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_第11mdash;mdash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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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mdash;mdash (第5/8页)

知可好?”

    “官兵?”我和简芷同声重复,心里暗自叫了声不妙,瓦剌前年攻打兀良哈时,曾到大同乞粮,结果被父皇拒绝了,去年派了三千多使臣来朝,结果由于虚报人数,所得的金银物品赏赐,不过是他们开口求取数目的五分之一,为此,最近边境上战事频频。这次的几个瓦剌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贸然的动了手,外一事情弄大了,真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而且看他们走的方向,正是来时看到的府衙的位置,衙门我自然是不怕进了,不过麻烦却依旧不好解决,这次真是逞了一时之快了。

    一旁久没开口的白衣人却在此时连连冷笑,见我们目露惊讶的神色,才说:“见两位器宇非凡,又路见不平,颇有侠义之风,如今仗也打了,便是祸也闯下了,何以听官府二字而色变?”又说:

    “如今瓦剌入侵中原之意,有如司马昭之心,尽人皆知,有无今日之事,都不会改变。如今朝廷昏聩,不能守土卫民,我辈中人,如果还不能快意恩仇,为百姓出这口恶气,实在妄称侠义。”

    听这话的时候,我留意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白衣人,他该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眉入鬓,眼神虽然稍带讥讽之意,然而并不能掩盖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看来出身不是官宦、也是大富之家,只是看起来,和我身边常见的人,又似乎有着本质的区别,该怎么说呢?就是一见之下,让人又觉得可敬可畏,又有想要亲近的冲动,好奇怪的人。

    听到朝廷昏聩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倒没什么感觉,因为这的确是事实,不过简芷却有些耐不住了,几乎冲口便要质问,幸而我见机快,拉了拉他,才勉强堵住了他的话,不过显然,这并没有逃过站在我们对面的白衣人的眼睛,只见他目光流转,忽而笑说:“看来说起朝廷,这位兄台也有感触,不妨说来听听如何?”

    简芷张了张嘴,好在他还想到了开口之前至少要征询一下我的意见,见我斜了他一眼,便忙闭了嘴,于是我笑说:“山野草民,那里懂什么朝廷,不过想来,朝廷的事,自有拿俸禄的大臣们cao心,咱们说说呆会到那里去吃上一顿,再大醉上一场的问题,恐怕更实在些。”

    “哈…这话说的及是了,我也正有此意,今天与两位兄台偶遇,且容弟做个东道如何?”白衣人说。

    “如此,叨扰了。”我也笑说。

    “好,这家同贺居虽然好,不过恐怕这会不肯做我们的生意,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还是白衣人说。

    “有何不可。”我回,这会肚子饿得狠了,眼睛看东西的时候恨不得放射出蓝光,实在是没什么比吃更重要了。

    [正文:十四章]

    平定州的地方并不大,除了同贺居之外,还有几家规模不大的馆子,不过因为刚刚在街上大闹了一场,我们几个外来人顷刻间便成了这里的名人,加上随后赶来搜查我们的官兵,吃饭的问题便成了老大难。

    好在,这世上早有人发明了烧烤,买两只鸡,趁黑翻出城墙,在城外树林的一处开阔地,支起篝火,忙碌了一阵后,鸡rou的香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吃到如此名副其实的“烤鸡”只是没有盐,吃起来没有闻着的香。

    刚刚本来是想打发简芷去给其他几个人送个信的,免得他们担心,只是简芷一味的皱眉摇头,十分的不肯,我知道他对这个素昧平生的白衣人有疑虑,怕我会受到伤害。

    只是,我能受什么伤害呢?一个衣衫质朴的普通少年,此刻又有谁能将我同大明的重庆公主朱永宁联系在一起呢?是了,这一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一个会点武艺、爱打抱不平的普通少年,仅此而已。

    不过简芷依旧不肯单独留下我,只好,让邝逸如他们担心一会了,谁让他们不肯和我一样改装的。

    吃掉一条鸡腿之后,我才想起来,原来我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白衣人的姓名。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高兴怎么叫都好。”他说。

    “是吗…”我有些尴尬,手里正好撕到一块鸡肋骨,一时不知道是该丢掉还是该啃一啃,一旁的简芷却有些光火,毕竟,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看到过我遇上这样的情况。

    “陈风白”就在我都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的时候,他却还是说了,只是没有问我们的名字,真是个怪人。和陈风白分手,再翻越城墙溜回客栈,已经是二更天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不过走近了却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呼吸之声,推开门,油灯也在同时被点燃,王睿思、文芝、文兰、邝逸如和徐文彬都端坐在屋中,竟然颇有些会审的架势。

    “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故意轻松的说,然后走到床前,做出了非常渴望睡觉的表情,希望他们可以和从前一样,一言不发的赶紧离开。

    “明天换回你的衣服,咱们一道走。”邝逸如一改以往温文的语气,几乎有些命令的说。

    “只是打了一仗而已,有这么严重吗?”我不满。

    “只是打仗吗?和几个瓦剌人大打出手,伤了人还惊动了官府,被官兵追得半夜才敢回客栈,这还不严重?”邝逸如的声音忽然高了些,放在膝盖上的手也在说话的同时握成了拳,记忆中,这许多年来,即使是那次我偷溜出宫被他发现,他也没如此生气过。再看看其他的人,文芝、文兰还好,只是面无表情;王睿思则面向窗外,压根不看我一眼;就连徐文彬都面沉似水,这让我有些心虚,看来今天他们几个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好像我最大才对吧,怎么这会只能低着头挨说,没道理呀,于是我重又理直气壮的抬头,结果却看到王睿思刚刚转过头来,正意味深长的用眼神警告着我。

    “好,这次就听你们的。”我说,不过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得到了我的答案,几个在我这里静坐了一晚的人终于起身了,我目送他们出去,却发现他们竟然已经搬到了我隔壁的几个屋子里,看来事情还真是挺麻烦的。

    如果我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我就该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明天早晨换上我华丽的衣衫,然后坐上马车,一路往太原去,见了于谦,然后再回京城。

    不过,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乖孩子,所以,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就悄悄起身,简单的写了封信交代行踪,然后打开门,准备先行一步。

    “别告诉我,你有梦游的坏毛病。”我小心的关好那扇一碰就咯吱直响的房门后,刚一转身,就几乎撞在一个人的怀中。

    “半夜三更,你不睡觉,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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