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律师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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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龚希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

    “等伊棱做出最后的决定后,再说吧。”他是该多担待伊棱一些的。

    “需要帮忙时,就开口说。还有,不要跟廷山一样每天晚上都三更半夜才回家,你的气色最近不是很好。”龚希一交代道,整了整领带,打算出门与客户会面。

    “三更半夜回来?”龚允中疑惑地问道。

    这些天他的精神状况的确不是太好,但他不是总在十点而回家吗?

    “你昨天比我还晚回来喔。”龚廷山对二哥挑挑眉。“反正老爸出国,没有人会唠叨。你干么一副震惊的表情?我十点约了人,先走了。大家今晚都早点回来,我们三兄弟好好聊聊。”

    报廷山挥挥手,走出饭厅。

    “我跟客户有约,也该出门了。允中,你还好吧?”龚希一蹙着眉看着他稍嫌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龚允中极力做出平静的表情。

    “晚上再谈。”龚希一不放心地又交代一次,才走出了家门。

    砰!报允中瞪着自己发红的手。他现在在做什么?

    用拳头捶桌子!

    他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他在发什么脾气吗?

    为什么?

    报允中用力扯住自己的头发,不明白为什么近来脑中常存在着大片的空白,就像一个梦游者总也不明白自己走过了哪些地方一样。他掌控不了龚允中这个人。似乎…就从车祸发生了之后…

    车祸之后,他的精神就十分耗弱。

    夜晚的梦境,总是真实得让他心寒!

    他不只一次梦到华宁宁,梦到她厌恶的眼神、梦到她的长发飘然、梦到他强吻了她。

    现实中,他只和她共舞过一曲。

    报允中猛然站起身!饼多的猜想让他头痛欲裂。除了华宁宁之外,他的梦境全都是灰色的画面,看不清楚人影,他却清楚地知道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场景。

    难道那些梦境不只是梦?为什么大哥和廷山都说他日日夜归,而他却没有任何印象?他只是…

    天天梦到自己晚回家罢了。

    报允中狂乱地推开椅子,大跨步地往大门走去。

    经过玄关的镜子时,他停伫了两秒钟,镜面中一闪而过的邪佞眼神让他心惊。

    这个人是谁?龚允中瞪着镜子中那属于自己的幽深眼瞳。

    这是精神错乱的开始吗?在方才那一瞬间,他为什么觉得镜中出现的人不是他?

    报允中推开大门,狂乱的脚步踩过主屋前的绿地,拉开白色的雕花门。

    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他需要新鲜空气!他需要和人说话来证实他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

    没有目的地走在柏油路上,来往车辆警告的喇叭声,让他踏上柏油路旁专为行人设计的步道。

    这是他熟悉的地方…独户独栋的别墅、欧式的古典屋舍,安全考量的人车分道,阳光和暖地照在身上,几声遛狗人士的互相问候…

    今天的早晨,和他过去数十年的早晨有着相同的空气、相同的声音。

    报允中转弯走入社区公园,突如其来的头痛让他坐上公园的台阶。

    车祸后并没有什么脑震荡的迹象,有的只是偶发性的头痛。他却觉得那一次车祸后,他脑中的某部分开始出轨。

    春风吹过衣袖,他的前方走来一个根本没想到会在此地出现的人。

    华宁宁。

    她将一头长发松松地束成发辫,一身飘然的白色衣裙在风中轻扬着,一束红色的山茶花,是她全身最显明的颜色。

    她抱着那束花,缓缓地朝他的方向走来。踏上第一层阶梯时,她并没有特别看他,只当他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甲。

    “你是真实的吗?还是我在作梦?”在薄荷香即将远离时,龚允中站起了身,拦住她的去路。

    华宁宁扬起眼,有着淡淡的讶异,因为龚允中,也因为他所说的话。“龚先生,你好。”

    也许因为他对她没什么兴趣,对于龚允中,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排斥或讨厌的情绪,只是觉得他有些让她熟悉的感觉。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唐突地问道,眼神中仍显昏乱。

    “我来看一个朋友。”在回巴黎之前,探访罗莎的墓地,算是与朋友叙旧吧?她将颇沉重的花束由左手换到右手。

    “对不起,打搅你的时间了。”龚允中后悔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无礼问题。

    “没关系。”她望着他,一时之间没有离去的打算。“你还好吧?”

    报允中刚才问她:“你是真实的吗?还是我在做梦?”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她下方的石阶,恰好与她的视线平行。原本是想客套地敷衍两句,未了却开口说了:

    “很糟。”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她轻声地问,没有想多问些什么。

    他们谈不上初识,但就某种程度而言,却依然是陌生人。她无意刺探,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分担他的痛苦。

    “相由心生。”心里有事,脸上看来自是不会多神情气爽。龚允中苦笑了下,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

    “愿意陪我一块去看我的朋友吗?”出乎她自己意料地,她开口问道,

    “她不会介意吗?”她拿着花束。探望的该是个女子吧?

    “不会的。她已经过世一个月了。在巴黎过世的,家人坚持把她的尸骨运回她熟悉的地方安葬。她以前也住这附近的。”

    她缓缓地踩着阶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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