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陌生人_第八部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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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部分 (第5/7页)

你,我真要疯了。”她退后一步,冷冰冰地说:“如果你需要的就是这个,你满可以花上二十块美元,在城里随便哪个地方买到。”她砰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了,然而,她久久地倚在门上,全身颤抖着。她怕自己是否做得太过份了。她一直焦虑着,一夜没有睡。

    第二天,托比送她一付钻石,吉尔知道一切平安无事。她把手镯退还给他,附上一张经过深思熟虑的便条:

    “不管怎样,谢谢你。你使我感觉非常美好。”“我花了三千美元买的。”托比骄傲地告诉克里夫敦“而她却退了回来!”他不大相信似的摇着头。“你对这样的姑娘,持何感想?”克里夫敦本来可以把实情合盘托出,但是他只说了一句“当然不寻常了,亲爱的孩子。”“太不寻常了!这个城市里的所有姑娘,都贪婪极了,都想捞到她们的小手所能捞到的一切。吉尔是我碰到的第一个不贪财的姑娘。你能怪我为她发狂吗?”“不怪。”克里夫敦说。但是,他开始焦虑了,他太了解吉尔了,而他不知道是否该早点把一切如实地说出来。

    “如果你想让吉尔做你的当事人,我不会反对的。”托比对克里夫敦说:“我敢断定,她肯定能成为大明星。”克里夫敦巧妙而坚决的回绝了。“不了,谢谢,托比。我手里有一位超级明星已经足够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那天晚上,托比把这话向吉尔复述了。

    托比从那次尝试失败后,更加小心翼翼地绝口不提和她睡觉了。相反,托比为吉尔拒绝他,感到非常骄傲。以前同他谈情说爱的姑娘,都任他摆布。吉尔却截然不同。托比办事,有时吉尔认为不太对,她就会如实地告诫他。

    有一天晚上,托比辱骂一个缠着他,要他签名留念的人。

    事后,吉尔说:“托出,你在台上挖苦人是挺逗乐的;可是现在,你真的伤了那个人的心了。”托比找到了那个人,向他道了歉。

    吉尔告诉托比,酒喝得太多对健康下利。托比就注意少喝。她随便评论了一句他的服装,他就会马上换个服装店。托比不容忍世界上其他任何人对他提出异议。没有一个人胆敢指挥他。唯有吉尔例外。

    当然,除了他的mama。

    托比明知道她不可能有多少钱,但她拒不接受托比给她的钱和贵重礼品。她的这种自尊与自重更使托比敬佩万分。有一天晚上,在吉尔的住处,托比等她换衣裳出去吃晚饭,他注意到起居室里有一大堆账单。托比愉偷地把它们塞进衣裳里,第二天,他命令克里夫敦付清了这些欠款。

    托出觉得他赢得了一次胜利-但是,他还想替吉尔做更多的事,更重要的事。

    他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萨姆——这次我可给你找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了!”“该不是把那种自动送上门的sao货介绍给我吧”萨姆-温斯特心想。他可没托比那么高兴。

    “你不是一直急着给凯勒那部片子物色一位姑娘吗?

    是不是?”托比问。“唔,我替你找到了。”“是我认识的吗?”萨姆问道。

    “你在我家里见过。吉尔-卡瑟尔。”萨姆记得吉尔。美丽的长相和身村,乌黑的头发。不过,要演凯勒片中的那个十几岁的孩子,年纪可嫌大了些。但是如果托出-坦波尔想让她试演一下这个角色,萨姆准备同意。“让她今天下午来见我吧,”他说。

    萨姆注意使吉尔-卡瑟尔的试演得到精心的处理。他为她派了制片厂第一流的一名摄影师——

    凯勒。让他亲自为吉尔试镜头。

    萨姆第二天看了样片。果不出他所料,吉尔扮演一个少女,的确显得过于成熟了。她的形象真是满不错的。但是,她却缺乏那种魅力,那种似乎能跳出银幕,抓住观众的神奇的魅力。

    他打电话给托比-坦波尔。“我今天早上看了吉尔试拍的片子,托比。她很上相,会说台词,但是,她不是演主角的材料。她可以演点小角色混饭吃;但是如果她打定主意想当明星,我认为她打错了算盘。”托比那天晚上开丰接吉尔去赴宴会,欢迎新到好莱坞来的一位英国导演。吉尔期待着这次会晤。

    她开门迎接托比。他一进门,她就知道事情不妙。

    “你听到关于试片的消息了?”她问。

    他勉强点点头。“我同萨姆-温特斯谈了。”他把萨姆说的话告诉了她。他尽量说得很委婉。

    吉尔站着听他讲,一言不发。她原来是那么有把握,角色也那么对路,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她家乡百货店橱窗里的那只金杯子,当年小女孩曾那么想得到它,结果却没有得到。现在吉尔再次感受到同样的失望与痛苦。

    托比说:“瞧,亲爱的,别着急。温特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呢!”但是,他分明是知道不行了。

    吉尔再也无法实现她的梦想了。过去的一切创伤,一切痛苦与满怀的希望,已全然失去意义。正如他母亲当年说的,上帝有意报复她,为了她所不知道的原因在惩罚她。她可以听到那布道的牧师在叫着:“看到了那个小姑娘了吗?如果她不忏悔,不把灵魂奉献给上帝,她就要因自己的罪孽而在地狱里被火烧。”吉尔曾满怀热爱与梦想地来到这个城市,但这个城市却狠狠地羞辱了她。

    一种难以忍受的悲哀,使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后来她才感觉到托比在用力抱着她。

    “咦!没有关系。”他说。他的温存使她哭得更厉害她站在那里。托比拥抱着她。她开始向他倾诉自己的一切往事:出生时爸爸正在咽气;那只金杯、圣筒,头疼;还有等待上帝降罪于她的那些阴森、恐怖的夜晚。为了当一名明星,她满怀热望地来到好莱坞,干了多少枯燥乏味、无始无终的零工;遭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失败与挫折(出于某种本能,她避开了生活中的男人)。

    虽然开始时她对托比是有意故作此态;但慢慢地她也无力再掩饰自己了。就在这种赤裸裸的自我剖露的时候,她打动了他的心。她的往事触动了以前从未有人触动过的,他内心深处的隐痛。

    他掏出手绢,替她揩干眼泪。“唉,如果你觉得你命苦。”他说“听听这个吧。我的老爹是个杀猪的…”他们一直谈到深夜三点钟。这是托比一生中第一次把女孩子当做人来谈话。他理解她。为什么他不能?她就是他。

    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谁先挪动的。开始是温柔的互相理解的抚慰,后来成为rou体的、动物的要求。

    他们贪婪地吻着,他紧紧搂着她。她感觉到他的男子气在逼迫着她。她需要他,他替她脱下衣裳,她帮助他,然后他光着身子站到她的身旁,两人都急不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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