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牌刺客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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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葯了。”

    任未伤心中恼极,偏脸上还笑了出来。“俞楼主,俞公子,以阁下高贵的身分,似乎不该做端茶送水这种事吧?”

    俞惊澜脸上倒没一丝恼色,平定如初。“快点把葯喝了,明天我们就回长天楼。”

    “那关我甚么事?”她扯着唇冷笑。“我是血手林的人,与你们长天楼无关。”恨恨地瞪着他,然而,在他脸上却找不出一丝怒意,一时令她更为气恼。

    她,血手林的第一刺客,为甚么在这个家伙面前总是屈居下风?

    “血手林吗?”他低头搅着葯汤,似是漫不经心地道:“如果我剿了血手林,那就与你有关了吧?”

    陡然睁大眼,任未伤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要剿了血手林?哈,开甚么玩笑?血手林会那么容易被剿,那她还混甚么?别说整个组织,单单就她一个,这些年来还不是一样在江湖上大摇大摆的。

    “俞楼主,你确定你精神正常吗?”很怀疑地看着他。

    他冷冷提起嘴角,淡然的面容上,森然的杀意立现。“任未伤,你以为我做不到么?我告诉你,如果能把你留下来,让我血洗武林我都不在乎,何况区区一个血手林!”

    他是认真的!没有人在看到俞惊澜这样的眼神后还能不将他的威胁当回事。

    他是俞惊澜耶,在江湖上我行我素,却没人敢说上一声半句的人物,当他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时,绝对不会是戏言!

    纵使出入血雨腥风十多年,在面对俞惊澜这样的眼神时,任未伤仍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出来。她竟然真的认为他会剿了血手林!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道:“俞楼主,我想,我们需要沟通一下。”

    他顿了一顿,放下手上的碗。“你想说甚么?”

    “我…不明白,这世上女子千千万万,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当真人见人爱,你何苦纠缠于我?”

    这个问题居然让他皱起了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这个答案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她几乎想吐血,甚么叫“我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那她还能问谁去?

    好吧,她放弃这个问题。

    “那你的目的是甚么?真的就是留我在你身边?留下来又如何?不是血手林第一刺客的任未伤,而是被囚在金丝笼里的任未伤,还有甚么存在的价值?”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追问,俞惊澜脸色未动。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不可…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把你留下来,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快活。”

    “就这样?”这算甚么答案?

    俞大公子显然不想说了,重新把葯端到她面前。“喝了它。”

    不耐烦地一口喝光,没去理那苦涩的葯味,她憋着一口气,继续追问。

    “你这样百般与我作对,为的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可笑?”他的眉微微地蹙了起来。“我不认为这很可笑。”

    “这不可笑,那甚么可笑?”任未伤被他的反应气得脸色泛红。“俞惊澜,就为了你那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赔上我的快活日子,你让我怎么甘心?”

    “那你要甚么答案?”

    想不通她生甚么气,他很干脆地直接问道:“如果有一个答案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留下来,我说给你听就是。”

    “你、你、你…”简直要被气死了,哪有人这样子的?

    瞪着他许久,想说甚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直憋到脸色通红,才憋出一句:“我累了,你出去!”

    俞惊澜不说话,直直地望着她,许久之后,起身,毫不拖泥带水地跨出房门,甚至还体贴地帮她把门带上。

    看得任未伤又是一团火往上冒:这是甚么人嘛!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一大早,客栈的门口便停了辆极华丽的马车。车壁雕工精细,缀饰华美。这样的马车行在路上,也真够招摇的。

    自然,俞惊澜是有资格招摇的,然而,当任未伤看到这辆马车时,只有啼笑皆非。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囚犯,偏他还弄出这样的阵仗,只能说是可笑了。

    外面看起来华丽,里面却是极为清雅舒适,想必考虑到她未愈的伤,特意布置了一番,可惜她天生没甚么良心,不会领他这个情。

    被人扶上马车,身边两个侍女几乎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放,任未伤只觉好笑,由着她们紧张去,自己径自小憩。

    这一睡,便睡到日薄西山才悠悠转醒。

    她是被马嘶声惊醒的。

    时近傍晚,苍柏夹路的官道上树影斑驳;阳光已近橘红,在地上投射成满地的光斑,闪烁耀眼。

    俞惊澜瞧见树影下有一个黯黯淡淡的影子,抬手下令停步。

    苍劲的古树下,一个乌衣人倚着树干,头戴斗笠,怀抱着同样黯淡破旧的乌鞘古刀,几乎与周围融成一体。

    那人身形中等,躯醴显得修长有力,此刻微微低着头,懒洋洋地倚着古树,姿态倒是与任未伤有几分相似。

    见一行人停了下来,那人慢慢地抬起头。

    在周围黯淡萧条的映衬下,一眼眉清目秀的脸出现在光圈里,刹那间鲜明得如同水墨画里泛出来的一抹脂胭,耀人双目。

    这个人,浑身充满了张狂,只是看那么一眼,那种目空一切的嚣张便鲜明地印在脑子里,几乎令人难以正视。

    但俞惊澜没有转开视线,他只是静静地瞧着树影下的那个乌衣人,似乎在等待那人先行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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