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_第九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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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节 (第4/4页)

乱说。我不会乱说的,肯定不会。可现在…”

    “现在你得讲,哪怕这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鲁瑟尔说“不管怎样,你反正是完了。如果你打中腹部的那个人死掉,你就只能祈祷了,而祈祷也帮不了你。那就轮到你倒霉了!”

    “可我没想…我根本不知道…他不能死!”尤瑟夫-阿尔戈绝望地喊道“我没想这样!”

    “没想!可是你干了。”

    “我要是什么也不讲,那个腹部中弹者会让我受到最重的惩罚。”阿尔戈说,声音突然变得轻细镇静“我要是讲了什么,他们就会干掉我。”

    “只要你在监狱里,没人能干掉你。”鲁瑟尔说。

    “有的,他们会的!他们在哪儿都能杀死你。他们到处有人。他们什么都能。没有什么他们做不到的。”

    “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你在你的囚室里将日夜受到看护。我们时刻派人监视你。这我向你保证。如果你继续闭着嘴,不立即讲出来,我们就把你关起来,不再管你,那或许就真会发生什么事了。反正那儿有足够多的犯人。可能谁有一把斧头,或者两个人用一根绳子,在你睡觉或者去撒尿时…”

    “请您别讲了!”阿尔及利亚人叫道“请您别讲了!别…”

    “这就好听点了,”鲁瑟尔说,由于他个子高大,他始终得向阿尔戈深深地弯下腰来。“你要再不讲,我们就关你进去,那你就得翘辫子啦。你听明白了吗?”

    阿尔及利亚人点头。

    “怎么样?”

    “我讲。”尤瑟夫-阿尔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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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办公桌上的录音机磁带在转动。阿尔戈不停地咳嗽作呕,说:“有人来找我…我先前从没见过…那个人知道我在火车站工作,当仓库保管员。在一个仓库里刚好保管着炸药,是炸艾斯特莱尔山用的。一大堆炸药——要我帮助弄炸药。我也有钱拿,很多钱。”

    “因此你就弄了炸药?”鲁瑟尔问。

    “那么多钱。我穷。我想结束火车站上的这份鬼工作,终于干点别的。那么多钱。”

    “多少?”

    “十万法郎。新法郎。答应一旦我弄到了炸药就付给我,因此我偷了它。非常困难,因为所有的箱子都封存登记过。我还叫了一个伙伴一起干。可是他不在这里了,他早就走了。我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弄到箱子后,我给了他两万。”

    “好。这么说你偷了一箱。”

    “跟一位伙伴一起。”

    “交出去了。”

    “对。”

    “什么时候?”

    “五月五号。那是个星期五,那一天我拿到了我的周薪,因此我记得。”

    “那个人第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

    “两天之前,五月三号。我呆在囚室里肯定有人保护吗?”

    “肯定,如果你继续讲下去的话。否则没有。”

    “我在讲…我在讲啊…”“你以为,那个人用那炸药干什么?”

    “我不懂。”

    “尤瑟夫,别这样对我们,行不行?”拉克洛斯说。这位变得令人不敢相信的小个子拉克洛斯,他的声音听上去咄咄逼人。“赫尔曼的游艇飞上了天。你自己讲的,通过一次炸药爆炸。那是你的炸药!”

    “不…不…”

    “不要再讲‘不’!你知道,那是你的炸药!装在一台定时爆炸器里!那也是你提供的吗?”

    “不是!”“只提供了部分?”

    “不!不!”

    “组装了小巧玲珑的定时爆炸器——是你做的吗?”

    “不!我发誓,我只搞了炸药!”

    “你还发誓!”

    “这是事实!处于这样的处境,现在我干吗还不讲全部事实?”

    “因为你是一个流氓、恶棍、小偷和罪犯,这下尿裤子啦。”

    “就是。正因为我现在吓得尿裤子,我才全都讲出来。我向您和盘托出,警官先生!”

    “那好吧,你只提供了炸药。”

    “只有炸药,我发…”

    “闭嘴。拿到了酬金。”

    “对,我拿到了。”

    “那就是另外有人组装了这台定时爆炸器。”

    “肯定是的。”

    “好吧,现在告诉我们,买走你的炸药的那个人叫什么。”

    “我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您想到哪儿去啦?那个人怎么会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一部电话在响。

    拉克洛斯拿起来接听。他只简短地讲了几句就挂上了。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

    “医院打来的,”他说“手术结束了。如果现在不出现并发症的话,那个人就活过来了。”

    阿尔戈跪下来。

    “我感谢你,真主,我感谢你!”他喊道。

    “住嘴!”拉克洛斯一把拉起阿尔戈。他又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别演戏了。你的运气比理智大,你这脏货!”

    “他活下来了…他活下来了。”阿尔戈喃喃地说“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死他…”

    “停下来,你听到了吗?等一等!咱们还没说完。如果你不知道那人叫什么,那么,他长什么样呢?”

    阿尔戈颤抖着说:“那根本不是男人。”

    “什么?”鲁瑟尔几乎是耳语地说。

    “那根本不是男人,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

    “对!对!一个女人!”

    “你当然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当然不知道。”

    “那你就说说她的长相。快说!要你说说她的长相!”

    “这很难。”阿尔戈说“我们碰头时总是在夜里。她不是本地人,这是肯定的。”

    “不是本地人?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法语。她带有非常重的口音。我当时就想到,她根本不是个法国女人。”

    “那么她来自哪里呢?”

    “来自意大利。我那里有朋友,他们这样讲话。也许是米兰或者热那亚。还…还有…她的相貌…她很高大健壮,比我健壮得多…我说的是真话,神圣的真话!她像个男人一样强壮有力——而且…”

    “而且什么?”鲁瑟尔低声问。

    “当时…太奇怪了…当我跟她讲话时,我老是忍不住想起我的母亲…”

    “为什么想你的母亲?”

    “因为…这个女人就像一个母亲,所有的母亲。她有某种母性的东西,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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