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飞行_第十八章舍死亡飞行取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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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舍死亡飞行取义 (第3/6页)

个街区之遥;他们的身躯如此肥胖,木板人行道上只容得下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就要走在灰尘飞舞的街道上,成为自行车的障碍。警棍仍然插在他们的腰间,就像海盗们的腰刀;杰苏斯仍然带着入鞘的大砍刀。

    “哦,我在这里有个绰号,”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说“他们叫我‘东京罗丝’。”

    “为什么?”

    “东京,是因为我引起了官方的注意;罗丝,是他们从某个地方了解到的一个女人的英文名字。”

    我向前面的小公园打了个手势,糖业男爵的雕像正矗立在那里,我们向那里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总是很美,”她说,我们已经离码头区很近了,在树木与楼群的缝隙间可以眺望到一块块灰色的洋面“塞班岛的落日是很引人人胜的;海水也是如此不同,就仿佛蓝色的水晶。”

    “听起来你很喜欢这里。”我说。

    一丝忧郁的神情掠过她的脸“我想我是罪有应得,但我一直关注弗莱德所遭受的一切。”

    我们向前走着,已经可以看到树丛掩映的那座监狱了。木板人行道到了尽头,接下去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按照苏朱克局长的说法,”我说“你的领航员非但不合作,而巨好斗。”

    “弗莱德永远不会向他们透露一丝情报,永远也不会承认任何事,…但他因此也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事说来蹊跷,威逼努南,却对阿美网开一面,这并不是日本人能表现出来的骑士风度,想必在他们大男子主义的头脑中,误以为只有男人才是领导者,才掌握军事秘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许做对了——毕竟,努南一直在为海军效力。

    我问:“他们让你见他吗?”

    “每周一次,当他被允许到cao场上去的时候,我们谈话。”她的目光固定在前方,我知道她在望着什么,在那排巨大的棚车式的牢房旁边,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他很坚强,不屈不挠,我非常钦佩他…”

    她用短短的衣袖擦了一下眼泪,勇敢地微笑起来,我用手臂挽住她的手臂,同她走进了那座小公园。我们在石凳上坐下来,坐在男爵雕像的阴影里,棕榈树下面。

    “我今天晚上打算带你离开这地方。”我说。

    她的眼睛由于希望和警觉而睁大了“你能行吗?”

    杰苏斯与雷门在街道的另一侧向这边注视着,他们坐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仿佛屋顶上的两只滴水嘴。

    “你必须了解一些事,”我说“我在塞班岛的行动被诸如威利姆·米勒与詹姆斯·福瑞斯特等爱国者限制为‘收集情报’,他们派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营救你,只是凋查一下你与弗莱德是否在这里。不论是活得好好的,还是倍受磨难,都没有关系——只要我弄清楚失踪的飞行员是否在塞班岛,这就是我任务的界限。”

    她点了点头“我明白。”

    “相信我,你并不明白。我被告诫,如果你果真在这里,我最好不要‘逞英雄’,而是把你留在岛上,你的伙伴FDR与海军还有军方情报局会决定下一步怎么做…或者同日本人谈判互释囚犯,或者展开全方位的救援活动。”

    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说:“我猜这是他们的深谋远虑…”

    “不,根本不是。我同他们打过交道,于是他们派我到这儿来,但是,宝贝,我横跨大洋远征到这里来,是要带你同我一起回家。你以为我相信政府会同日本人协商释放你回家的鬼话吗?他们怎么会走得这么远?”

    她发出了一阵笑声“我猜…他们的确认为有这种可能性,否则,他们不会派你到这里来,走着瞧吧。”

    “现在,你把脑袋钻出云层外了,”我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臂“你真的以为FDR会派突击队到塞班岛上来,为了救一个女人,不惜采取会引起战争的举动?”

    她的眼神突然间黯淡下去了“…不。”

    “是的——不。而且我知道,尽管我参加了这场假面舞会,一旦伯廉·奥列瑞神父从岛上离开,日本人就迟早会查出来我的真正目的: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探明埃尔哈特与努南的下落与处境的…不论是哪种情形,你认为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在等待你们?”

    “继续被囚禁?坐牢…?”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正打算说这个,你一定要坚强些,我不想让我们的观众看到任何不恰当的反应。”

    杰苏斯与雷门又在玩他们百玩不厌的扑克,雷门正在发牌,在医院的石阶上。

    “说吧。”她说。

    “你要明白,一旦美国军方证实体被关在日本人的看守所里,你的日本主人就会采取措施,毁灭掉所有能表明你曾经待在这里的证据。”

    她什么都没有说,表情一片空白,也许我不应该把这一切说出来,她早就明白。她和努南会被处死,默默无闻地埋在岛上的某个地方,或像鱼饵一样被扔进海里,充当狐鲣的食料。

    “你也许会成为某个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件的牺牲品,”我说“这在最后对两国的政府来说都是最适宜的。”

    她的眼睛睁大了“内森,我无法相信…”

    “FDR宁可让你死了,也不愿意你成为日本人的宣传工具;他们宁可把你埋进一座没有标志的坟墓里,也不愿意你活着成为美国政府搞间谍活动的证据。他们没有告诉你你正在做什么吗,宝贝?如果你被捕了,你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这是游戏规则,间谍活动中不成文的法则,你的政府根本不会对你过问。”

    她的表情如同我在她的小腹上击了重重的一拳,我不是这么做的吗?

    “也许,”我接着说“如果我们的大使告诉他们的大使,我们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艾米莉与弗莱德在日本人的手中,也许日本人会悄悄地放回你们两个。然而,这非常值得怀疑,这比简单地干掉你们更担风险,日本人要挽回面子,同样,美国人也要挽回面子——美国政府不会愿意看到艾米莉的照片登载在日本人的征兵海报上。”

    “那么…”她一开口,声音就惊恐地停顿了一下“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如果你知道——”

    “阿美,大规模的战争已迫在眉睫,你的死刑已经宣判了,只是还没有执行而已。我知道我这次来必须带你回去,否则就只能留下你等死,你自己说过的:旅馆的房间虽然比监狱的牢房要好些,但它毕竟还是牢房。”

    “是的,”她承认“的确是。”

    “现在——你准备好面对更麻烦的事情了吗?”

    她的笑声有些空洞“你在哄我,对吗?”

    我向那座留着胡子的糖业男爵的雕像点了一下头“别让他们蒙蔽你,宝贝,戈瑞潘不会由于糖业就繁荣起来,塞班岛也不会由于鱼干与椰rou干就兴旺发达,这里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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