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煮研究生院_六猎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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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猎人 (第3/5页)

托儿就是准备捡乐儿的。枕流自然不会白白去耍这种活宝:“那我就更不能参加了,回头各路‘真丝(枕流的粉丝)’再打起来,这不是增加咱们高学历女性中的不稳定因素么?”

    韵文摇了摇那一头刚刚修剪好的短发,当年荆楚圣地上的水土果然养人,乌亮的缕缕青丝在黑暗中显得错落有致:“晕,我们还都等着你技惊四座呢。”

    说起来,徐枕流同学倒是不乏艺术细胞,虽然没有投名师、会高友,但在校园里这一亩三分地上混个文艺骨干还是不成问题的。想当年,小学那堪称京城劲旅的合唱队中就有他雷打不动的位置,可惜那“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三从一大”实在有些毒杀孩子们烂漫的天性,要不是被易欣整天押着,小胖子真想“挂印封金”那时,这二位同属中声部,易姑娘就站在他身后的那节台阶上。记得有一次着装彩排时,徐枕流有了个重大发现,只要稍稍将背着的双手向后面靠一靠,刚好和女生们裙下小腿的高度相当,混水摸鱼的话也分不清是谁的“咸猪手”而且那会儿的小姑娘还不太懂得世事险恶。其实,真正让枕流挠头的就是登台演出,他倒并不怯阵,从小就人越多越来精神,主要因为那统一尺寸的服装从来没合适过,不是扣子崩出去,就是背带抽自己脸上。这次香艳的发现,让他有了把“演唱事业”坚持下去的支柱,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赶上“海狼你轻轻地摇”之类的集体动作。当然,如此的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易欣的法眼,从小就在知识分子堆儿里长大的她,也是从这儿才明白为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耐人寻味的是,一向乐于让枕流下不来台的易姑娘,始终也没有揭穿这丝袜上的秘密。直到两人有了技术含量更高的身体接触之后,她才明白,可能自己当时也不希望那痒痒的感觉半途而废。

    事过境迁,面对着如今这帮同学为朋,徐枕流已经没了少年时的“恋恋风尘”当然,有这种感觉的恐怕并不仅限他一个:“远航同样很专业呀,人家也不参加,这表明像我们这样的高手从来不欺负…”其实,枕流也是今天才知道有比赛这么回事儿的,自然也没来得及去和谁串供,不过他讲这个话的时候还是底气十足。

    “得了吧,远航和顾爽组合参加,”韵文可算逮着枕流的软肋了,毕竟,和这位铁齿铜牙斗嘴难得有“女上位”的机会,于是,她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不知道啊?”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她还有这份儿心思?”枕流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自打上回的“统一战线”之后,陆远航见着他就是没完没了的倾诉,内容自然都是意料之中,如何如何不知所措啊,如何如何进退维谷啊。她整天忙着对位盯人惊涛骇狼中那本就十分缥缈的风筝,连要点名的必修课都经常要忍痛割爱,倒有工夫搞这无事忙。技痒难耐?穷极无聊?也许吧。

    “人家两个人手风琴联奏,自弹自唱”韵文自然不知道枕流那三寸不烂之舌没有接茬的原因,依然陶醉于自己难能可贵的乘胜追击中。

    徐枕流倒是记得这二位的确都有那一手儿,原先做自我介绍时也包括才艺这个项目,顾爽好像还专门跑来和陆远航共同语言过。客观地说,在他们这帮八零后开蒙那会儿,即使是在唱着春天故事的大城市或者被那个老人划过圈的东南沿海,能学得起钢琴也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有的白日梦,无论是那不菲的一次性投资还是细水长流的远程跟踪,多数人都没有被套牢的勇气和实力。所以,聪明的中国人便选择了手风琴作为替代品来退而求其次,老外往往很不理解为什么中华民族为什么会对这种在它的故乡都并不普及的市井乐器如此情有独钟,其实和电子琴风靡的道理一样,都源于对那黑白键盘的恋恋不舍。顺便说一句,人家远航可是钢琴的科班出身,拉风箱纯属向下兼容,虽不是豪门巨贾,可咱臭老九还就是敢把吃酱豆腐省下的仨瓜俩枣往手艺上一掷千金。

    魏晋那阵儿的你唱罢我登场中,枭雄司马懿有个耗子生儿会打洞的九子司马伦,没等组织部门考察完毕,人家自己直接篡位当了赵王,当然那帮跟着捧臭脚的也都被加官晋爵,这样乱封一气的结果,居然连那官帽上代表正部级的貂皮都不够用了,只好用看着差不多的狗尾顶替。于是民间编出歌谣讽刺说:“貂不足,狗尾续,”可真是够能凑合的。据说,全世界也只有中国人热衷生产和销售“假名牌”个别胆大还跑到大洋彼岸连老毛子一块儿蒙,让人家罚得连裤子都当了时还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村儿都是这么干的,你们丫这是种族歧视,小样儿等着,我回国找人抵制洋货去!”

    “走不走啊?”

    枕流这才意识到那哭笑不得的“晚间场”已经落下大幕,怪不得韵文敢举着手包做起她这大头娃娃那标志性的陶醉状。抬头看看乍暖还寒的日光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刺眼。

    “嗨,美女,”苏韵文一贯是下课后精神更好,她朝教室门口的隐约中跑去,大概是发现了什么。

    徐枕流被那咯死人的折叠椅虐待了两个半小时,他真费解自己怎么只长了两瓣儿屁股,无论怎么左右轮换重心,总还得轻伤不下火线。好不容易捱到下课,这会儿连路都走不利落,只能一步分作两步地朝外挪着。

    “哎,”一个甜得恰到好处的声音想起:“你腿怎么了?”

    枕流这才腾出工夫定睛凝神,只见楼梯旁一双货真价实的明眸正朝自己美目盼兮,绝无隐形镜片那种未雨绸缪的欲盖弥彰。韵文刚才发现的那个绝代佳人,原来是黎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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