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招夫 下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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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3页)

儿。

    “如此恩宠,麟儿当不得。”

    “朕喜欢他,他就当得。”颜凤稚看了眼苏明安“快,多上几碗奶羹。”

    “是。”苏明安蹭了蹭额头上的虚汗,匆匆的下去了。

    “皇上真好!”阮麟儿开心的在她腿上抖来抖去。

    一顿午膳过后,颜凤稚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快被压折了,再加上受了冻,下半日都是裹着锦被,蜷在炕桌上面看折子。

    她吸溜着鼻子,看到什么有用的就用笔刷刷的记下,彷若用功的学子一般,一枝毛笔和一枝朱砂笔搁在砚台上,轮流的用,看到天都擦黑的时候,阮麟儿又偷偷的溜了进来。

    早得了特允,所以现在总管太监苏明安都不敢拦这位小爷。

    他大摇大摆的晃荡进来,看到颜凤稚后表情一喜,嘻嘻的笑着凑上来,爬到炕上,钻进了她锦被。

    颜凤稚躲了躲,略有些尴尬的看着这小毛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奶羹也给你吃了,你又要干嘛?”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挪了挪,让阮麟儿窝在她身边,看了一下午折子的她有些头疼,现下索性放下折子,抹上了放在一侧的薄荷脑油,揉了揉太阳xue。

    阮麟儿抱着被子,眨着眼瞧她“皇帝jiejie你累了?”

    颜凤稚掀开眼瞧他“不是不许你叫我皇帝jiejie吗?我是皇帝。”

    阮麟儿扁了扁嘴“这不也没人吗?麟儿吃了你的奶羹,自然会保密的啦。”

    颜凤稚一笑“你这小表头倒也懂得守信。”不过一想起他硬是要出去用膳这一点,还是让她恨得牙痒痒,不行,不能总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总得在他身上榨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颜凤稚双眼一亮,低头看着阮麟儿“你爹有没有教过你,两人要是做了承诺就是朋友了?”

    阮麟儿摇了摇头。

    颜凤稚点头,又说:“现在你我就是朋友了,朋友是无话不说的,知道吗?”

    阮麟儿乖乖的点了点头“噢。”

    颜凤稚再接再厉“现在我想让你帮我缓和和你爹的关系,你会帮我吗?”

    阮麟儿想了想“什么叫缓和关系?”

    “就是让你爹和我也成为好朋友。”

    “也让爹和你做承诺?你也会给爹吃奶羹吗?”

    “不不,这回不一样,你爹是成年人,和你不一样,我希望和他做好朋友,但不是吃奶羹这么简单…好吧,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她叹了口气,又摆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来“麟儿,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爹爹都喜欢做什么?”

    “唔,爹喜欢…”阮麟儿挠着小脑袋瓜想了想“看书、打拳!”

    “还有呢?”颜凤稚有些急切的诱导外加套词“你爹喜不喜欢女人送的东西?”

    “女人都送什么东西呀?”

    “香囊啊、寝衣啊、钱袋啊…”“这些东西爹都没有呢!爹不喜欢带着钱,总光着膀子睡觉…唔,香囊…香囊是什么?”

    颜凤稚听了这些便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做了个解释,然后揉了揉阮麟儿的头就开始窃喜,看来这些年来阮佑山倒是安分得很,同时也过得太不精心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总听别人说,男人最喜欢女人送这些东西了,自己自然是一件都没碰过,但这些日子确实整惨了阮佑山,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总得做点什么补偿人家吧。

    香囊、寝衣、钱袋…都难不住她。

    ◎◎◎

    第二天,颜凤稚就让苏明安给她找来了充足的针线、绷子,还有一本专教刺绣的书。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向阮佑山开口坦白,于是颜凤稚决定让他自己发现“马脚”,所以在学刺绣的时候遣散了所有的人,就不支走他,偏是让在他自己跟前坐着,看着堂堂的一国之君绣花,这下总该看出些什么了吧?

    “看折子看得头疼,绣些东西聊以消遣罢了。”

    颜凤稚故意拿着绷子晃来晃去,又对着阮佑山说:“阮卿也不要傻站了,搬个小凳坐下,随便干点什么吧,看书、写字儿都可以。”说完抽出一根针来,又拿起一根线,开始认认真真的穿线。

    阮佑山没言语,果然搬了个小凳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木头来。

    “那是什么?”引线之余,颜凤稚抽空问。

    “榆木。”阮佑山将榆木窝在手里揉搓了一下“刻点东西,可以吗?”

    “嗯,可以。”颜凤稚点头,眼珠都不错一下的盯着针眼,怎么这么小!

    阮佑山看她一眼,一缕笑意自眼底划过,他很快的垂下眼,一抬手“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际的佩刀来。

    刀身折射出明晃晃的亮光,阮佑山浑不在意手腕一翻,五指一松,在佩刀落地之前捏住了刀身,他以两指捏着佩刀,像捏个刀片一样,开始面无表情的刻木头。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皇帝,御前行走公然在皇帝面前抽刀,是要被视为想行刺皇上而被处死的,然而在看颜凤稚,却仍在心无旁骛的跟针眼斗争。

    刚开始而已,颜凤稚就遇到挫折了,为什么这么粗的一根线,要配这么小的针眼?弯弯扭扭的,根本穿不过去嘛!

    一旁的阮佑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默默的放下刀,简单了说了一句:“臣来。”然后就夺了她手中的针线,将线头放到唇中一抿,在对准了针眼,一次就穿了过去,然后他又把针放回到颜凤稚的指间,坐回去,拿起刀来继续刻木头。

    颜凤稚瞠目结舌,愣愣的眨了眨眼“你怎么会这些的?”

    “阮麟儿。”阮佑山头都没抬“衣裳总会破。”

    “他的衣裳破了怎么由你来缝?”颜凤稚有点惊讶。

    阮佑山沉默了一会儿,丢给她一句:“我是爹。”

    颜凤稚一噎,没好气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是爹了,只是你meimei呢?”

    “夙玉自小寄养在别人家,一年前才回来。”

    “噢,那嬷嬷、丫头呢?无论如何也不能由你这一家之主干这些事吧?”

    “我的孩子。”阮佑山抬头,郑重的告诉她“自然什么都由我来。”

    颜凤稚忍不住一怔,脑中不禁浮现了他在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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