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二夜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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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你别声张呀,求求你。”

    “不,你现在就跟我去见酋长,酋长见了你,一定会赏我的。”

    华德兰一听,毛骨悚然,眼见那女人张手向她扑来,她连忙闪身躲开,干脆夺门而出。

    她一到帐外,看见五六顶小帐,顿觉不知所措,闯进哪一顶帐子都不行。

    正当她不知该何去何从,看见一个小帐踱出一个人影,在帐外火炬的照耀下,她看清正是法伊德。

    “法伊德,救救我!”她见到了救星似的,扑过去躲在他身后,露出头来,惊慌的看着四周动静。

    “你在做什么?”

    他佯装不解的问。

    “一名舞女要告发我,把我交给酋长!”

    “哦,那进我帐里躲一躲吧。”法伊德嘴角噙着笑容,率先转身入帐,他知道她一定会跟进来。

    华德兰果然跟随他进去。

    待害怕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后,她才有心情打量帐里的布置。

    她正坐在帐内唯一的家具——床上,小帐只有三坪大,一张大床就占了三分之二,剩下的空间只够两人站立。

    她一把扯下头巾,一头长发倾泄而下,她拿着头巾用力抹了下脸,感觉舒服多了。

    她不知道这一抹,把她脸上的涂料抹去一大半,露出白皙的肤色,等她发觉到这点已经来不及,她干脆把残留的涂料都抹干净。

    她叹了口气,整个晚上的压力,直到现在总算得到舒解。

    “我再也受不了,我要回去。”

    “天亮了才能走,否则酋长会觉得没面子。”法伊德笑着解释。

    “这是哪门子的招待方式,居然…居然…”她低声说着,羞红了双颊。

    “男人的聚会难免会有这样的事。”法伊德站在帐门口,一步跨过来,便已站在床边。“介意分一边给我坐吗?”

    “请。”华德兰挪开了些。这帐子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她才是不速之客,怎好意思介意。

    她瞥头看他一眼,见他已拿下头巾,露出一头黑亮的头发,方正英俊的脸庞,看起来比白天还有亲切感,连嘴角常带的一抹嘲讽,此时也几乎看不见。

    在昏暗中,两人坐在床沿许久,都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华德兰轻“嘿”一声,但法伊德丝毫没有反应。

    她睁大眼,倾身靠近他,听见他的呼吸声,看见他闭着眼,竟是睡着了。

    她这才想起,他为了把她带出王宫,自昨晚起一定未曾合过眼。

    她伸手扶住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并拉过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站在床沿,看着他沉睡的脸庞,很满意自己的行为。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打在帐篷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华德兰在床角坐下来,正想闭眼假寐,突然看见一条人影从帐的左边渐渐移过来,最后在帐门口停住。

    她伸手想摇醒法伊德,但见他睡得熟,不禁有些迟疑,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她回头看见帐门外的人影忽地矮了一半,仔细一看,那人正探身进来。她心中一紧张,立刻爬上床,缩在法伊德的身旁。

    那人悄无声息进入帐里后,便开始张望寻找东西。

    原来是小偷!

    她心中正盼望小偷赶快偷了东西出去,这时,睡在身旁的法伊德忽然翻个身,面朝床外,此举惊动了那名小偷。

    小偷看了法伊德一眼,却大吃一惊,他看见原本睡得很熟的男人,正睁着眼冷冷地瞪着他,他吓得转身冲出帐外,一下子便不见人影。

    回教世界的刑罚是出了名的残酷,偷东西是会被砍手砍脚的。

    法伊德早在华德兰爬上床时便醒了,他之所以不想抓他,除了想饶了那个贫苦偷儿外,也不想让已经认为他们够野蛮的华德兰看到残忍的一面。

    “呼!终于走了。”

    华德兰边说边坐幕,看见他转身看着她“你醒啦。”

    法伊德舒服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在昏暗中的轮廓,心里漾起一种满足。

    “你困了吗?”

    “嗯,有一点。”

    不知哪个帐篷内,忽然传出凄厉的尖叫声,那是女人的声音,叫声之恐怖、尖厉,使得他们两人不由自主跳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你知道吗?”华德兰的声音透着害怕。

    法伊德想了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对她的问题,他很不想回答,那不是她这样的女孩该了解的,但他知道若不告诉她,她一定会追问不休的。

    “那是一种性虐待。”

    “性虐待?怎…怎么虐待?”

    “这不是女孩子该问的事情!”他的口气有点严厉。

    “可是…那个女孩子在受虐。”

    “我知道,我也知道施虐者是谁。”

    “谁?”

    “卡斯。”

    “什么!那个文明人?!”

    华德兰惊异不已。

    法伊德苦笑“很多文明人只是外表看来斯文有礼,但他们做出的野蛮行径,连‘野蛮人’也望尘莫及的。”

    “她…那个女子不会反抗吗?”

    他摇摇头“她们是一群性奴隶,连自己都作不得主。”

    “性奴隶”一词,让她感到像被扒光衣服打了个冷颤。

    “你听那女子可怜的叫声,难道就没有人出面管管吗?至少…酋长有资格管吧,他是主人。”

    “你原本想说的是我吧?”他很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事我不敢去,但是你可以,你可以出面制止那个法国人!你们认识,求求你啦!”她软声央求着,双手扯着他一只衣袖。

    法伊德在心里长叹一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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