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点错兵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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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太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回令郎。不过…”柳慑有点疑惑。“庄先生知道这件事吗?我们有些话想问问他。”他得搞清楚这次的绑架是单纯为求财,还是庄家曾跟人结怨,惹来的报复?

    “我老公去了法国,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了,他说会马上坐飞机赶回来,但那也要两天啊,呜呜呜…”庄太太哭着哭着,又有昏厥过去的迹象。

    “庄太太,你振作点。”柳慑赶紧扶着妇人到沙发上坐好。“既然庄先生一时间赶不回来,那庄太太清楚你先生在外头的交友情况吗?过去有没有跟谁结怨?”

    柳慑问一句,庄太太就摇一下头,一边不停地哭。

    “我根本不知道我老公的事…他们怎么可以绑架宝贝?他那么可爱,呜呜呜…柳组长,你什么时候可以救回我的宝贝?”

    “我…”遇到这么情绪化的人,实在很难继续交谈下去。“庄太太,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们警方会尽最大力气救人,但你必须冷静跟我们合作,才有更高的机率成功救出令公子。”

    “这是不是说…你们没有把握一定能救回我的宝贝,哇!”庄太太放声大哭。“宝贝,我的宝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了…”

    柳慑浑身一颤,那刺耳魔音刺得他都快爆炸了。“壮太太,你先冷静…”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起。

    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是田甜,眉头不禁一皱,接起电话。

    “小甜,我正在忙,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他用左手堵住耳朵,以隔绝庄太太可怕的哭声,说完就挂断电话。

    “庄太太…”他需要受害者家属的合作,否则很难破案。

    偏偏手机又不识相地响起,他看一下,又是田甜,她是怎么了?明明告诉她正在忙,干么一直打搅他?

    “小甜,我很忙…”他还没说完。

    电话那头传来田甜的哭声。“妈…过世了…”

    柳慑张大了嘴,未完的抱怨卡在喉头,手机顺着他僵住的手指往下滑落地面。

    妈过世了?怎么可能?几个小时前她还有力气骂人的…

    “柳慑,怎么了?”郑士衷发现他的不对劲,走过来替他捡起手机。

    “喂喂喂…”电话那头,田甜还在不停地呼唤。

    “柳慑。”郑士衷推他一把,示意他听电话。

    柳慑却如泥塑木雕,半点反应也没有。

    郑士哀没办法,只好替柳慑听电话。“嫂子吗?我是士衷,组长他现在不太方便听电话,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代你转达。”

    “…没什么,刚才的话我想他已经听到了…请你叫他尽快回来。”田甜梗着声,快说不出话了。

    “好,我会跟他说的。”郑士衷道。

    “谢谢。”田甜挂了电话。

    郑士衷把手机硬塞到柳慑怀里。“柳慑,你到底怎么了?喂,我们正在办案,你这样子…”

    铃…

    庄家的电话响起。

    瞬间,客厅里不论是警员、庄太太,还是庄家请的佣人,全都振作起精神看向电话。

    “组长。”负责监听的刑警将询问的视线投向柳慑。

    郑士衷也拚命摇着柳慑,奈何他像突然失去魂魄,没半点反应。

    郑士衷没办法,只好自己走向庄太太。“庄太太,你现在深吸口气,平静心神,去接电话,如果是绑匪打的,尽量拖延时间,让我们的同事可以追踪出他的位置。”

    “我好紧张。”庄太太全身都在发抖。

    “不必怕,这里所有的同事都会帮助你的。”郑士衷给她打气。

    庄太太一边掉着泪,一边接起电话。“喂。”

    “准备三千万。”绑匪劈头说完这句话,就要挂电话。

    “等一下…”庄太太焦急地喊一声。“你让我跟宝贝说话,求求你。”

    但绑匪没有给她任何拖延的机会,果断地切了电话。

    负责监听的同事为难地摇摇头。“时间太短,无法锁定位置。”

    “放出风声,富阳集团筹措现款三千万。”毫无预警地,呆滞许久的柳慑嗄哑地说出这段话。

    “柳慑?”郑士衷跟他最熟,发现他两眼通红,牙齿把嘴唇咬得都流血了。“你还好吧?”

    柳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着外头騒动的记者群说:“那群家伙不是爱凑热闹吗?筹钱的事就泄漏给他们知道,我们要表现得好像有钱,却临时筹不出现款,正万分紧张的样子。庄太太,如果你手上有一些珠宝、股票或者债券,想办法抛售一点,尽量把你心焦筹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要这样做?”庄太太挂着泪痕问。

    “你照做就是了,还这么多问题!”柳慑突然大吼。“柳慑!”郑士衷把他推到墙角,然后安抚众人。“组长太心急破案了,大家别在意。把筹钱的事闹大是要安绑匪的心,让绑匪知道庄家有心要付赎款,这样他们比较不会对rou票不利,同时绑匪心情松懈,也有助于我们抓人。明白吗?懂了就去做事。”

    他不擅长出谋划策,但有综观全局之能;只要柳慑提个头,他便能完善执行全部的计划。这正是他们搭档能成为“罪犯克星”的关键。

    所有人各自行动去了,郑士衷拖着柳慑来到厕所,一把推他撞在墙壁上。“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因为私人情绪影响任务是干刑警的一大忌讳,你做刑警几年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懂这一点!”

    柳慑通红的眼泛起水光,身体顺着墙壁缓缓坐倒。“我妈…死了…”

    为什么刚才他不坚持送母亲去医院?结果,他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啊!”郑土衷惊呼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要不要你先回去,这里有同事们顶着?”

    “我是刑警、我是刑警、我是刑警啊…我一定要逮到那个人渣,呜!”双手抓着头发,他发出哀嚎声。他能抛下任务定人吗?就像郑士衷刚才说的,干刑警的最忌讳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任务执行。

    如果他不是现场职位最高的,他还可以向上司请假先走,但问题是,多年的打拚,全心投入工作的结果,现在他已经是这里的头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定要留下来主持大局。

    生平头一回,他怀疑起自己全心工作的意义何在?难道就是为了这种让人心痛一生的遗憾?

    但外头庄太太没有断过的哭声又不停椎刺着他的神经,他破案不是想升职,是见不得公理正义遭受诬蠛。他无法置受害者的眼泪于不顾,所以…结论是他太无能、他不够努力,才会让悲剧一件又一件地发生,而现在后悔已经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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