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_来自远方的呼唤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来自远方的呼唤 (第3/4页)

男同学玩在一起。我今天回去,妈好担心呢。”

    正在看晚报的丈夫头也不抬,只“哦”了一声,没说什么。换作平常,他肯定会兴冲冲地凑过来讨论,可今天却低着头,连动都懒得动。

    民子仿佛看到了丈夫内心的波动,至少他的内心绝不平静,为了隐藏那份波动,他不敢抬头,而是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只能这么想了。她感到有些震惊,果然不出所料的念头在她心底蠢蠢欲动。敏夫花了很长时间才把报纸看完,接着坐起身来,开始扯一些毫不相干的话题,这让民子很不高兴,觉得他太刻意了。敏夫似乎也察觉到民子在闹脾气,自讨没趣的他只好讪讪地闭上嘴巴。此后,夫妻俩就绝口不提启子的事了。

    那天之后,民子又回过几次娘家,当然也有机会接触到启子。但所谓的接触,不过是打个照面。姐妹俩根本没时间像从前那样好好地聊天。

    “启子,你怎么不来我们家?”

    她一说完,启子马上皱起那很有特色的直挺鼻子,笑道:“也不知怎的,我最近有很多事要忙,改天一定去打扰。”

    “你别玩得太疯,妈会担心的。”

    “没事的。”她就这样笑着与民子擦身而过,匆匆忙忙地出去了。难得有机会见面就这么结束了。民子觉得每次看到她,都感觉她又变得更成熟了些。

    4

    敏夫在那年冬天被调往北海道分店,此时民子已有孕在身,医生判断她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所以她也跟去了。他们原本以为北海道会很冷,但因为室内的暖气设备相当完善,感觉反而比在东京的家还温暖。

    春天来临,民子在四月中旬产下一名男婴,东京的娘家捎来祝贺的礼品,跟着礼品一起寄来的,是母亲写的有关启子的信。

    启子已经毕业了,原本以为她要出去找工作呢,没想到竟然说要嫁人了。本来是好事一桩,可对方是个年纪大她十五岁的中年男人,老婆死了,留下两个孩子,启子居然说要嫁给他。

    当然,我们极力反对,可启子根本听不进去,你爸都快气死了。想说如果住得近的话,你可以回来劝劝启子。若真有困难,就请你写封信给她,教她别做傻事吧。

    看完信后,夫妻俩面面相觑。

    “启子是怎么搞的?哼,竟然想嫁给大她十五岁又有两个拖油瓶的男人。”民子皱起眉头。

    “爱上了也没有办法。或许时下的年轻女孩都觉得中年男子特别有魅力吧?”敏夫平心静气地说。但看在民子眼里,却觉得丈夫好像没什么精神。

    “老公,你来写封信给启子,怎么样?”

    因为由你来写的话,启子肯定会听的。这句话隐含着这样的坏心眼,民子自己也意识到了。

    “我说的她怎么会听?还是你写吧!”丈夫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夫妻之间的气氛登时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月后,启子的喜帖寄来了。她终于不顾父母的反对结婚了。喜帖上写着,如果时间允许,希望你们来东京参加我的婚礼。不过敏夫因为工作走不开,民子又推说刚生产完,婉拒了。

    母亲在随后捎来的信上写着:“当时启子吵翻了天,说如果不让她嫁给那个男人,她就要去死。对方是某公司的小职员,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

    “真讨厌。”民子读完信后,在一旁喃喃自语。

    “既然他们彼此相爱,旁人就别再多嘴了。”敏夫的语气出奇的冷淡。

    什么彼此相爱,民子打死都不相信,光想就知道那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是什么德性。这样的男人,启子才不会看上眼呢!启子这次的行为,就好像蒙住自己的双眼,不顾一切地往火坑里跳,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然而,婚礼结束后照例派发的印着新婚夫妇名字的谢函还是寄到了家里。民子瞪着卡片外的镶金框,觉得自己好像赤脚踩在泥潭里,感觉很不踏实。丈夫回来后,她把谢函拿给他看,敏夫只瞥了一眼,就默默收进信封里。虽然没有任何明确表示,肩膀却无力地下垂。民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空虚和丈夫的空虚产生了共鸣,心中对丈夫的爱意如潮水般涌出。

    自那之后还不到两个月,东京的母亲就寄来了限时信,信上说启子跟别人私奔了。母亲的字迹很凌乱,只说对方是启子大学时期交往过的男同学之一。

    民子用公共电话打到丈夫的公司,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老公,大事不好了,启子离家出走了。”她没办法在电话里讲出“私奔”两个字。

    “什么?”敏夫搞不懂离家出走是什么意思,追问了两三次。

    “是吗?好。”最终丈夫以不慌不忙的声音应道,挂了电话。他一副谈公事的口吻,民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家的敏夫换好衣服后慢条斯理地读起信来。民子的母亲在信上说:“启子不知道跑去哪里,你爸爸大发雷霆,说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如果她去找你们的话,请通知我一声。”

    “不会吧?她会到这里来吗?”敏夫将信丢到一边,说道。

    “启子怎么搞的?!当初吵着要嫁,不一会儿工夫就把对方甩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民子说完后,敏夫喃喃自语:“真拿她没办法。”

    这话并非责备,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宠溺意味。民子本能地察觉到了。

    从母亲寄来的第三封限时信中,他们得知了启子的下落。那个男人在老家九州的煤矿坑当办事员,启子目前与他同居。

    “听说她之前就很喜欢那个人。”民子对丈夫说道。

    “是吗?”敏夫只抛出这句话。然而,从这句简短、暧昧的回答里可以感觉得到,他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