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血泪情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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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5/5页)

  “那时候脱身,跟现在不留下不同,至少我没有言而无信。”

    “三哥,你怎么听不明白,万一到时候你脱不了身呢?”

    “我想不出他们凭什么困得住我?”

    “不能不防啊!你比老人家怎么样?”

    “老人家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你就能知道,自己不会困住自己?”

    燕翎没说话,他为之心头震动,他还真不敢说,就拿眼下来说,这位陆大人一句话说留住了他,虽不是他自己困自己,那又有多少的差别?

    只听贾姑娘又道:“三哥,你就听听我的。”

    燕翎说了话,而且说得很坚决:“不,小妹,你听听我的,你跟陆大哥、路兄弟都听听我的,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让我留下,让我看看以后的情形。”

    “三哥,以后的情形不看也知道,这位陆大人,他会把你送交该送交的衙门,由他们定你的罪。”

    “小妹,不管怎么说,我不会让他们动我。”

    “三哥,我刚怎么说的?老人家不比你强多了?”

    “小妹,我刚也说过…”

    “我不管,只你留下,我就要跟你一起留下。”

    燕翎一指点了出去,贾秀姑应指面倒,燕翎扶住了她,把她交给了路英:“两位带她回去,好好看着她。”

    陆顺道:“燕兄弟…”

    “陆大哥,我想信我的决定没有错,请放心,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会珍惜我这有用之身。”

    陆顺点了头:“好吧!我们听你的,只是你可千万要…”

    “陆大哥、兄弟,你们放心就是。”

    陆顺、路英没再说什么,架着贾秀姑飞腾而去。

    望着三个人不见,燕翎也进宅院回了书房,清瞿青衣老人仍在那儿坐着,而且仍那么平静安祥:“是不是你那位兄弟回来了?”

    “是的。”

    “他怎么没进来?”

    “他已经走了。”

    “你说的那张自供状,拿来了么?”

    “没有。”

    “没有?”

    “那张自供状不在草民义父身上。”

    “知道在那里么?”

    “不知道。”

    “想过没有?可能在那里?”

    “以草民看,可能在‘兵马司’。”

    清瞿表衣老人沉默了一下:“你可知道,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谁跟‘金’邦的敢死军勾结,也不能洗刷你杀官的罪嫌。”

    “草民知道。”

    “你还会进来见老夫…”

    “草民已经答应过大人。”

    “你不怕老夫拿下你,定你的罪?”

    “那就全在大人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让王法定了罪,就只有死,没有活路。”

    “草民知道。”

    “你不觉得可惜?”

    “只要清除乱臣贼子,只要尽逐‘金’邦敢死军,草民死不足惜。”

    清瞿青衣老人轻拍了桌子:“你让老夫敬佩,只是,证据!你要有证据…”

    “草民找不着那张自供状,江湖人行事不必证据,反正草民已背了杀官罪,不如草民以自己的办法办完剩下的事…”

    清瞿青衣老人惊声道:“年轻人,万万不可。”

    “大人…”

    “老夫给你三天工夫去找那张自供状…”

    “大人…”

    “三天之后你再来见老夫…”

    “若是能找到那张自供状?”

    “老夫保你洗刷杀官罪名,清除乱臣贼子,尽逐‘金’邦‘敢死军’。”

    “若是还找不到那张自供状?”

    清瞿青衣老人沉默了一下:“老夫只有以杀官治你重罪。”

    “乱臣贼子跟‘金’邦‘敢死军,呢?”

    “年轻人,那就没有乱臣贼子与‘金’邦‘敢死军’了。”

    的确,是理,可是,不是事实。

    燕翎没说话。

    “年轻人,到那时你还cao什么心?”

    不错,到那时他是个死罪,只有死路一条,人都死了,还cao什么心?

    “大人…”燕翎叫了一声。

    “年轻人,到那个时候,让别人cao心去吧!相信还有不少的你呀!”

    燕翎心神为之猛然震动,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的确,到那个时候,人都已经死了,还能cao什么心?世上也不是没有像他燕翎一样的人,他的这些朋友,像陆顺、路英、贾秀姑,甚至欧阳小倩他们,不都是么?

    沉默了半天,燕翎也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一下,然后他才又说了话:“这么说,没有证据,大人就不办了。”

    “年轻人,不是老夫不办,老夫是不能办。”

    燕翎要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清瞿青衣老人接着又道:“年轻人,官里不比江湖,江湖可以不管那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才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而官里做事,必得以王法为依据,这你知道么?”

    燕翎微点头:“草民知道。”

    “朝廷这么多衙门,这么多官,只老夫一个人办不了事,若是没有证据,老夫的话谁肯信,朝廷不信老夫的话,老夫什么也办不了啊!”这位陆大人说的绝对是实情,绝对是理,可是让人总觉得有点怪。

    所谓怪,也就是一颗心往下沉,也就是失望。

    燕翎又沉默了一下,然后他点头:“草民明白了…”

    “你明白了?”

    “是的。”

    “那就好,你去吧!”

    燕翎没再多说,应了一声道:“草民告辞。”

    他闪身出去了。

    燕翎出了陆大人的书房,他没有马上走,没有马上离开陆府,他掠上那处屋顶之后就停住了,站得高高的,面对着周围nongnong的夜色,他在想:

    以他看,以他的感觉,这位陆大人是位好官,是位忠良没有错,只是,他明知道燕翎说的是事实,他仍然坚持没有证据就什么都不能办,难道这就是忠良?忠良跟一般的官又有什么不一样?

    燕翎绝对是个聪明人,绝对才智过人,但是,现在他有点迷惑。

    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他的一颗心沉得很低,以至他隐隐有透不过气来之感。

    他猛然吸了一口气,又猛然呼出,好一点了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见他长身而起,飞射而去。

    一转眼燕翎就不见了,这座陆府又恢复了寂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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