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牌刺客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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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出的石锋割破了背脊,痛得失去知觉。水声,冲破耳膜。然后,窒息,黑暗。

    一切就是这么筒单。从此,她叫任未伤,一身是伤的血手林第一刺客。

    然而,曾经的曾经,她也是令人羡慕的千金小姐啊…“怎么不点灯?”门被推开,那熟悉而冷静的声音传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着,彷佛根本没察觉他的进入。

    他合上门,走到烛台边。

    “别点灯。”她的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这样子很好。”

    声音里的黯淡让他的眼微微眯了一下,而后,向她走去。

    黑暗对他并没有甚么影响,些微的亮光已足够他将她看清楚。

    站在她身边许久,平淡地开口:“你在恨我?”

    她依然静静地趴在窗前,懒懒地哼了一声。“有必要吗?我恨你又能改变甚么?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况且,”她嘲弄地笑了笑。“贞洁对我来说又算得了甚么?失去了也没甚么可惋惜的。”

    “你不在乎?”虽然早知道她不会受困于此,然而,听到的时候,仍然生出隐隐的不悦来。“难道对你来说,我还是不算甚么吗?”

    “算甚么?呵,算甚么呢?”她不像回答,反而像在自言自语。“我连自己算甚么都不知道,又哪里知道你算甚么?”

    沉默了一会儿,又慢慢说道:“我并不想报仇,可是,看到他那样威风八面地坐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还是非常地不痛快…现在,他是武林盟主,而我,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之辈,他恐怕早就想杀我了吧?到底甚么时候会动手呢?真是有点期待…”

    他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低声叫道:“未伤…”

    “是啊,我现在是任未伤,我怕甚么?他如果真想杀我,大不了我铲平他的乔府,反正我是恶名昭彰的妖女,有甚么好怕的?”说得轻描淡写,握住窗棂的手却早已用力到发白。

    “真是可恨,为甚么我当初那么好奇?如果不是因为好奇,我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境地?怎么会连自己的命都把握不住?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连自己都讨厌…”

    声音止于他突来的拥抱。他抱住她,将她的身躯紧紧困在怀里,想让她冰冷的体温恢复温暖。

    “没关系,只要我喜欢就好,如果连你自己也讨厌,那就让我来喜欢你吧。”

    她怔了怔,黑暗中微微笑了一下,声音却依然冰冷。“我毁了太多人的幸福,已经失去了幸福的资格,你明白吗?”

    “如果是这样,我陪你不幸福。”

    “你…”她想说甚么,却最终没有说,轻不可闻地叹息后,闭上眼。

    俞惊澜啊俞惊澜,这的你,我到底该恨还是该爱…

    ************

    夜很深了,外面细雨仍然淅淅沥沥,一直未歇。

    黑暗中,本该沉睡的人此刻却睁开了眼睛。窗外似乎有甚么声音。

    任未伤翻身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袍,推窗而出。

    屋檐上,细雨朦胧。她追了一阵,落到一个小院里,凝神静听。奇怪,人到哪里去了?刚才明明就在这里…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头发,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拔身而起,顺着原路回去。罢了罢了,既然找不到,明天再说好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本想去问问俞惊澜,突然想起他被乔苍柏请去夜谈了,只好转身回房。

    算了,关她甚么事?

    清早醒来,懒洋洋地梳洗了一番,才把自己料理妥常,就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向这边走来。

    “任未伤!”人未到,声先到,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她懒懒地倚着窗口,双手抱胸。“各位有何指教?”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叫一伙人愣了一愣,随即省悟过来。一人上前,拿剑指着她,叫道:“任未伤,你还敢问为甚么,忘了你自己干的好事了?”

    “好事?”她伸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最后状似可惜地摇头。“抱歉,我甚么事都做,就是没想过做了甚么好事。”

    “你…”那人哪里有她牙尖嘴利,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见状,接过话头。“任未伤,我们不跟你废话。我问你,你为甚么要杀易庄主?”

    “咦?”这下她是真的惊讶了。“易高死了?”

    “废话!”

    得到确定的答案,她微微皱了皱眉,最后点头。“死就死了,反正我也看他不顺眼。”

    “因为不顺眼你就杀了他?”又有人质问。“任未伤,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她哼了一声。“你们先搞清楚,易高死了关我甚么事?不是我杀的冲我发火干甚么?”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又一位大侠站了出来,指着她丢在一边的鞋。“这双鞋为甚么会有泥?这衣服又为甚么是湿的?我们在易庄主住的院子里发现了鞋印,你要不要比照一下?”

    鞋印?院子?她眉头微皱,随后摇头。“不必了,应该是我踩的没错。”

    “怎么,承认了?”

    “喂喂,老兄,”她叹了口气。“我只是承认鞋印是我踩的,没承认杀易高喔!”

    “狡辩!”那位大侠勃然大怒。“那你怎么解释你的鞋印会出现在易庄主所住的院子里?”

    她耸耸肩。“我踩过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你…”又气倒了一个,另一个接下去问:“好,既然你承认你昨晚到过易庄主的院子里,而易庄主正好昨天晚上死在屋里,你怎么解释?”

    “解释?”她的眼瞬间闪过冰晶一样的光,随即消失无踪,仍然懒懒散散地道:“好啊,我解释给你听。”

    扫过那些义愤填膺的侠客们,她浅浅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我想杀一个声名狼藉的人,而不想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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