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血剧落幕 (第2/6页)

在这里不妥。”

    “怎么说？””如果像爹一样，又来个神秘失踪那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

    “换个隐密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知道，由我亲自保护照应，你不是说几天之内便见分晓么？到那时我们便无所顾忌了。”

    “连地下密室都任人进出，何处安全？”

    “你忘了大书房里爹专用的练功室，三道机关…”

    “唔！好！我们把娘移过去。”

    应家坟台。

    狼子三郎和小翠在密谈，小翠青布包头，-副村姑打扮，经过-阵争议之后，商量有了结果，两人互相拥抱了-下，分开。

    “小翠，多加小心，对方不是好相与。”

    “我知道。”

    “你去吧，晚上仍然在这里见面。”

    “我走了！”小翠翩然掠去。

    狼子三郎原地兀立，仰望天际浮云，心头无比地沉重，事情已到最后关头，他不敢想像结局是什么，最令他惶惑的是石家辉何以会出卖自己而甘心被秘密门户驱使，他是石家的当然继承人，就算生他的娘是仇家之媳，也无此必要做这大悖常理的事呀？”

    他实在想不透。

    “狼子，老夫知道准能在此找到你！”声音突传。

    “是你阁下！”狼子三郎回身面对诛心人：“阁下何以准知在下在此？”

    “很简单，应家祠堂本是你栖身之处。”

    “阁下是决定作了断？”

    “不，老夫事后想到了-个极重要的问题，非圆心澄清不可，否则会铸成大错，希望你相信老夫，勿作任何隐瞒。”

    “那得看是什么问题，说说看。”

    “三天前的夜晚，在石家后花园你曾经追问石大夫人母子惨遭杀害之迷，说是要凶手还出公道…”

    “不错！”狼子三郎眼里暴出怨毒之光。

    “诛心人”凝视狼子三郎许久。

    “你想要知道当年这桩奇惨公案的实情？”

    “对，正是这句话！”

    “好，老夫告诉你，这是石中龙亲口告诉老夫的。”深深吐口气才又接下去：“那年中秋，石中龙率武士和家人到沉鱼潭附近山中找猎，大夫人母子共-骑，忽然一只彩雉惊起，大夫人母子飞骑追逐，很不幸…追到岩旁，马失前蹄跌倒，连人带马坠落沉鱼潭，石中龙为此…自责终生。”

    目光黯淡下去。

    “是如此么？”狼子三郎目光电射。

    “是如此，难道你…”狼子三郎把牙齿咬了咬，脸孔扭曲变形。

    “阁下已经说了实话？”

    “老夫之言可以对天！”

    “那死者身上遗落的‘都天令’怎么解释？”

    “都天令？”诛心人栗叫一声，双目暴睁，身躯连震，摇摇欲倒，久久才呻吟似的道：“都天令…这怎么可能？”

    “石中龙纳了新宠玉凤，不惜杀妻灭子！”狼子三郎厉叫。

    “天底下会有…如此恶毒的…人父？”

    “有，就是石中龙！”

    狼子三郎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这种目光，胆大包天的人也不敢与之相接，就像是魔眼，可以戳人心脏，夺人魂魄。

    “诛心人”的目光不断变幻，许久，许久。

    “狼子三郎，狼子十三，三郎，十三…”声音有如梦呓；“十三，石三，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起来，声震长空，有如午夜潮奔，慑人心魄，又若九天行雷，撕空裂云，环墓古柏落木萧萧。

    狼子三郎兀立如像。

    久久，笑声止歇。

    “老夫猜得不错，你果然是石家老三家光，承认么？”

    “在下毋须否认！”狼子三郎的声音如从古井发出。

    “好，好，狼子，令堂她…”

    “含恨葬身沉鱼潭！”

    “啊！”诛心人望天。

    “阁下现在已经知道在下来路，怎么说？”

    “前言不改，代石中龙了断。”

    “如何了断？”

    这句话问得很好，以“诛心人”的立场，如何代别人了断家变？

    这并非江湖恩怨，也不是武林冤仇，而是伦常惨剧，除了当事人，可以说谁也插不上手。

    “诛心人”愣了一愣。

    “狼子，是老夫出言太快，故而失言。”喘口气又道：“老夫的意思是石中龙业已残废，欠人人欠的老夫站在‘友谊’的立场不计任何代价承担了断，至于家务之事，理应由当事人自了，老夫会要他亲自还你母子公道。”

    “他人呢？”

    “老夫保证他会在近日之内跟你见面。”

    现在轮到狼子三郎发愣了！听口气“诛心人”知道石中龙的下落，甚至就是他把人藏匿起来的，否则用什么保证？

    “不过，对朋友有此担当，却是可佩的，武林中如此重义的还真难找。

    “狼子，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企求？”

    “对付秘密门户和其他仇家。”狼子三郎慨然发言。

    “你…愿意这样做？”诛心人显出激动。

    “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下做该做的。”

    “很好，老夫会给你满意的交代。”

    “还有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你说！”

    “石家辉身为人子，不管如何不能自毁家业，他如此远情悖理令人无法索解，你阁下有何看法？”

    “老夫会查清楚，此中必有内幕。”

    “好，在下也有责任究明真相。”

    “那老夫暂且告辞。”

    “请便！”

    “诛心人”飘闪而去。

    狼子三郎目送“诛心人”的背影，心里在想：“照‘诛心人’的说法和反应，石中龙当年并未以‘都天令’杀妻灭子，那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