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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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虽然多次寻死都被救下来,但身体上的伤是永远也湮灭不了。

    第一次自杀她腕间留下丑陋的疤痕,不管治疗几次都恢复不了原来的灵活,她握笔拾物比平常人困难十倍,动作非常缓慢。

    而第二次寻死伤了喉咙,清妙如声乐家的低柔嗓音变得粗嘎不已,动三次手术才稍微好一些,但是难以如同以往一般动人。

    不过这两次的自残远不及第三次纵火来得危险,她从不让人看她的左半睑,以蝶形面具半遮掩。

    听说曾有下人见过她未戴面具的脸而吓晕,连连作了一个月恶梦大呼有鬼,最后莫名的消失在家宅巨邸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听见她的警告,菅野千鹤的脸霎时灰白。“社长他去了台湾,他…据说他去找一位名叫秋天的画家。”

    “姓秋——”紫乃枫表情顿地狰狞,半张脸色阴沉得好似七月雪。

    “我想秋天应该不是本名,为保有隐私权的画家通常会使用假名。”尤其名气如此之大,用假名较易行走。

    “你想?”冷笑的嘎音多了一丝怨恨,紫乃枫的恨完全表露无遗。“我要的是正确资料而不是你的猜想,那个女人的确会为她的女儿取名秋天。”

    艺术家的风骨!哼!不值一哂。

    “那个女人?”她指的是谁?

    “他找那画家做什么,不会是瞧上人家的姿色吧!”她语气问得很平和,但其中的冷讽仍叫人心寒。

    菅野千鹤急忙为紫乃龙之介辩解。“不是,夫人,秋天本人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社长前往台湾主要目标是一幅画,绝非为画家的长相而去。”

    事先她做了一些调查,知道秋天是一位行踪成谜的人,她从不出席任何私人聚会,也不接受公开邀请,连自己的画展都不曾去过。

    关于她的个人资料非常少,是个近乎隐居的画家,不沽名钓誉,哗众取宠,她展出的是画而不是本人,所以她一张相片也没流出,至今无几人真正见过她的长相。

    当然从未到过台湾的社长更不可能见过,他只是看上一幅不出售的画而已,执意要得到它。

    “画?”紫乃枫疑问。有这么单纯,他不是无所为而为的人,一定有某种目的。

    “是的,夫人,一幅画。”一幅她看过以后感动不已的画作,即使隔着电视画面也能让人感受那份深情。

    那是她永远也求不到的境界,她只是受困于两根线的木偶,不能有私人情感。

    但不可否认地,她非常羡慕画中恬雅的妇人,即使过了半生仍有爱她不悔的男子相伴,不因她容颜渐老而停止付出。

    在那交会的眼神中她看见真正的爱情,不管时空如何变换,沧海成田,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纯然无杂质地只为对方而生。

    那种爱很让人向往,它给绝望的人有了生存的力量。

    为爱而生,为爱白首。

    半生缘,缘定今生。

    “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值得他放下好不容易起步的事业?”被她训练得近乎无情的儿子不可能只为一幅画前去台湾,他的心机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一瞧紫乃枫眼露憎恨,细心的菅野千鹤斟酌着用句“人物画,没什么特别,主要是画者拿它当主题展出,让人有种收藏它的珍贵价值。”

    “是吗?”她似乎还没学会教训。

    “夫…夫人,千鹤绝不敢有半句欺瞒,那真的是一幅不怎么起眼的人物画,画中的男女已年过半百不再年轻,不如裸女画来得…”

    夫人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冰冷又邪恶。

    “等等,你说年过半百?”难道是…不,不可能,荻原忠次郎已将她的尸体丢入海里,这是她亲眼目睹的胜利。

    但,真的胜利吗?

    他还是不计一切代价离开她,一个活着的人远不如一个死去的贱货。

    哀伤闪过眼底化为噬骨的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永远也忘不了他对她的绝情,十几年的感情他竟然狠心断绝,一点余地也不留。

    当年要不是她救了他,力排众议的留下他,他一个流亡的留学生能在陌生的上地上生根萌芽吗?

    “是的,夫人。”看起来和夫人年纪差不多,但是爱让他们年轻了许多,只有发鬓的发白及眼角皱纹泄漏真实年龄。这些话她选择不说,以免激怒夫人。

    夫人痛恨爱情,她不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提到“爱”这个字。

    “很好,你让我知道你的忠心给了谁。”阴沉的眼一闪,流露出冷酷。

    心一惊的菅野千鹤连连后退,那一声“很好”并非赞美,而是哀的礼乐即将响起的前兆,她从不信任身边的人,她只控制他们。

    现在她邪恶的手正伸向她,只因她没有全然坦诚,保留一部份真实并末告诉她。

    脚跟抵墙,菅野千鹤忽地抬头,高壮的rou墙正在身后,惊惶失色的她竟退无可退。

    “夫人…夫人,你饶了我吧!夫…啊!不要…放开我…夫人…求求你,我不会再犯错…嗯!走开…不要碰我…求你…别这样对我…不要…夫人…放过我吧!夫人…不要…啊——”

    声音由惊恐变为畏惧,尖叫声任呜咽声取代,紫乃枫向来就不是心软的女人,她可以为丈夫的背叛而差点杀了亲生儿子,何况是她视为买来的狗。

    一场活春宫就在紫乃家的偏厅上演,她看不见那眼角的泪奔流如洪,也无视空洞的神色逐渐苍白,如野兽一般的男子一逞兽欲毫无顾忌,他的特权是被允许的。

    凌乱的衣服,被拉开的双腿,只觉得心被掏空的菅野千鹤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任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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