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味沧桑_第91-92章港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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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92章港澳 (第3/4页)

人这种东西真是奇怪,刘继先这个赌棍,竟然“砸了剃头锅子学戏——改邪归正”不赌博了,这应当归功于上访,可见上访比赌博更能叫人上瘾。

    胡万有指指一个装置说:“哎,小宝,你是大学生,你注意没有?这里的设施都是高科技的。”

    杜思宝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牛顿都说,上帝其实是掷骰子的。数学上的概率论,就是数学家费尔马和物理学家帕斯卡,最先从赌博中总结出来的,另一个物理学家惠更斯,首次写出的概率方面的数学论文,题目就是《论赌博中的计算》。胡万有说,要是让数学家们来赌博,他们肯定能赢。杜思宝说,那也未必,他们自己提出的数学方法,也不过是通过证明,输赢的概率都是50%。科学技术这东西,本身没有阶级性,用在战争中,能够产生杀人机器,用在赌博上,照样叫人倾家荡产。只有用到了人们的生产生活中,才是真正用到了地方。”

    胡万有点点头说:“还是你想的比较深刻,我关心的只是赢钱。”

    此时,两个人的谈兴超过了赌兴。胡万有说,咱县的三个大赌博鬼,去年来广州,在花都市的北边,出车祸全部死光了。这事儿你知道不?杜思宝说,听说了,但不详细。

    胡万有说出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胡万有告诉杜思宝的是,在我们县有一帮子的赌徒,其中死在这里的三个最出名。这三个人中,有一个还在县直机关里当干部。胡万有衣锦还乡的那一次,与这个人结交上了。

    这些年里,各种社会丑恶现象沉渣泛起,其中最叫人吃惊的,是地下赌博活动日益猖獗。在唐都市的北部,距离唐都市三十多公里的山区边上,有一个小村子,是个赌窝。这里的组织非常严密,最高的大老板在深圳遥控指挥,下层的几个干将,留在当地,负责控制赌场秩序。赌场由小到大,不断滚动发展,吸引了远近几百公里以内的赌徒前来参赌。

    赌博业的兴盛,带动了其他产业。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围绕赌场需要,做起了各种生意。各种食品、饮料供应都跟了上来,还有专门放高利贷的,开轿车的,配套成龙,使小村子繁荣一时。

    这个社会毒瘤,远近闻名,一直没有被市公安局拿下来。不说当地派出所睁只眼闭只眼或者其他原因,就说这组织的严谨程度,就让当地公安机关没法捕捉。明岗暗哨,布满了四周,一直延续到市公安局的大门口。只要公安局里一有动静,里应外合,消息很快就能传到赌场,所有赌徒立刻作鸟兽散。也不知市公安局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赌窝,反正一直存在了几年,没有人去动过他们。

    去年春上,省公安厅隔过了市公安局,通过派出卧底人员,明察暗访,把他们的活动规律摸透了。一天夜里,省公安厅从外地神秘地调来了一批干警,一锅给他们端了,抓到了一大批各县去参赌的赌徒,没收了一批高档赌具。后来,抓走的这批赌徒们,有的被判刑,有的被劳教,有的叫罚了款。当然,拔出萝卜带出泥儿,他们也供认出了一批同伙。

    胡万有说的这一重大事件,杜思宝曾经听说过。报纸上虽然没有披露,被领导们当成丑闻压下去了,却封不住百姓的嘴巴。到处街谈巷议,吵得沸沸扬扬,让唐都市的公安机关好没面子。但他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更不知道还有下面的传奇故事。

    胡万有说,那天晚上的重大行动,可巧我们县里三个有名的赌徒,没有在那里参赌。他们在当天晚上就听说了。一听到风声,知道大事不好,作好了逃跑的准备。第二天就到唐都市,用他们前几天在那里赢的百十万块钱,花二十多万,买了一台本田轿车。没有来得及挂牌,就沿着高速公路,向广州方向逃窜。一路上马不停蹄,走到花都市北边几十公里的地方,出了车祸。这里的隔离带,是不太高的路牙子,中间建有花坛。这辆小轿车不知怎么啦,斜插着从公路右边,蹿到了左侧,被一台迎面呼啸而来的大货车撞上,翻了几个跟头。三个人万万没有料到,跑到这里,死于非命。等高速公路交警赶到时,连他们是哪里人都不知道。找出来身份证,通知我们县公安局协查这几个人,并且从那个干部的身上,找到了一张胡万有的名片,按照上边的电话号码,通知胡万有参加了营救活动。

    不要说他们是正在被通缉的嫌犯,就是高级领导,跑到另一条路上去,也没有大货车的一点责任。交警们对这三个人的善后处理,是通知他们的家人带走骨灰,就这样不了了之。

    胡万有下面的话,就更加有了神秘的色彩。

    胡万有说,当时,从汽车的后备厢里,散落出了一地麻将,有的甩得很远。这是他亲眼见到的。交警队的人见到这么多麻将牌,曾经皱着眉头说,这几个人八成是赌博鬼。事后,在咱们县传说的,倒是一纸箱子扑克牌。

    这几个人真的该死,几天前在家里,已经有了各种征兆。

    其中有一个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因为参与赌博,把他父亲快要气死了,整天和他生气。出发前,他给他爹打电话说,老爷子,我要出远门,以后再也不会气你了。你听听,这不是要死是什么?另一个人结婚没有几年,有了一个小女儿,刚刚会说话。赌博赢钱后,他曾经带上老婆和女儿,在唐都市住过高级宾馆,小女孩高兴得了不得。在他们出逃的前几天,小女儿闹她妈说:“妈呀,咱还上殡仪馆吧。”她妈怪她,不该把宾馆说成了殡仪馆。第三个,就是那个干部,他在县城里与几个同事朋友们小打小闹,输了钱,不及时兑现。牌桌上的人都非常尖薄,赢钱的人催他掏钱。他说,不用掏,你找不开。别人说,最大的不就是一百元嘛,有啥找不开?他仍然说,你找不开。催得急了,他从腰里掏出来一张一百万元的冥币,这谁能找得开?一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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