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_第三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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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第4/5页)

些什么?”

    “讲的事情很多,我记不住了。她说,我可以把我受到糟蹋的亊告诉你,要是我再记起来的话因为你是个好人,已经了解了全部真相。不过最好还是永远别摁,除非这件事又跟以前那样象恶魔似地缠着我,那么政你讲讲能使我摆脱它“

    “现在还使你难受。”

    “不。自从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以来,我觉得这事仿佛从没发生过。可是一直在为我爹妈难受。这种心情可是永远抹不掉的。不过既然我要做你的妻子,就应该为了尊重你,让你知道你应该知道的事。我从来也没有屈从过任何人。我总是挣扎,他们总是要两个人或更多的人才能糟蹋我。一个人坐在我头上抓住了我。我把这告诉你是为了尊重你。”“我尊重的是你。别说了。”

    “不,我说的尊重是你为你的妻子应该感到的。还有一件事我父亲是当地的村长,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我母亲也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是个好天主教徒,因为我父亲拥护共和国的政治观点,他们把母亲和父亲一起枪杀了。我眼看着他俩被打死,当时,父亲站在村里的屠宰场墒边,在被枪杀前说1‘共和国万岁、““我母亲也靠那堵墙站着,她说,‘我丈夫,本村村长万岁我希望他们也把我杀了,我打算说”共和国万岁,爹妈万岁可是他们没开枪,而是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听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因为它跟我们有关系。在屠宰场上枪杀之后,他们把我们这些看枪毙而没被枪杀的亲人从屠宰场带到一座陡峭的山上,来到镇上的大。”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哭,除了有些看得发呆的人,他们眼眶里的眼泪巳经干了。我也哭不出来。枪杀的时候我没注意其他情况,因为只看着父亲和母亲,而母亲说的‘我丈夫,本村村长万岁’这甸话在我头脑里象是一声号叫,再不会消失,而是不断回响着。我母亲不是共和分子,所以不说‘共和国万岁’,而只是髙喊我父亲万岁,他那时栽倒在她脚边,脸朝下躺着。 …

    “可是她说得话声很大,大得拿尖叫,他们就开枪,她倒下了。我想离开队伍扑到她身边去,可是我们都被缚在一起,幵枪的是民防军,他们在那儿等着还要枪藉别人,这时长枪党党员们把我们象牲口般赶上山去,把民防军留在后面,支着步枪,墙脚下全是?“体。我们这些姑娘和妇女的手腌被缚着,连成一串,他们把我们一群人赶上了山,穿过街道来到。”场。到了。”场上,他们在镇公所对面的理发店门口停下了。

    “那时有两个人瞧瞧我们,一个说,‘她是村长的女儿。”另一个说"拿她开头。’

    “他们割断了我手腕上的绳子,有一个对其他人说“把其他人用绳子结好。”这两个人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进理发店,提起来,按在理发椅上不让动。

    “我在理发店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看到了那些抓住我的人的脸,看到了另外三个俯在我身上的人的脸,这些脸,我一个也不认得,伹是在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和他们,而他们只看到我。那样子就象牙科诊所的椅子上坐了个人,有很多牙科医生,他们都发了疯。我几乎没法认出自己的脸了,因为我伤心得脸都变了样,但我望着它,知道是自己的脸。然而我伤心得不感到害怕,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伤心。

    “那时我的头发梳两条辨子,我从镜子里见到有个人抓住了一条辫子猛拉,这样在伤心之外突然使我痛得难熬。他接着用縱刀齐头发根把辫子割了下来。我看到自己只剩了一条辫子和另一条辫子的残根。他接着没有再拉,就把另一条辨子也割了,剃刀在我耳朵上划玻了一道小口子,我见到上面在淹血。你用指头能摸到伤疤吗?”

    “能。可是别谈这事了,好吗?

    “没什么。我不谈那件不幸的事。他就这样用剃刀把我的辫子齐头发根割了下来,其他人哈哈大笑。”我简直没感觉到耳朵上的伤口痛。他接者站在我面前,用辫子抽打我的脸,而其他两个人抓住了我,他说,‘这就是我们制造赤色尼姑的方法。这就叫你明白,怎样和你的无产阶级兄弟们打成一片申红色基督的新娘子“

    “他用我自己的辫子一遍又一遒地抽打我的脸,然后用辫子勒住我的璨,紧扎住我的脖子,在脑后打了个铕,这样塞住了我的嘴。两个按住我的人哈哈大笑。

    “看到的人都哈哈大笑。我在镜子里看到他们笑的样子,我哭起来了,因为直到那时为止,枪杀使我麻木得哭不出来。”

    “接着,那个堵我嘴的人用理发推子在我头上到处乱推,先从前额开始,一直推到后脑脖子根,然后在头顶上横推过去,满头都推到了,耳朵后面的地方部没漏掉。他们抓住了我,我在理发店的铳子里看到替我剃头发的全部经过。剃过之后,我寘没法相信,我哭了又哭,伹我没法不看我自已脸上的那斟可怕模样嘴张着,勒着辫子,推于经过的地方,头发全光了。“

    “拿推于的人剃完了头,在架子上拿了瓶碘酒(他们把理发师也枪杀了,因为他是工会会员,他就躺在店门口,他们拖我进来的时候,把我从他身上提了过去》,用碘酒瓶里的玻璃棒擦我耳朵上的伤口,在我的伤心和惊恐之中,加上了这种零星的痛苦”

    “接者他站在我面前,拿碘酒在我前額上写了口。?-三个字母,就象美术家那样慢条斯理地画着。我在镜子里望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再哭了,因为我父亲和母亲的遭进已使我伤心之极,我自己的遭遢无足轻重了。这我心里明白。

    “那个长枪党写完后,后退了一步,望着我,检查他写得怎么样,接着放下碘酒瓶,拿起推子说,‘下一个。”于是他们紧紧拽住了我两条胳膊,把我从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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