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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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答案是逗他笑。』

    “这笑话还是零分。总之你要记住,我会默默站在你背后支持你。”

    『这比喻不好。默默站在背后的,通常是鬼。』

    “喂!莫非你希望我再装鬼吓你?”

    『我只是说你的比喻不好而已,因为只有鬼才会不出声默默站在背后

    吓人啊,恐怖片都是这么演的。』

    “那我点首歌送你,《Bridgeovertroubledwater》。”

    『谢谢。这首歌真的很好听。』

    “像横跨在恶水上的大桥那样,我愿躺下化身为桥,帮你渡过恶水。

    Likeabridgeovertroubledwater

    Iwilllaymedown…”

    『谢谢你。我很感动。』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感动。”

    『明天早上要考化学,你可以躺下来化身为桥了。』

    “化学我一点也不会。你只好跌进troubledwater了。”

    『最好是这样。』

    “喂,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嗯,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很感动。』

    我确实很感动。

    尤其是看了《Bridgeovertroubledwater》的歌词后。

    老师们都把高二下当联考冲刺的起点,不断快马加鞭、鞭了又鞭。

    念书的压力虽然越来越大,心情却没有越变越糟。

    一旦有苦闷的情绪,我可以利用抽屉当作宣泄的窗口。

    而她会用心倾听我的抱怨,不管我抱怨的文字有多长。

    当然她还是喜欢转移我的注意力。

    “听说台北有个地方叫猫空,请问为什么要叫『猫空』?”

    『你又来了。』

    “猜猜看嘛。猜对的话,我送你一样礼物。”

    『这简单。因为狗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题我想了很久耶。”

    『因为我们的等级差太多,如果想猜对你的问题,只能用平底锅狠狠

    敲脑袋三下,结果变笨了,所以就答对了。』

    “最好是这样。礼物在抽屉里。”

    那是一张约巴掌大的体温测试卡,造型很可爱。

    把它贴住额头约一分钟,体温正常的话会浮现绿色的笑容图样;

    轻微发烧是橘色的愁眉苦脸;严重发烧则是红色的哇哇大哭。

    『谢谢。这量得准吗?』

    “准!宝岛买的。如果身体有些不舒服,要记得量哦。”

    后来她又想到一个方法抒解我的苦闷。

    那就是她会告诉我,她昨晚为我弹了哪首歌。

    “昨晚为你弹的是《Palomablanca》,白鸽。

    I'mjustabirdinthesky

    UnaPalomablanca

    Overthe摸untainsIfly

    Noonecantakemyfreedomaway…”

    我回家后便会仔细听这首歌,然后身心都觉得痛快淋漓。

    就像歌词中所描述飞越群山的白鸽一样,没有人可以夺走我的自由。

    不管是旋律非常温柔的《Moonriver》、《Edelweiss》(小白花);

    还是旋律轻快的《Knockthreetimes》、《Sukiyaki》(寿喜烧)、

    《Elcondorpasa》(老鹰之歌),她都曾写在纸条上。

    不过她最常写在纸条上的,还是JoanBaez的歌。

    我常边听录音带,脑海中边幻想她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模样。

    久而久之,我忘了她其实只是“写”在纸条上,而非真的弹给我听。

    我甚至还会跟她点歌。

    『弹弹《Jackaroe》吧,这也是JoanBaez的名曲。』

    “这首歌太悲伤了,不适合你。”

    『《DonnaDonna》也带点小小悲伤,你还不是照样弹给我听?』

    “《DonnaDonna》不同,起码歌词中还有向往自由的意思。

    而《Jackaroe》的旋律和歌词,都有一股化不开的悲伤。

    我怕你在物理考不好的心情下听这首歌,会想跳楼。”

    『那么弹《Dia摸ndsandRust》吧。』

    “《Dia摸ndsandRust》要等我们见面时,才弹。”

    万一我们没有见面…

    才刚在纸条上写下这些字,突然觉得不妥,赶紧将字划掉。

    字虽然划掉,但还是看得出来写过什么字,

    于是我又在字上面乱涂乱画,直到完全看不出写过什么字才停止。

    她似乎打从心底相信我们一定会见面,可是我的想法实际多了。

    何时见面?在哪见面?怎样见面?

    还有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见面?

    如果见面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的好奇心,那就未必要见面了。

    而且见面后要说什么?做什么?

    如果要说什么,在纸条上就可以说,还可避免紧张说不出话的窘境。

    至于要做什么,以我这种普通高中生仅有的浪漫情怀,恐怕只会说:

    我可以约你一起去骑脚踏车吗?

    我不想又回到“见面”这个有点尴尬的话题,便在纸条上写:

    『那你千万要记得喔。』

    “我不会忘的,你放心。干嘛把写错的字涂得这么黑,很丑耶。”

    『因为我要杀掉一句成语里面的两种动物。』

    “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毁尸(狮)灭迹(鸡)。』

    “够了,太冷了。”

    我其实是想见她的。

    只是我不知道,这种“想”是属于好奇的想?还是渴望的想?

    而且我也不想去想这种想到底是哪种想,因为我想念书。

    想念书的“想”,是不得不渴望的想。

    17岁的我,只知道把握时间念书,不知道要把握别的。

    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该把握的。

    我只是珍惜且习惯与她通纸条的日子,没想太多,也没想以后。

    “以后”这名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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