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王朝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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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件,还要摆脱敌方斥候、侦骑和巡逻兵等部队的追剿,或者对敌人的斥候进行猎杀。处处都存在着未知的危险,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忧。

    丹西也好,伊森也好,都把数量惊人的游骑分队撒了出去,在广阔的作战区域间穿梭驰骋。这些斥候游骑的活动范围铺得很开,他们不再局限于行军路线十公里开外这种军事教条,而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一旦发现敌人大部队的踪迹,立刻向指挥总部回报。

    由于两方都采取了类似的策略,一时间,整个辽阔的战区,到处是各路游骑的憧憧身影。

    他们有的单枪匹马,有的三五成群,还有的以三四十人为活动单位,在树林里、草丛里、山巅上、河畔旁,潜伏偷行,探头探脑,左顾右盼。

    在这种形势下,斥候游骑发现敌军主力的机率远没有发现敌方斥候的机率高。同行就是冤家,两方斥候相遇,自然是见面就打,下起手来更是毫不容情。一天之内,发生几十上百起小规模冲突,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

    在这场各族斥候中,表现得最出色的莫过于蒂奇斯斥候了。

    这些一直于林中狩猎的野蛮人,设陷阱、伪装诱惑、隐蔽位置、蹑踪靠近、突然袭杀等,本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的糊口本领,干起来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按照战争环境与生存环境相同者强、相离者弱、相逆者亡的规律,他们行进的这片山区,与蒂奇斯人的生存环境相似,也给了这些生番猎手们大展身手的舞台。

    在山林里与草原牧民出身的斥候部队之间的较量中,蒂奇斯猎手们越打越勇,优势也越来越明显,被捕兽夹、陷坑、铁签、毒箭等弄死致残的游牧斥候越来越多,刀斧等伤口反而成为稀有品种。

    沃萨、胡狼、鸠蛮等牧人民族的斥候游骑,不得不承认,在这场侦察狙击兵大战中,他们被蒂奇斯斥候杀怕了。每次出外,这些牧民斥候都战战兢兢,全身发抖,步步小心,随时在意。一个稍微的疏忽,自己的人头就会被那些野蛮的生番们割下来挂在腰间,带回去向摩卢族长表功。

    按理说,游牧斥候的能力又要强过文明开化程度更高的猛虎斥候。不过,丹西也采取了很多办法,比如将精兵充实斥候队伍,派出强有力的战将专门负责这项工作等,来改进本军在这一方面的落后状态。

    文明的一大优势就在于总结经验,进行创造,将知识条理化、系统化、普及化。

    猛虎斥候都是一些头脑灵活的小伙子,他们开动脑筋,学习模仿别人长处的同时,自己也在想出各种应对办法。猛虎军团里具有完善的文书记录系统,书记官的军功册上记载了很多成功的案例。

    贝叶、菲尔、孔狄等将领把这些活生生的案例择取、提炼、加工,总结出侦察狙击兵的作战原则、方法、注意事项等,传达给各部队学习。

    相对于凭本能作战,凭经验作战,凭互相吹嘘进行小范围交流的游牧斥候而言,猛虎斥候的资讯传递系统具有更高的效率,全军进步神速,很快扭转了劣势。

    在这些勇士中间,就有一位杰出的代表。

    屏山渡。

    这是位于冻土高原南部山区的东南外缘,古拉尔河中游一处比较宽阔,水流平缓的渡口。因为汛期已经过去,此时水及人腰,可容人马涉水而过。

    这也是从南部山区逃离,跨越古拉尔河的三处可涉水而过的地方之一。

    河水的北岸有一座小山──屏风山,这里也因而得名。河的南岸三公里外,也有一座无名丘岗与之相对,但个头就远比对岸的屏风山小得多了。

    渐入深秋,夜色来得很快。在古拉尔河背面,月亮升了上来。

    皎洁的月色,照亮着荒野,照亮着蓟草梢头,也照亮着草原的远远近近。

    秋季是草食动物活动撒野的最后时机,松鼠、旱獭、牦鹿、野驴等,或三两结伙,或成群成队地在林间草丛里晃悠着。秋季也是猛兽猎捕食物的好季节,狼群、云豹、鬣狗、土豺、棕熊等纷纷忙碌地觅食,以吃出一身肥膘,为熬过冬季做准备。即便在夜间,一些贪吃的家伙也闲不住,在月光下悉悉簌簌地窜蹦着。

    眨眼间,在草丛茂密的平原上,出现一群奇怪的夜行动物,吭头哈腰地活动着。

    一时云来月去,一时云去月来,地面上这些形影就一会儿清晰可见,一会儿又黯然泯灭,什么都见不到,仿佛它们整个儿在这夜色里消融了。

    这群夜行动物的领头者爬上了南岸的岗顶。

    藉着朦胧的月光,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动物──人!

    头一个攀上岗顶的人,缩着脖子立着,不断地窥探着,倾听着。

    别的人全都向这岗顶贴近。

    他们曲背鹭行,偷偷摸摸,小心而缓慢地行进着,有时,又踌躇着停下脚步。

    尽管草原表面看去如此宁静,但从行动来看,似乎他们总在警惕着什么。

    风不时从河边吹来,拂掠着枯干的蓟草,发出悲戚的声响。这些蓟草好像由于恐惧,不断地弯下腰,不断地颤栗着。

    最后,数十只人影整个在阴影里隐没掉了。此刻,除掉站在岗顶的那名领头者,在这变幻不定的黯光里,别的什么也看不清。

    蓟草丛中的一些奇怪的簌簌响动,引起了听力敏锐的领头人的注意。他倾下身子,折向丘岗的边口,开始细密地向草原纵深巡探。

    这时,风住了,簌簌声静止了,一切似乎又沉浸到完全的休眠中…

    猛然听得一声尖刺的呼啸,各种混杂声响迸发而出,形成一片令人惊悸的纷乱!

    “战神,狼神!”

    “基督,耶稣!”

    “救命啊!”“杀啊!”报讯的响箭声回荡着,红色的火焰划破了黑暗。

    蹄声得得,伴和着刀剑锵锵,一批骑手仿佛倏地从地肚里跃起。

    刀剑格斗声、箭矢呼啸声、战马嘶鸣声,应从着战士的呐喊声…

    随即,一切重又静下来,战斗结束了。

    看上去,在这片宁谧却不祥的土地上,刚才那场风暴似乎是猝然间发生的。其实不然,这在纷争不休的汉诺大草原上,是最常见的一种场景。

    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沿着古拉尔河、渥锡河、鹰王山脉、瓦莲山脉和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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