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二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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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3/5页)

的黑框眼镜,另一只手摩挲着那根硕大的yinjing模型。

    他问:“您疼得很厉害吗?”

    “疼?很厉害?我?”我扬起眉毛。这么说是有问题。这么说我得演戏,而且要演彻底。

    “根本没有。为什么?有什么不正常吗?”

    “血液、糖、胆固醇和别的一切,我还讲不出什么来。我还需要化验结果。但您的心电图我不喜欢。不,我一点也不喜欢。”

    他用力搓着那根yinjing模型。

    “为什么呢?我上一次的心电图…”

    “您上一次的心电图完全正常。”

    “那好!”“它是一年前的了。”贝茨站起身,开始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踱步。生育神对面立着一尊生殖女神,球形的肚子和垂吊的rufang。贝茨大夫走在他的宝贝之间,像是在进行障碍划艇。“您听我说,卢卡斯先生,您四十八岁,对不对?”

    “对。”

    “这是一个危险的年龄。”

    你以为是在对谁讲呢?我想。

    “您吸烟很凶,是吧?”

    “相当凶。”

    “多少?每天四十支香烟?五十支?”

    “或许已经六十支了。”

    “戒掉它吧。”他在我面前停下来,直视着我说,身上散发出薄荷和某种昂贵香水的气味。“立马戒掉。您别再吸烟了。香烟或者别的什么都别再抽了。这样做不容易,但我要求您这样。否则…”

    他明显地犹疑着。

    “否则怎么样,大夫先生?”

    “否则一年之后您就得申请提早退休。如果您运气好,还能活过这一年的话。”

    我跳起来,跟他撞到了一起。

    “怎么回事?心电图真的这么糟糕,让您…”

    “您请坐下。您的心电图是糟糕,不是灾难性的糟,但是跟一九七一年的相比非常糟。”他开始向我提问,我不得不全以“是”来回答。他是位好大夫。环球保险公司不找笨蛋。

    “您常发作吗?”

    “发作?”

    “我指的是心脏病发作。那真正的疼痛的发作,伴有盗汗、气短和恐惧感,非常强烈的恐惧感。”现在又轮到办公桌上的那根yinjing了。

    “那么这就是…不,大夫,就像我坐在这里一样真实!从来没有过!”

    “真没有?”

    “我为什么要骗您?”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说。

    “您听我说,我有一份非常好的合同。如果我退休,我将得到我的薪水的五分之四,我有一份非常高的薪水。我为什么要撒谎呢?”但愿他不去打听,我想。我刚刚是在撒谎。如果我退休,我只能得到我的工资的三分之一。我得不让他警告环球保险公司。

    “那好吧,那么,您也没有发作过心绞痛?”

    “叫什么?”

    “心绞痛。供血严重不足引起的发作。如果您继续抽下去,您就会有这种发作,这我保证。我可以告诉您,那很不好受。”

    “我不吸烟了。我将竭尽全力,大夫。”

    “您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地走路?”

    “这话我不明白。”

    “脚怎么样?它们疼吗?”

    “不。”

    “走快也不疼吗?”

    “从不,不!”

    “特别是左脚?”一根手指不停地敲着yinjing模型。

    “一点也不,大夫。”我笑。我永远不会笑不出来。

    “左腿抽痛。”他坚持说。现在,手指在真正地敲打了。

    “没有啊!”“好像左脚沉重的感觉,甚至像铅一样沉重。”

    “要是有,我早就对您讲了,大夫!”

    “是啊,您会讲吗?”他盯视我良久,然后走近窗户,望着窗外的雨。“左胸侧抽痛?”他问。

    “没有。”

    “在左胸侧,放射到左臂和左手?”

    “此生从未有过!”

    噢“香港希尔顿”噢,瀚园,噢“慷慨的花园”!

    “您说说,卢卡斯先生,那种突然间老了的感觉,您也从来没有过?”

    我傻笑。

    “老?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健壮!今天下午我飞往戛纳。十四天前我还在香港。老?可笑!”

    “这不可笑。”他低声说。我突然发觉,我映在窗玻璃里,室外阴沉沉的。办公桌上点着一盏台灯,它的光线落在我身上。原来贝茨能一清二楚地看见我,虽然他背对着我。“您有过虚脱发作。”这是一个结论。

    “从来没有!”

    “眩晕发作?”

    “从来没有!”

    噢,上帝,他祈祷我有全部的症状。

    “头痛?”

    “此生从未有过。”

    “疲劳,精力不济?”

    “您去问我的上司!我还从没像去年干得这么多过。”

    “是的,正是。”贝茨说,然后他叹息一声“您对炎热敏感吗?”

    “从没敏感过。”

    我心里越来越难受。我继续愉快地傻笑,因为他正从窗玻璃里看着我。

    “您很难集中精力吗?”

    “一点也不。”

    他转过身来,像一位滑雪选手那样从雕像旁滑过,穿过宽敞的房间,把墙上的一只面具挪正,又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去。

    “那好,卢卡斯先生。也许您对我讲的是实情…”

    “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别。请您别故意激动。”他非常严肃地望着我“也许您是在撒谎。这我不知道。我无法看进您的大脑。我只能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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