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之舞(不是每一场舞都会心_第五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五章 (第2/3页)

她苦笑“怎么不老,从前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美少年,恨不得跳上屏幕,委身下嫁。

    现在看到,只想抱在怀里,亲一亲,然后生一个这样的儿子。”

    我欲笑不敢,她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凶得很?”

    我大惊:“你凶吗?我怎么不觉得。”依稀听见门铃响“我去开门。”

    但她不放过我“你们家没别人了?”苦笑“看看,连承认都不敢,还说不凶。

    我同你说,我也是没办法。做出点名堂,起码可以说,为了事业蹉跎了年华,一事无成又年华老大,怎么办?别人想同情我都找不到好话。”

    我忍不住问:“那么,为什么不嫁?”

    她声音平和苦涩“因为到现在才弄清楚,婚姻是为着实用,跟爱情无关。来上班吧,你还是我的左膀右臂呢。”

    我垂头丧气“我没约到稿子,报不了差旅费。”

    “罢罢罢,你还有几篇稿子压在我这里,混一混就上了。”

    我大喜:“多谢宝儿。”

    宽容是无上的美德,尤其当对方宽容的是我们时。

    “另外我还有件事,你千万别跟人讲…”宝儿压低声音,又跟我说了十几分钟,

    “…你意下如何?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商量。”

    我说:“容我想一想。”

    搁下电话,方听得母亲在客厅苏苏地与人说话“锦颜锦颜”的,而对方肃然应着“是,是,我明白…”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果然是龙文。

    他沉潜坐着,明黄丝质T恤,米白长裤,浅色皮鞋,在我家黯旧的客厅里,以母亲的眼光看出来,自然是上等男人,一流一候选娇客。

    他还拎了几盒糕点来。雪白薄纸上,隐隐暗纹是大团的菊花与竹叶,包着一块块圆圆金黄色的饼,一轮轮小太阳似的,精致得不像入口之物。

    母亲很喜欢,大方地收下来。

    我劈头便问:“你怎么来了?”

    他站起身“你不是说想采访我的老板吗,今天与她约好了。”对母亲,很恭谨“阿姨,我们先走。”

    坐在龙文的墨绿色小牛犊里,我才问:“你跟我妈说什么?”

    我以为他会说“随便聊聊。”但他说:“谈你原来的男朋友。”

    我不悦“说这些干什么?”

    他轻描淡写“要我引之以戒,切不可犯同样的错误。”

    我愈发皱眉“龙文,你开什么玩笑?”

    龙文看我一眼“你是说我开玩笑,还是说阿姨在开玩笑?”

    我不响。

    他接着道:“我知道你心不在我,但你要我怎么跟阿姨讲,就算你自己,你说得出口吗?”

    纵使喜与悲,都不可对人说。

    我转个话题,问龙文:“你老板方萱,是什么样子的?”

    大城市口口相传的丽人传奇里,方萱是时时被提起的名字。

    说这女子,年近半百,来历不明,狐狸精样貌,偏又作风凌厉,像千军万马里杀出一匹汗血马,惯常笑吟吟斫出甜蜜一刀。绯闻热闹多变,谈之不尽,谈之还有,偏都查无实据。

    我很好奇,故托龙文求见。

    龙文答:“美。”一字千钧。

    我哂笑,亦不在意——

    竟然是真的。

    我们坐在她办公室的一角,真皮沙发,黑漆小茶几,等得有点久了。龙文便斟出威士忌来,被我笑说:“这是好莱坞片中,黑社会律师密谋杀害证人前,喝的酒。”又拿出巧克力糖,朴素棕色纸,但滋味不同凡响,他说是瑞士名产,叫做莲。

    忽听得门嘎地一声,我转过身,只见一个女子正疾步进来,微喘着,胸一起一伏,长裙缠缠裹裹。她问:“锦颜呢?”

    而我震惊于她的美貌。

    荷叶绿真丝长裙,绕条素白长流苏的腰带,松石绿细皮绳凉鞋,胸前系一块白玉,腕上绾了几个宝石镯子,身上花香淡盈。

    不年轻了,清素淡妆的脸却仍晶莹欲滴,双唇微启如蝶翅初绽,影沉沉的黑眼睛里储存着整个宇宙的夜色。在办公室冷冷的灰调子里,她是一颗闪着微光的钻石。

    我当下便对她有好感。

    龙文起身“我来介绍…”

    她已抢前一步,唤一声“锦颜。”

    有点激动。

    我心下纳罕,陪笑站起“方小姐。”

    她回过神来,笑道:“幸会。”慢慢退后,坐下时雍容有如牡丹。一手握着龙文斟给她的酒,腕上镯子玲玲碎响。

    我说:“方小姐,您是知名成功人物,白手兴家,创办“忘忧草”,《伊人》读者对您的私人生活也相当感兴趣,可以谈谈吗?”

    她忙不迭地说:“锦颜,你想问什么都可以。”微笑间,坦然流露眼角边细细皱纹,但仿佛只是工笔描出的刺青,或者蝴蝶暂时的栖息“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问得如此诚挚,我愕住,但她脸上珍珠一般真切的关怀。我笑一笑“还好。”

    不由自主,我说:“前些日子,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