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三侠_第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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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3/12页)

我手中,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魏徵道:“殿下,反覆无常倒不足惧,那只表示他仍须倚人成事,自己作不了主,现在从他的言行看来,他是想找一个受他控制的主儿,自居于幕后cao纵,此等居心才是真正的可虑。”

    建成更为惊怒了,一拳击在桌子上道:“好一个匹夫,魏徵,给我杀!先做了他再说!”

    魏徵笑道:“殿下,除此匹夫不难,必要时微臣一人一剑,夜入其家,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也可以取他的首级。”

    建成笑道:“这个孤家早就知道了,听说你是非常高明的剑客,剑出首落,从无-者。”

    魏徵道:“微臣谙技击,但不如殿下所说之神,微臣最多只能于乱军中取上将首级而已。”

    建成大乐道:“这就已经够了!”

    魏徵道:“但微臣之剑,要为上将才出鞘,刘文静一匹夫耳,微臣尚不屑出剑。”

    “可是这家伙已经威胁到孤的地位了。”

    魏徵一笑道:“殿下请放心好了,臣无须出手,杀他的自有人在,而且正大光明,不必冒险。”

    “那除非是父王下诏旨杀他。”

    “臣正是要陛下杀他,要他身死而名毁。如是由微臣刺杀他,反倒成就了他忠烈之名,朝廷还要旌表他呢!”

    “但父王不会杀他的,这家伙会献殷勤,鬼主意多,父王什么事都要问问他,信任得很呢!”

    魏徵一笑道:“殿下把这份奏章,以及这些证据呈给圣上就行了,那时圣上必杀之无疑。”

    他取出了李密的奏章,建成看了一遍,不禁微微色变道:“这行吗?当初立谋之时,我也有份的。”魏微笑道:“殿下,李密这份奏章既交微臣,但显然是要殿下转呈的,如此,他在奏章上自然会把殿下撇开,归之于刘文静一人,而且他思图染指公主,隐起谋害之意,此心可诛,他此举可能逼反外臣,也将陷圣上于不义而为天下之笑柄…”

    建成道:“这是怎么说呢?”

    魏徵道:“若是公主果真鸩杀了李密,万民不察,一定会说是圣上主使的,身为万民之尊,而教唆侄女,谋害亲夫,民众对皇族又是怎么一个看法,刻下天下未统,别家反王若是以此作题目,则圣上多年来所树立的一点仁慈之名,俱将荡然无存了。”

    建成道:“魏徵,你说得太严重了,李密若是有了不臣之心,皇妹杀的是一个叛贼而已。”

    魏徵道:“殿下,若大唐已传国数百年,可以讲这个话,因为万民已视李氏为当然之天下,可是现在圣上登基不到一年,天下也尚未一统,而李密也是登过大宝,坐过宝座的,他若叛唐,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反贼,而公主下嫁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鸩杀亲夫,绝对是不该的。”

    建成点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我看这老贼是有意如此,想叫我闹笑话,我留不得他。”他袖了一应表章证据,直叩内宫。李渊这天正好在张妃宫中宿寝,尹妃的寝处在不远之处,所以元吉没敢进来,建成硬把父亲从床上拉了起来,为恐泄密,还把张妃给赶开了,才取出一切的表章与证物呈上。

    李渊果然很生气,-也只是道:“这个刘文静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叫孩子们做这种事?”

    这是魏徵预料的反应,所以建成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才使高祖感到严重了,想了一下才道:“幸好事情没发生,朕通知他一声,叫他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高祖对刘文静越是维护,建成心中也越是暗惊,除掉刘文静的意思越坚决,好在魏徵已经虑及,他进一步使出了杀手锏:“父王,这事情掩不了的,李密有奏章在此,我们得给李密一个交代,换言之,也是给天下一个交代,兹事体大,父王不可等闲视之。”

    高祖沉吟道:“李密的奏章为何要你递上来而不交由朝房挂号呢?”

    建成道:“若是交由朝房,就递不到父王手中了。”

    “这是怎么说呢?”

    “刘文静神通广大,外地的奏章都是他先过目,这是捣举他的奏章,到他手中就被留下,父王自然瞧不见。”高祖惊道:“什么?他有这么大的胆子?”

    建成道:“父王不信可以去问…唉!其实问也问不出的,父王身边左右,那一个不是他的私人?有时奏章是他代批的,父王想想这点就可以知道了。”

    高祖道:“那只是些无阅紧要的事,重要的事,还是由朕亲自批阅的。”

    建成道:“父王,所有的奏章都是经他先过目,因此重要与否也是由他决定了。”

    高祖道:“是的,但他却是个有分寸的人。”

    建成忍不住道:“父王,刘文静究竟是如何的一个人,臣儿不想多说,您自己会明白的,但不管他有没有分寸,他总不会把奏劾他的奏章,也呈上来给您过目吧?”

    高祖默然不语。

    建成又道:“还有的是他竟然预书庚帖,为他的儿子求姻公主,擅发禁令,叫公主谋杀亲夫,只这两项罪名,就足以大辟凌迟了!”

    高祖嗫嚅地道:“求婚公主的事,朕不知道,但要公主监视李密之行动,如发现有异,当急加制裁,这是朕所授意的。”

    建成道:“鹤顶红鸩毒是否父王所赐呢?”

    “这自然不是。朕的意思是叫公主急速利用身边的近侍,将李密软禁起来,朕拨出全副銮驾以及两百余名近卫,就是叫她在必要时行动的,可没有叫她毒死自己的丈夫,朕绝不可能下这种荒唐命令的。”

    建成道:“这就是了。刘文静私下自作主张,欲陷父王于不义之名,再加上他以美男之计,故诱御妹,凡此种种,实已大逆不道。现在李密已经告了上来,咱们若没有一个明白的交代,这情况实在很严重!”

    高祖道:“那会严重到什么程度?李密充其量也只有金塘那些兵,难成大事。”

    建成叹道:“父王,李密不足成事,但他若把这件事公布出来,后果就严重了,尤其是二弟身边那些兵马,本为各路豪杰,因慕仁德而来归,若将内情揭发,他们势必将失望而他去,尤其是李靖的那一彪人,对我大唐有举足轻重的影响,他若一去,朝廷实力会空掉一大半!”

    高祖色为之变道:“有这么严重吗?”

    建成道:“父王当知道,我们在晋阳发兵时,并不是最强的,何以到后来,李靖会选择大唐为所依归,各路豪杰也纷纷投顺?他们可不是畏惧我大唐势力。再说现在四弟已故,连个震慑的大将都没有了,若叫天下离心,那情形实在未可乐观!”

    一番危言耸听,但也不无道理,高祖的耳根子本软,听了这番话,一声也说不出来了。

    建成见父亲如此态度,知道他已动了心,只是还有点顾忌,大概是刘文静掌握了父亲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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