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舂风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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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辛夫人越觉得是好事,她就会越惨。眼下这风韵犹存的美妇诌媚得差点要为她捶腿,要说服她自己不是大祸临头,还真是不只一点点难度。

    就如起初,也是她笑得甜蜜蜜地来恭喜她,说皇上封了她做那个给她带来山一样高的一堆麻烦的“绣尊”的。

    “从今以后,卿充容就是皇上的人了。一开始便破例封了充容,可见皇上有多喜欢你,只要你好好侍候,要封妃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世家女入宫,大多只是采女御女之类,特别出色的才封为才人。卿容容侍婢出身,封作正四品充容,名列九嫔,且特地为她选了符合她名字身份的“容秀宫”可见确是另眼相待。

    “停!”卿容容挥手制止她眉飞色舞地为她描绘“远景”抓出重点问话:“皇上要我当丫环?”

    爆里这么缺人手吗?她绣花之外还得兼职?

    那之前又让她闲了那么久?

    辛夫人细心描就的新月眉斜斜挑起,诧然反问:“谁说的?”

    嗟,不就是老夫人您吗?卿容容无力地翻眼,轻而易举的让辛夫人明白了她的意思,越发诧异:“我几时说过的?”

    卿容容撇唇:“刚才。”

    包奇怪了。这丫头是不是傻了?

    辛夫人被她搅得糊里糊涂,连她新出炉的尊贵身份都忘了,啐道:“你发神经?哪句话告诉你皇上要你去做丫环?”

    爆里的人堆成山了,还缺她这么个好食贪睡的懒虫?

    她老了。

    卿容容勾把椅子坐下,仰起小下巴斜斜睨视着她,口气无比怜悯:“你说要‘好好侍候’万岁爷呀,不是当丫环侍候什么人?”

    岁月不饶人啊,以后对老人家要多些耐心,省得自个儿到辛夫人这年纪说了下句忘上句,被年青人瞧不起。

    辛夫人恍然大悟,张口失声:“你不知道‘充容’是做什么的?”

    她也太混了吧,进宫近半年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弄懂。

    卿容容诚实地点头。她倒是有听过“充军”这“充容”该不会和它有什么干系,也是要抓人去当壮丁的鬼玩意吧?

    辛夫人板起保养得宜,未见半条细纹的脸训道:“你给我听好了,《周礼》之制,天子立一后,四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妾。嫔即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这‘充容’,就是皇上的九嫔之一。”

    难怪刚才有听到什么“封妃”卿容容垮下惨绿色的小脸,从前小姐给她恶补“宫廷课”时,听完“四夫人”她就犯困,能记得贵妃、淑妃那四个“飞”来“飞”去的是皇帝的小老婆就不错了,哪还记得后头一大串的名词。

    她长有一张很适合当姨太太的面孔吗?卿容容无力地捏捏脸,暗自怀疑。怎么那些看过或没看过她的男人统统打这种主意?

    嗯,除了莫离。

    莫离!

    思念之情如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辛夫人当她的震撼是惊喜,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笑道:“别捏了,是真的,不是做梦,放心吧。该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就会有人来替你搬东西了。”

    杀了我吧。卿容容扁着小嘴,问她:“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英明神武,天纵英才的万岁爷?”

    既然是英才,就容易发展成天“妒”英才,然后他就会“英年早逝”不再荼毒世人,哈哈!

    辛夫人掩口笑道:“不害羞的丫头,这样心急。放心吧,皇上摆明了对你另眼相看,一定很快就会召你侍寝的。”

    打个雷下来劈死我或那万年人瑞!

    卿容容嘴角下垂,扯着不容人误会到别的地方去的弧线,开始蕴酿泪意。

    侍寝?他去死吧,她才不要去陪他睡觉。

    最讨厌这种人了,也不理人家愿不愿意,一厢情愿地乱下命令,吃定了她怕死不敢违抗他吗?

    她愤慨地握紧拳头,那臭老头要敢叫她陪睡,她就一把捏碎他的命根子,叫他和宫里的公公们一样,只能和女人结为“对食”

    辛夫人被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吓了一跳,却该死的仍误会到别的地方去了,伸指轻点着她的额头哄道:“再高兴也用不着哭呀,快擦干泪,补点粉。也许今晚皇上就要召你了呢,哭肿了眼可不好看了。乖,不哭了喔。”

    她的误会真是“从一而终”

    卿容容被她自然的带着娇宠的疼爱语气勾起对卿婳儿的思念,山洪大发,眼泪滔滔不绝,就像有黄河水那么丰富的泪水供应源一般,哭得更加凄惨:“人家我不要去给老头子做那个不知要排到第几的姨太太啦。”

    嗄?

    鸡同鸭讲老半天,她哭的是这个?

    辛夫人为她试泪的手僵在半空,卿容容在她手中的帕子落地前捞住它,往脸上一盖,呜咽着道:“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情郎便下什么狗屁‘剩旨’,谁要做什么见鬼的‘充容’‘充军’了?要我陪他上床,想死他吧,死皇帝…”

    越说越不像话。辛夫人死命握住她早晚祸从其出的“口”骂道:“不要命了你?瞎说什么?这些话万一教人听去,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宫里人多耳杂,有多少人正眼睁睁地盯着你盼你出纰漏知不知道?你小心点行不行?”

    她都已经遇到那个“一万”了,还怕“万一”做什么?

    卿容容哭得喘不过气来,反正她这条小命差不多玩完了,临死前骂那王八皇帝两句捞回点本不过分吧?

    呜…她不要这么早死了,她才十九岁,年轻貌美,还未试过嫁人生小孩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就在进宫前找个顺眼的人把什么事都先做了,至少也尝尝春宫画上那教人耳热心跳的滋味呀。

    臭莫离,都怪他走得那么快,让她来不及想到要做坏事。

    仿佛感应到她的想法般,辛夫人松了快把她憋死的魔手,不放心地叮嘱道:“千万别再提起什么情郎的,你要不想他死,从今后就当没这个人。”

    “才不要。”卿容容掘起小脸,向一直对她诸多关照的辛夫人抗议道:“我才不要做那劳什子‘充容’。”

    辛夫人被她的不受教气得差点要捏死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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