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镝情潮_第十一章取舍皆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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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取舍皆难 (第7/10页)

以脚程极快,抢在四明怪客之前。

    她刚要登上山顶,突见右前方白影耀目,五里外一道茅草山梁,出现了一个银白色人影,手上捧着人一般的物体,另一个紫色人影在后紧跟,相距虽远,但仍可模糊地分清是女人,正用轻功急赶,慢慢消失在东北密林中。

    她猛地想起了银衣仙子,那个在小楼上让她受活罪的鬼女人,心中一震,暗叫道:“是她,是她,定然是她。也许,她将君珂哥又掳走了,不好!”她心中大乱,也没想到在山头留字告诉四明怪客自己的行踪,立即展开轻功,向银衣仙子隐没处狂追。

    她已经奔了一天,快筋疲力尽了,说狂追,仅是形容她的心情而已,事实上她已到了强弩之末,脚程愈来愈慢,比常人奔跑的速度差不多。

    天色不早,夕阳晚照,她追了好几十里;还好,看银衣仙子的去向始终未变,不时在前面隐约出现,双方相距似乎仍是四五里地,拉不近,也没失去踪迹。

    入暮时分,她们降下了一处河谷;她们却不知已经到了东溪河谷。这条向北流的小河,正是流至衢州府东门的东溪。由这儿至衢州府约有百余里,往东南至遂昌,不足百里,地面本就是遂昌地境。

    快降下河床,居高临下,已可清晰地看到下面的人了。婉容委实难以支持,但仍拚余力向下追。

    双方都够累,银衣仙子也真力渐竭,速度渐缓,她身上大汗淋漓,仍不愿将君珂交与小春。

    君珂用胎息行功调息了许久,剑伤又不重,腰胁的伤也不致命,加上银衣仙子的最好金创药,他的伤已经大致无妨。他看了银衣仙子浑身大汗娇喘吁吁的疲态,不由泛上了无限怜惜的情丝,突然说:“汤姑…哦!绮姑娘,你太累了,且休息一会儿吧,你会累坏的。”

    银衣仙子只感到一阵激动,喘息着说:“还能支持的,且到溪旁再歇息。君珂,你感到创口有变化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金创药和感激你对我的这份情义。”他幽幽地答,温情地凝视着她。

    她脑中一阵跳,血液沸腾,一不小心,脚下绊了一条树根,几乎栽倒,向下急冲,激动地说道:“君珂,你这些话,将令我记着一辈子,日后深山苦修之时,我会用你的话支持我度过漫长的一生。”

    他幽幽一叹说:“绮姑娘,不要说这些话,青灯贝叶,不是伴你一生的伴侣。唉!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段…这段…”

    蓦地,山上传来一声焦急的清叱,有个娇嫩的嗓音叫:“银衣仙子,你给我站住。”

    银衣仙子大吃一惊,跑得更快,一面说:“糟!有人赶来了。”

    君珂一听叫声,心潮一阵激动,正想出声招呼,突又长叹一声!他心中,始终抹不掉婉容的音容笑貌,她那柔婉清丽的面庞,像蛇一般地盘踞在他脑海中,一朵娇羞无邪的笑容,一声无限深情的娇唤,皆足以摇动他的决心,也足以震撼他的每一条神经。她的声音像一声春雷,他梦寐难忘,即使是最简单的音节,他也可以分辨出是她的声音;这证明他爱她之深,但先一代的仇恨硬将他的心潮压下,不允许他对她涌起爱情的涟漪,这对他真是最残酷的折磨。

    “银衣仙子,你这贱人,站住!”婉容又在叫了。

    银衣仙子向身旁的小春说:“小春,看是什么人,准备毙了她。”

    “远着哩,小姐。”小春若无其事地答,又道:“是个女人,如果她追上了,那是她的不幸呢。”

    君珂摇摇头说。“还是找地方躲上一躲吧,也许你们接她不下。”

    “珂哥。你知道后面的人?”银衣仙子讶然叫,她的称呼愈来愈亲蜜。

    “你也该知道。”

    “陌生着哩。”

    “她是庄婉容姑娘。”

    银衣仙子只感到心往下沉,也勃然变色,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要…”

    蓦地,她脸上神色一弛,转口道:“珂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她是世间唯一令你动心的女孩子,我想,她不会对你不利的,还是等她来吧。”

    她嘴里说停,但脚下却没停。君珂苦笑一声说:“不能等她追来,我不愿见她。”

    “哥,你不是…”她叫得太亲太蜜了。

    “不提也罢,那是从前的事。”

    “怎么?你们闹意气了?”

    “这与她本人无关,乃是…不能提,总之,我不要见她,找地方扔脱她。”

    银衣仙子心花怒放,但脸上却泛起了忧伤的神色,幽幽一叹,凄然地说:“哥,如果是为了我而令你们反目,我的罪孽深重,我…我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他焦躁地叫,又道:“别提她了,我与她之间,有难以…唉!还是不说的好。”

    “哥,我希望能为你尽力,请信任我。”

    “我谁也不信任。”他悻悻地说。

    河谷中丛林密布,丘陵起伏,她们钻入密林,悄悄地向左溜走,顺向下行,三转两转便将后面的人扔开。

    三五里后的婉容,却冲下河岸,像个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窜,疯了似的搜寻。

    银衣仙子和小春在下游二十余里找到一个小农庄,天色已经入黑,叫开了一家农舍,暂时歇宿。

    不想君珂由于体力受损过大,也因为对婉容的感情难以安排。心中纷乱,竟然在夜间发起高烧来。受伤的人热度高,在短期间如不下降,极为凶险,性命可虑。

    银衣仙子急得上天无路,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附近也没有郎中,必须到衢州府设法,远着哩!

    幸而村中有人懂得草药,一些老祖母药方倒还管用,替她找来些草药煎熬,慢慢下药治理,一天一夜中方将昏迷的君珂拉回。

    她们一住三天,这三天中,银衣仙子衣不解带,与小春细心调理,娇生惯养一向娇横的她,有了显着的改变,她开始懂得做一个女人的不易,也了解温柔二字对她自己和对男人是多么重要和奇妙;这三天中,比她一生所领会的还要多。

    银剑白龙父子和一群恶贼们,逗留在江山县城等候消息。银剑白龙在养腿伤,君珂固然挨了他四剑,他也在君珂最后的反击中,一剑割开了他的小腿肚,流血太多,他也得调养。

    这次狠拚,看去是两败俱伤,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他心中懔懔。老实说,他有自知之明,这次狠拼确是不公平,他运用机智和丰富的江湖经验,一开始便抢得先机,将对方逼出偏门,天罡剑法突然以排山倒海的声威疯狂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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