冰将图束卷,道:“此刻老鬼必在谷外等侯,不如让老朽去应约。”

    韩仲屏道:“在下能不去吗?”

    于冰道:“还是不去的好,仇人眼见,分外眼红。少侠刚愎,恐又把事弄僵。”

    韩仲屏频遭拂逆,从未经历如此重挫,把一腔盛气几乎丧失殆尽,午夜伤毒发作之苦,至今仍未恢复疲累,思之犹悸,说真的他无法再面见黑袍老叟,除非能将颜面找了回来,否则何能忍受冷嘲热讽,当下点点首道:“那么有劳于堂主了。”

    “此乃分所应为,何言代劳。”言毕转身迈出屋外,吩咐属下不得轻举妄动,严加保护韩仲屏后,立即只身望群峰合抱内而去。

    他不急于去见黑袍老叟,却是去见狄云凤及苹儿两女。

    时逾正午,日色两斜。

    密林中古木参天,涛嚣盈耳。

    只听一个粗犷语声道:“时刻已近,那兔崽子尚未见踪影,想是负隅顽抗,临死不屈!”

    另一语声接道:“哼,黑旗香主‘截脉手法’及蚀魂奇毒是好受的么?香主看准了那兔崽子是个贪生畏死之辈,不敢不来,咱们等着瞧吧!”

    须臾——

    只听于冰语声道:“烦劳通禀贵上,就说老朽于冰求见。”

    林中掠出一双臂抱狼牙杵的彪形大汉,回首目光望了望阴司秀才于冰,只说了声:“候着!”双双转身疾掠入林而去。

    忽闻林中传来宏亮大笑,黑袍老叟疾逾飞鸟般掠出,凝视了于冰一眼,道:“韩仲屏为何不来?”

    于冰淡淡一笑道:“他能来么?午夜时分受尽苦楚,怨毒之深,无以复加,有于某代劳也是一样,反正阁下要的是图不是他。”

    黑袍老叟颔首道:“这倒是实话,拿来!”

    于冰五指一送,图卷似离弦之弩般射向黑袍老叟而去。

    黑袍老叟伸手接住,也不展阅,沉声道:“若有一丝不真,韩仲屏就死定了。”

    于冰冷笑道:“五行院全部隐秘只有梁丘院主一人知情,于某两人所知无多,尽其所知均详实记载图上,奉劝阁下最好不要轻身涉险,自投罗网。”

    黑袍老叟哈哈大笑道:“这也是实话,老夫深知梁丘皇为人,虽亲如师徒,亦未必能推心置腹,只要你们图中所记不假,其余的用不着费心,请回吧!”

    于冰也不再言,缓缓转过身去。

    黑袍老叟忽疾伸右臂,迅如电光石火向于冰胸后“神藏”xue点去,重施故技,如暗算韩仲屏者一般无二。

    同时,于冰迎面一双黄衣人疾现而出。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袍老叟右侧涌来一股奇猛无俦的无形潜劲,把黑袍老叟撞退三四步,面色大变。那一双黄衣人身未现实,亦被震得望后翻了回去。

    蓦地,一条身影如同飞鸟般电泻飞落在于冰身侧,现出一个黑巾蒙面的佩刀青衣少年冷笑道:“暗算施袭,食言背信,枉为老辈英雄人物!”

    黑袍老叟目泛森寒杀气,大喝道:“尊驾也是五行院中人。”

    蒙面少年道:“在下与五行院风马牛毫不相涉,而且与梁丘皇势不两立!只厌恶阁下手段有欠光明,与梁丘皇无异一丘之貉。”

    “住口!”黑袍老叟厉喝道:“既是同道,反相劝穷凶极恶伤天害理之辈,怎的责老夫手段有欠光明!”

    蒙面少年朗笑道:“梁丘皇劣迹未彰,而阁下所用的人无不是黑道凶邪,武林正义之士对阁下是如何看法不言而知,在下耻与为伍。”

    黑袍老叟气为之结。

    蒙面少年望了于冰一眼,道:“此乃在下的事,与你无干,请走吧。”

    于冰抱拳一拱道:“多谢!”振臂穿空掠去。

    蒙面少年发现八个黄衣人缓缓逼向前来,冷笑道:“在下并不畏毒,奉劝八位转告郗少主,cao之过切,倘不虑周密,将永难解开心头疑结,终生抱憾。”

    八黄衣人似若无闻,仍缓缓逼聚过来。

    蒙面少年忽然身形一晃,右手五指快若闪电抓出,一个黄衣人猝不及防,左臂如中五支铁钩,深勒入骨,痛彻心脾,禁不住惨嗥出口。

    另七黄衣人见状一拥而上,扑向蒙面少年而去。

    只听蒙面少年哈哈大笑声起,七黄衣人均被震飞出五六丈外,皆死在地。

    黑袍老叟似未瞧清蒙面少年是如何出手的,不禁大感骇然。

    蒙面少年目注黑袍老叟道:“念在同仇份上,在下也不为难阁下!”话落人起,去如流星,眨眼无踪。

    夏口之北,十余里外有富绅别业,枕山临湖而建,园林如画,阁楼回栏之上盈盈而立着七个捧剑紫衣美婢,嫣然含笑,悄声低语。

    其中一婢忽道:“叶公子来啦!”

    一语未了,只见叶一苇飘然登上楼来,含笑道:“见过七位姑娘,有劳通禀,就说在下求见。”

    七婢不禁羞红双靥,一婢吃吃低笑道:“公子还要我们通禀么?”

    阁内忽传出狄云凤甜脆语声道:“苇弟!别逗她们了,请进!”

    叶一苇道:“小弟遵命。”说时向七婢挤了挤眼,飘然走了入去,身后犹自闻得七婢娇笑声。

    只见狄云凤苹儿二女正在展阅一卷图页,知是五行院地形图,忙道:“于冰所绘与韩仲屏有什么不同?”

    苹儿嫣然笑道:“韩仲屏比于冰所知更多,-并非全部隐秘,黑袍老儿必命羽党试闯五行院,印证此图是否实在?”

    狄云凤道:“卫前辈既定之计甚妙,梁丘皇无法不堕入术中。”

    叶一苇道:“那黑袍老叟是何来历?”

    狄云凤道:“先莫问他来历,他只是前驱,身后还有主使人,反正他们与梁丘皇结有宿怨大仇绝错不了,苗疆与他们结盟,日后问郗南鸿自然明白。”

    苹儿道:“也亏得此人制伏了韩仲屏,眼前的韩仲屏是求死不得,求生难能,日后韩仲屏必成为梁丘皇强仇死敌。”

    叶一苇叹息一声道:“师徒成仇,这不是太残酷了。”

    狄云凤道:“自食恶果,怪得了谁,韩仲屏在这三月之内必到处求医,此人心胸狭隘,若不回头向善,必成武林巨恶!”

    苹儿冷笑道:“依我之见,到不如及早杀了他,以免后患。”

    却听阁外传来语声道:“此时此刻还不能杀他,不然一番图谋俱都付诸乌有了。”

    狄云凤娇笑道:“卫前辈请进!”

    巧手翻天卫童含笑飘然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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