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正传(刺客三部曲)_第三章盟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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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盟约 (第5/6页)

午时光的地方。我起身准备离桌,但背后立刻有个男孩走过来说:“少爷?”我环顾四周看他在跟谁说话,但其他人都正忙着吃饭。这男孩比我高、比我大好几岁,于是我惊诧地抬头盯着他看,他直视我的眼睛,又问:“少爷?你吃完了吗?”我点点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那么请你跟来。是浩得派我来的,你今天下午要在cao练场学习使用武器。我是说,如果博瑞屈已经帮你上完课的话。”博瑞屈突然出现在我身旁,单膝跪地,令我大吃一惊。他一边说话,一边把我的上衣拉直、头发抚平理顺。

    “我跟他暂时是上完课了。哪,别一副这么吃惊的样子,斐兹,你以为国王会说话不算话吗?把你的嘴巴擦干净,快去吧!浩得比我还严格,武器cao练场上可不容许迟到,快跟布兰特去吧!”我乖乖照做,心直往下沉。我跟在那男孩身后走出餐厅,试着想像一个比博瑞屈更严格的师傅。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走到餐厅外,男孩毕恭毕敬的态度立刻消失。“你叫什么名字?”他质问着,带我沿着碎石小径往武器室和cao练场走去。

    我耸耸肩,假装突然对小径两旁的灌木很感兴趣。

    布兰特心知肚明地哼了一声。“喂,他们总要叫你什么吧!那个老瘸腿博瑞屈是怎么叫你的?”这男孩对博瑞屈明显的轻蔑让我吃惊,我脱口而出:“斐兹。他叫我斐兹。”“斐兹?”他窃笑。“是啊,他是会这么叫没错。那个老家伙说话倒是直得很。”“他的腿是被野猪弄伤的。”我解释。这男孩的口气好像博瑞屈的跛腿是他为了出风头而做的蠢事。不知怎么的,他嘲弄的口吻让我觉得被刺伤。

    “我知道!”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腿上那伤口深得都见骨了。那头长着獠牙的大野猪差点就扑倒骏骑老兄,但是被博瑞屈挡住了。结果博瑞屈和6头猎犬都倒了楣,我听说。”我们穿过一堵爬满长春藤的墙上的门洞,cao练场突然开展在我们面前。“骏骑走过去的时候还以为那猪已经快死了,他只要再补刺它一下就好,结果它猛跳起来朝他冲过去,而且把王子的长矛都撞断了,我听说。”我一直紧跟着这个年纪比我大的男孩,聚精会神听着他的每一字每一句,这时他突然转身冲着我来。我吓了一跳,差点摔倒,跌跌撞撞往后退。男孩嘲笑着我。“我看那年一定是博瑞屈代替骏骑倒霉的一年吧,嗯?我听别人都这么说,说博瑞屈用自己的瘸腿换骏骑逃过一死,又把骏骑的私生子拿来变成自己的宠儿。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可以接受武器训练了?没错,他们还给了你一匹马,我听说?”他的声调里除了嫉妒还有别的东西。如今我已经知道,有很多人总是把别人的好运当成是自己吃亏。我感觉到他的敌意逐渐升高,仿佛我擅自闯进了一只狗的地盘,但如果对方是狗,我就可以跟它思绪相接,向它保证我没有恶意,但布兰特身上却只有那股敌意,像风暴逐渐集结。我心想,不知他是不是要动手打我,也不知他预期我会回手还是逃跑。我几乎已经决定要跑了,这时—个穿着一身灰的胖子出现在布兰特身后,一手紧紧抓住他的后头。

    “我听说国王下令要让他接受训练,是的,还有给他一匹马让他练习骑术。对我来说这理由就够了,对你来说也应该够了,布兰特。而且我听说你是被派去把他找来这里,然后就该去向特勒姆师傅报到,他有差事要叫你做。你听说的不是这样吗?”“是的,女士。”布兰特的狠劲突然没了,只一个劲的点头。

    “你‘听说’了这么多大八卦,我倒要提醒你,智者是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的,还有,到处传故事的人脑袋里是空空如也。你听懂了吗,布兰特?”“我想是的,女士。”“你想是的?那我就讲得更明白一点。不要再到处多管闲事乱嚼舌根了,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好。给我勤快点、甘愿点,说不定哪天别人也会说你是我的‘宠儿’。我可是可以让你忙得没时间讲闲话的。”“是的,女士。”“你,小子,”她突然转向我,这时布兰特已经沿着小径匆匆跑走了“跟我来。”这老女人没有停下来看我有没有照做,只是径自大踏着步伐穿过开阔的cao练场,我要小跑步才跟得上。cao练场紧实的土地被晒烤得硬梆梆的,烈日灼烧着我肩膀,我几乎立刻就开始流汗。但这女人走得这么快,却似乎丝毫没有不适。

    她全身上下都是灰色:深灰长罩衫、浅灰紧身裤,还有一件将近及膝的灰色皮围裙。我猜她是某种园丁之类的,不过她脚上穿的灰色软靴让我觉得纳闷。

    “他们找我来上课…跟浩得上课。”我气喘吁吁地说。

    她冷淡简短地点点头。我们走到武器室的阴影中,脱离露天cao练场上的亮晃晃阳光,我紧眯的眼睛感激地睁开来。

    “我要上的是武器课。”我告诉她,以防她听错了我先前的话。

    她再次点点头,推开门,这座有点像谷仓的建筑是间武器室,我知道这里放的是练习用的武器,精良的钢铁武器是收在城堡里的。武器室里光线温和,略微凉爽,还有木头、汗水,和刚铺上的新鲜芦苇的味道。她脚步毫不迟疑,我跟着她走到一座架子旁,上面架着一根根削了皮的棍棒。

    “挑一根。”她告诉我。从她叫我跟她走以后,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话。

    “我是不是应该先等浩得来?”我怯怯地问。

    “我就是浩得。”她不耐烦地回答。“现在你挑一根木杖,小子。在其他人到之前,我要先跟你一对一,看看你的资质、看看你知道多少。”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搞清楚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很容易畏缩。她用自己手上的棕色棍棒只消几下敲击闪避,就扣住我的棍子,把它从我震得发麻的手中甩出去。

    “呣——”她说,声调不严苛也不慈祥,就像园丁看到一颗用来当种子的马铃薯上稍有病虫害时可能发出的声音。我朝她探寻过去,在她身上发现跟那匹牝马一样的安静之感,一点也不像博瑞屈那样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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