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魂山之誓_十五风在萧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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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风在萧萧 (第3/4页)

“但是,换哪一条路走呢?”

    沉吟片刻,靳百器断然道:

    “走‘乱岩沟’,经枣林扑‘吴县’!”

    范明堂瞠目道:

    “乖乖,这一绕,得多绕出四十来里地去,可远着了!”

    靳百器冷冷的道:

    “多绕上远路没有关系,至少比一辈子走不到地头要好。”

    于是,范明堂立即传令各人上马,队伍调转方向,朝北而行,在淡蒙的曙色中,崔六娘坐骑靠近,与靳百器并辔前进:

    “我说二当家,你真以为‘大龙会’将在半途上埋伏着截击我们?”

    靳百器道:

    “我不能肯定,但他们的研判工作做得很好,由孟君冠骑队的出现,他们已经预测到我方可能展开反扑行动,估计出我们大约将要穿越的途径,甚至推断到决战的地点会在‘吴县’;大娘,有了这些征兆,就不得不越加小心了…”

    崔六娘哼了一声:

    “这只是臆测,二当家,进‘吴县’的道路南北没有几条?每一条路都可能是我们进军的路线,总括起来就全在范围之内了,‘大龙会’或许够聪明,但却不是些天才!”

    微一笑,靳百器道:

    “我并没有说他们是天才,我的意思是‘大龙会’方面既然预估到我们的行进路线,为万全计还是避开为妙,无论他们曾否设伏拦截,我们都不必冒这样风险。”

    崔六娘道:

    “‘大龙会’的主意我猜得到,无非是聚集全力邀我们决一死战,因此他们的人马势必不敢分散,除非他们能以确定我们的行踪及必经路途,否则也仅是派上眼线活桩踩探而已,要他们冒险分兵于各路设伏,谅亦没有这个胆量和气魄!”

    靳百器道:

    “所以我先时并不曾肯定对方会有截击之举,但步骤上却不能不防。”

    崔六娘悻悻的道:

    “依得我的性子,便照原路杀入,根本就不理他那个瞎三唬四…”

    靳百器没有答腔,他在思忖,队伍转绕“乱岩沟”这条路线,措施上是否正确?会不会因此而耽延了制敌的先机?

    骑队出了枣林,天已大亮,列队于林外的土堤之后,大家耐心等候着讯息的到来——靳百器已派出快马,往离此十余里的“双路口”去会合卓望祖,卓望祖的人正大部份分布在那边的几条要道上,以便监视来自“吴县”之外“栖凤坡”方向的敌踪。

    大伙都没有下马,全是一副随时皆可行动的架势,马匹却有些烦躁的喷鼻刨蹄,不时打着噜儿,仿佛不甘伏枥似的窝在这里——只有范明堂在忙,忙着在这最后的一段时间里审问齐家驹,因为到现在为止,他甚至毫无收获!

    深秋的清晨,够冷,吸一口气,冰沁肺腑,哈出来便是一片白雾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久,来路上烟尘扬起,二人二骑,已泼风似的卷到土堤之上,一个是方才派出去联络的大头目金秀,另一个,可不就是卓望祖了。

    卓望祖翻身下马,先向靳百器见过礼,一边喘吁吁的道:

    “二当家,我们分点分路守候至今,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大龙会’的人露脸,他们会不会故意绕远路从另外的途径摸了进来?”

    摇摇头,靳百器由鞍上俯视着卓望祖道:

    “最新的消息告诉我们,他们早就摸进来了,在你的眼线布置之前就已摸进来了!”

    卓望祖吃惊的道:

    “难不成是我们走漏了风声?”

    靳百器道:

    “不是,是他们改变了战术与计划——‘大龙会’认为死守老窑等候决战并不妥当,所以便把人马配置到几个重点上,尤其主力放在‘吴县’,好使我们远兵攻竖,打点折兵之后,以逸待劳,取‘吴县’为决战之地!”

    咬咬牙,卓望祖恨声道:

    “真刁!”

    靳百器道:

    “我召你过来,是要问你,‘吴县’县城之内,你布下的眼线可曾发现目标地区有什么异状?”

    卓望祖忙道:

    “回二当家,我一共带了四十一名兄弟前来,因为主要任务乃是监视‘吴县’——通往‘栖凤坡’方向的道路,所以用了三十七个人担任桩卡,派在县城目标区探风的兄弟,只有四名,他们曾在一个时辰前向我传信,说是没有察觉任何反常状况——二当家,但由你的消息判断,恐怕我们派在那里的人是被蒙蔽了…”

    靳百器苦笑道:

    “本来我还指望从你这边得到点对方在‘吴县’的布置情况,看来是枉费了,那四个兄弟连表面的敌情都懵懂不明,更遑论深一层的了解,如今除了我们亲临现场观察,已别无他法…”

    卓望祖面有愧色,十分不安的道:

    “这都是我的疏失无能所至,还请二当家降罚——”

    摆摆手,靳百器道:

    “也不能怪你,我当初考虑不周,亦难辞其咎,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目前形势混沌,在大队移动之先,我们还得有个计较才是。”

    卓望祖道:

    “二当家,我请命先探敌营——”

    靳百器道:

    “不忙,且看范明堂那里有了苗头没有?”

    卓望祖诧异的道:

    “范兄莫非另有玄机?”

    低喟一声,靳百器道:

    “谈不上是什么玄机,只因‘王头集’那一战俘虏了你一位同僚,希望能从他口里逼出点消息来,这一路上由于行军紧急,空暇有限,那家伙也挺咬牙,范明堂虽用了不少法子,至今尚未能问出什么端倪,方才他又在抽空审讯,就看这一阵了!”

    卓望祖忙问:

    “不知俘虏的那人是谁?”

    靳百器道:

    “姓齐,叫齐家驹,他自称他的职位是‘大龙会’刑堂的‘先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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