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_第二十六章真刚不作绕指柔六之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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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真刚不作绕指柔六之全 (第4/5页)

 骂了一句粗话“娘的,多少年没闻过酒味了!”

    李浑见他过来,忙亲自递了一大碗酒递过来,笑道:“刘将军,这是城内富户

    李三眼家酿的酒露,听说李家好大家业,都道河朔衣被天下,李家的绞绢,本州人

    都道,也就比相州、定州的那几家大户差点了。〔③〕连这酒露制法也是从东京巴

    巴学回来的,李三眼和我夸口,说他家的酒,和烈武王府是一个味道,刘将军给他

    尝尝!”

    刘延庆端过酒来,一口饮尽,顺舌赞道:“好烈酒!好烈酒!”一时心中的乌

    云,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浑见他喜欢,笑着叫人捧了一小坛酒过来,送给刘延庆,一面轻轻踢开一个

    又来讨酒的节级,高声道:“太尉有令,这酒便是给大伙解解馋,待到打败辽狗之

    后,再与大伙痛饮,不醉不休。今天每人限量一碗,以免误事。要是有人喝了酒

    待会辽狗攻城,直娘贼的连弓都张不开,那以后可没命喝酒了。”

    “没事,俺量大!”那节级早和李浑相处惯了,也不太惧他,躁着脸,又凑上

    前来。

    “量大也不成,太尉的将令,谁敢犯?”李浑笑着啤了他一口“你要是今日

    喝了酒,还能射杀几个辽狗,明日我再给你两碗。”

    “李将军,这可是你说的!”

    “谁还赖你。”李浑笑着拍了下那节级的头盔,眼见着各人酒菜都分发毕了

    便过来与刘延庆告了罪,下城而去。

    这一日的南城,经过李浑来这么一趟,众人的士气又高涨起来。刘延庆虽然明

    知道援军无望,但是也不那心事重重。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原本预计之中的猛烈攻城,在这一天,竟然也没有发

    生。辽军突然停止了连日持续不断的攻城,他们仅有的动作,只是在南城外挖挖缘

    沟。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让刘延庆意外,连姚咒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仅二十七日是辽军停止攻城,二十八日,辽军也没有攻城。只是零星的,辽

    军会朝城里打几炮。此时深州城被辽军围得铁桶一般,特别是辽军开始在南城挖壕

    沟以后,深州与外界便完全断了联系。拱圣军诸将全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对

    于辽军的突然变化,他们也只能带着种种猜测,静观其变。对于拱圣军有利的是

    深州城内粮草充足,不惧辽人久困:但不利的是,这种优势并非拱圣军独有,深州

    下辖五县,个个都是人口众多、富有丰饶的望县,除了深州州治所在的静安县,辽

    军很早就攻克了武强县,在这次围城之时,又抽出兵力,先后攻取了束鹿、饶阳二

    县,尤其是束鹿县的常平仓,积蓄了三万余石粮食,因当地官民心存侥幸,抗令不

    遵,舍不得焚毁,结果全部落入辽军之手,大大缓解了深州辽军的补给压力。

    因此,刘延庆又生出一丝侥幸来:或许辽人准备改变策略,想要长期围困深

    州。

    只要辽军不再攻城,这样的局面,刘延庆是乐于接受的。

    但他的幻想仅仅维持了一个晚上,六月二十九日的清晨,便在刘延庆把守的南

    城之外,他看见一个辽人身着白衫,身上没带任何兵器,单骑驰至城下,朝着城头

    喊话,要求进城面见姚咒!

    刘延庆一面止住打算往城下射箭的部下,一面连忙着人向姚咒请示,得到允许

    之后,才放下一只吊渡,将这个辽人吊进城中。

    “我是为两朝百姓而来!”这个使者一上城头,便用一口流利的注京官话,如

    此宣称。

    不消说,这是个刘延庆心里非常赞赏的使命。

    虽然他还是戴上了一张面具,旁人绝难从他冷冰冰却又不失礼貌的脸上看出他

    对于这个使者的态度。按着姚咒的命令,他亲自护送着这个契丹使者,前往静安县

    衙。

    他知道姚咒的行辕本不在静安县衙,此时只不是为了要接见辽使,不得不选一

    处较气派的地方,一时之间,人马调动难免需要时间,因此他故意不紧不慢的走

    着,为怕被辽使觑出城中虚实,又宁可多绕道路,也要挑着破坏不大的街道行走。

    这么着花了好一阵功夫,他才终于将辽使送至静安县衙,他到达之时,远远便

    望见县衙内外,一队队虎背熊腰的将士,挎剑持戈,盛陈兵甲,一片肃杀之气,心

    知姚咒必已准备妥当,这才放下心来,伸手请辽使下了马,步行进县衙。

    走进县衙之内,肃杀之气更重,衙内兵士,皆是凶神恶煞一般,仿佛立时便要

    将辽使生剥活吞了。他悄悄斜眼打量辽使,见他表面上虽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眼

    神却已有几分院乱,不由暗暗好笑。此时田宗销早已披甲持剑,站在公厅门口,进

    着刘延庆与辽使过来,亦不降阶,只是微微躬身,道:“使者请—我家太尉,恭

    候多时了。”

    那辽使脸色更不好看,在公厅前顿了顿,挥了挥袖子,大步跨进厅中。

    刘延庆不动声色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厅中,便见深州知州、通判、姚咒各据一

    座,皆是冷冷的望着辽使,并无人起身相迎。

    那辽使见着这般情形,顿时怒形于色,亦不行礼,只是据傲的虚抬了抬手,高

    声道:“学生范阳萧与义,奉大辽萧签书、韩晋公之令,求见大宋姚太尉一”

    他话未说完,已听身后田宗销一声断喝:“尔敢对太尉无礼?!”

    那萧与义几乎被田宗销唬得一抖,但言语上,却并不稍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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