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争虎斗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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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8/13页)

。“大哥,行了,”马标一扬拇指道:天津卫的花、赌两档,乖乖,仅次于赵老虎嘛!好差事,肥缺,往后我这做兄弟的,还愁没得吃喝玩乐。哈!这回乐子大了。”

    大姑娘关心的可不是这,她翻了翻美目,满脸都是娇媚的笑意:“哎哟!这位天生的尤物虎头老七,可真是个多情的人儿啊!见一个爱一个,大哥的艳福不浅哪。”

    “呃!怎么能这么说,只能说那位虎头老七慧眼独具。”

    “可不是么,真是慧眼独具。大哥,你可留点儿神啊!别让她一口吞了,害得我们找都没处找你。”

    金刚听不下去,站起来道:“你们俩有完没有,不告诉你们你们不饶人,告诉了你们你们更是不饶人,早知道不告诉你们多好。”

    马标道:“大哥…”

    金刚摆手道:“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没心情跟你们在这儿闲逗着,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睡了。”他是说走就走,扭头往后去了。

    大姑娘、马标互望,两个人都笑了。

    马标道:“听见了没有?他们的二头儿要做五十整寿,各路的黑道人物、名厨、名角儿全要来。”

    “我又没聋,当然听见了。”

    “小妹,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啊!”“什么好机会?”

    “小妹,你是真糊涂,还是跟我装糊涂?趁这机会混进去,是最容易不过的了。”

    “我知道。你让我怎么混法儿,充哪一路的人物?没字没号,充不了。让我去充名厨,还没有那种天厨星,女易牙,就算有,我那两下子也拿不出去——”

    “唉,我看你是真糊涂了,你就不会在吃开口饭的角儿上动动脑筋。”

    “我能动什么脑筋。没错,这一门我行,真要上了台,绝不比内行逊色,可是哪个班子这时候敢容我?”

    “用不着愁,好办。”

    “好办?”

    “嗯!好办。”

    “怎么个好办法?”

    “我有个熟班子,只要这个班子也在他们网罗之列,我只一句话,准保你摇身一变成他班子里的老人。”

    “呃!哪个班子你熟?”

    “韩庆奎。”

    “韩庆奎的班子你熟?”

    “当然熟,韩庆奎还欠过我两次活命恩呢!”

    “真的,那好极了。”

    “先别高兴,得有韩庆奎的班子才行,要是没有,这个忙我帮不上。你去侍候他吧!明儿个一大早我就打听去,要是有韩庆奎的班子,或者是已经到了,我一趟就把事儿给你办了。”

    大姑娘好乐,直拍手,可没拍出声:“马标,谢谢你了,只要这件事你给我办成了,我准会好好谢你。”

    “那倒用不着,别等新人进了房,把我这个媒人扔过墙就行了。姑奶奶,我要睡去了,你也请吧!”

    马标一阵风似的走了。

    大姑娘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娇靥上红红的,一双美目中,闪漾着动人的光采。

    马标一大早就出去了。没用两个钟头,还真让他打听出来了,做堂会的戏班子里,真有韩庆奎的班子,而且是今儿个早上刚到,住在一家旅馆里。

    马标这一喜非同小可,急急忙忙地奔向了那家旅馆。

    进了旅馆,柜台外的小客厅里,坐着几个人在看报,这些人全是穿裤褂儿的中年人。

    这几个马标全认识。管戏箱的刘二老实,侍候角儿的尤单瞪,两名琴师徐旭东、古二胡。

    没错,找着了,马标放心了,也笑了!往近处一凑,低声招呼上了:“诸位好哇!”

    几个人抬头一看,都一怔,齐声叫:“马爷!”

    都急急放下报纸站了起来,都过来拉住了马标,亲热得不得了。

    管戏箱的刘二老实道:“马爷,您怎么在天津卫,什么时候来的?”

    马标笑道:“大伙儿都知道,我这个人脱缰的野马,到处跑,一个地方也待不久——”

    拉二胡的古二胡道:“马爷,好久不见了,您安好。”

    “托福,托福。”

    徐旭东道:“您到这儿来是——您知道班子来了,住在这儿?”

    “可不,要不我往这儿跑干什么!就是听说班子来了,住在这家旅馆,所以才急忙赶来看看老朋友们。”

    “好极了,”尤单瞪道:“能在这儿碰见您,真是太好了。算算总有三年多没见您了,还记得在张家口,要不是您大义伸手,这个班子就全留在那儿了。”

    马标道:“唉!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干什么!班主跟来了没有?”

    古二胡道:“跟来了,怎么能不跟来,在楼上呢!”

    “我上去看看去。”

    “我先去报信儿去。”

    刘二老实要跑。

    马标伸手按住,道:“别,让我给他个意外。”

    马标拉住了刘二老实,自己走上了楼梯,刘二老实等全跟上了楼梯。

    上了楼。一条走道两旁十几廿间房,都开着门儿。

    徐旭东低声道:“坐了一夜的车,倦得利害,怕都睡了,就我们几个有精神。”

    说着话,几个人停在一间房门前,尤单瞪低声道:“班主儿住这间。”

    马标抬手敲了门。

    只听房里响起个苍劲话声:“谁呀?”

    马标道:“催讨鱼税银子的。”

    古二胡低声笑道:“好嘛,打渔杀家里的教师爷来了。”

    只听房里苍劲话声道:“催讨鱼税银子,逗什么呀这是!”随着话声,门开了,一名魁伟老人当门而立,关老爷似的一张脸,留着短胡子,胡子颜色都发了灰了,可是人还是挺精神,腰杆儿还挺得笔直。

    刘二老实人老实嘴快:“老爷子,您看看谁来了?”

    红脸老人眼一睁,猛然地怔在那儿。

    马标含笑躬身:“老哥哥,小兄弟给您请安来了。”

    红脸老人正是班主韩庆奎,他脱口一声叫:“兄弟…”

    伸手一把把马标揪进了屋,激动地道:“让我瞧瞧,让我瞧瞧,难道这是在梦中。”

    马标道:“老哥哥,可别咬指头,怪疼的。”

    徐旭东等都笑了。

    韩庆奎人没笑,一双大眼之中闪挂着泪光:“兄弟,你可是想煞了老哥哥了,今儿个这是什么风。”

    马标好生感动,强笑说道:“老哥哥,小兄弟是个江湖人,飘泊惯了,人也懒散,原谅一向没给您信儿。”

    “这叫什么话,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

    “老爷子,”古二胡道:“别站着说话了,坐下吧!”

    “对,坐,坐,大伙儿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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