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变_第十五章救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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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救命 (第4/5页)

认为凶手是白天羽的表弟,而不是他本人。”“很简单,因为白天羽在现场的围观者之中。”“很多凶手在杀人后,也会回到现场,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啊。”郭小芬说。林香茗说:“柳杉死亡的原因是腹腔大动脉出血过多,尸体上有格斗创,这样的情状下,凶手作案后一定是非常狼狈的,衣服上有血,身上甚至有柳杉反抗时留下的伤痕,他怎么敢回到现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思缈告诉过我,当时白天羽的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胭脂,假如他是凶手,如此激烈的搏斗、性行为,一定闹得满脸大汗,他脸上的胭脂怎么会不‘落色’?”

    马笑中笑了:“他杀了人之后,找个地方补妆。”“没可能的,补妆需要镜子和照明。”林香茗说“故都遗址公园附近,没有镜子,而且除了人群聚集的小广场,其他地方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马笑中却还要抬杠:“也不是没可能啊,他可以找个密林深处,一手拿着化妆镜,一手拿着电筒照着自己…”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哦,也不行——他没有第三只手用来上妆了。”“白天羽在犯罪现场的表现,比如见到柳杉的尸体差点吓昏,证明他并没有参与犯罪,顶多是个包庇犯。”林香茗愤愤地一拍方向盘“我真笨!我做的个性剖绘都怀疑到了凶手是个高中生,却还是没能早点锁定这个恶棍。问询白天羽的笔录有如此明显的矛盾,我因为习惯思维,觉得高考是7月的7、8、9三天,竟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重要的线索!”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再犯下命案了!可是…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思缈打过来的:“凶手就是他!我们在他的房间一个上锁的柜子里,找到了几只已经腐烂的Rx房!”“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他的房间非常凌乱和肮脏,抽屉里净是色情小说和杂志,床底下还有一个…一个男用的充气玩偶,蹂躏得不成样子了。”“有没有关于他犯罪行动的线索?”香茗焦急地说“比如,他在月历上,把作案的那些日子特地勾勒出来:6月21日,6月23日,6月25日…”“有!凡是他作案的日子,他都用红笔打了一个对勾——今天他也打上对勾了!”香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面,写了一些什么话吗?”“没有。”思缈说。“你再仔细地看!”香茗的声音发颤“思缈,那个家伙今晚肯定还要杀人,我们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必须找到线索,只有你现在才能找到线索!”话筒里沉默良久,传出思缈低沉的声音:“香茗,对不起…”

    香茗觉得整个身体沉入了冰河一般,刹那间,冻僵了。“我还是拯救不了他们,拯救不了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有一个人!我救不了他们…”他的耳畔如此清晰地回响起了呼延云那绝望的声音。车窗外面,夜,沉沉如死。不!呼延,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总得救一个——哪怕只救一个!他咬紧牙,猛地挺直了腰。“哗啦啦”!他知道自己出现了幻听,哪里来的冰山破裂声?他把电话再次举到耳边:“思缈,不要灰心丧气。你仔细观察那些被打了对勾的日期,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丝一毫也不要放过。”他的声音是那样地温柔和沉着,话筒那边的刘思缈感到一股强大的勇气和力量,注入了她的心中:“要说奇怪的地方,只有一点:今天的日期后面,画了一个冒号,外加两竖,后面的一竖粗一点。”一个冒号,外加两竖,后面的一竖粗一点——这是什么意思?林香茗掏出笔在本子上划了出来,似曾相识,又一片混沌。想来想去想不出,车里安静得能听见手表秒针的“嚓嚓嚓”跳动声,他的额头上沁出汗来,再次拿起手机:“思缈,我觉得这个符号非常眼熟,就是想不出它的名字和意义…但它一定和凶手熟悉的事物有联系。你把他的房间里,一眼就能看到的东西告诉我,越多越好。”“好吧。”思缈说“靠窗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灯、电脑、光碟,散落的药片;有一张床,床边有把断了弦的吉它;有一个书柜,书柜里除了书和杂志,还有变形金刚、怪兽玩具,一把口琴、一个相框——顺便提一句:这个家里的所有照片只看到他和他mama的,没有看到他的父亲…”“等一等。”林香茗突然叫停。吉它、口琴,在这个家伙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居然有两样乐器。那个符号是…“谢谢思缈!”林香茗对着手机喊道,然后一踩油门,车像猎豹一样扑向了前方!

    “那个符号是什么意思?”郭小芬问。“五线谱中的反复记号!”香茗激动地说“那家伙是个音乐爱好者,用音乐符号来标记他的行为。反复记号的意思是从头开始重复演奏一遍。他把今天的作案地点,选择在他的第一个犯罪现场——故都遗址公园!”杜建平问:“公园那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他?”郭小芬说:“除了小广场,故都遗址公园到处都林深叶茂的,他就是想躲在哪个地方守株待兔,也忍受不了蚊虫的叮咬。我记得柳杉案件发生后,给疑似嫌疑人做笔录时,白天羽说他喜欢到小广场,看聚集在那里的女孩子们的新潮服饰,我要是凶手,就躲在广场的某个角落找合适的猎物,然后跟踪上去,伺机下手。”“好!”林香茗赞赏地看了郭小芬一眼。巡洋舰在小广场外面停下。林香茗等人冲了进去。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半了,人群早就散去,只星星点点散落着几个摇着大蒲扇的老太太。郭小芬逐个地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背着包或者提着包的男青年?”“你干吗说他带着包?”马笑中好奇地问。郭小芬白了他一眼:“你猪脑子啊!香茗刚才不是说了,凶手作案后,身上肯定有血,他就穿着血衣,在警方严密布控的街道上大摇大摆地回家去?一定是事先把干净的外衣装在包里,作案后换上,再把血衣装进包带走啊。”果然。一个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北去的一条小路:“是有那么个人,刚才往那条路上去了。”小路像死去的蚯蚓,伏在莽莽的灌木林间,一直通向坟包似的丘陵。“上!”香茗一声令下,所有的警员都掏出手枪,跟着他沿着小路向丘陵攀登。夜,浓得犹如墨染,根本分辨不出前方的景象,只见到无数血管状的东西迎面扑来,直到手背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才知道是冲得太猛了,偏离了小路,被树枝划伤。翻过好几个丘陵,再往前就是公路了。林香茗停下脚步:“不对,冲过头了。”

    “啊?”杜建平急了。林香茗说:“女孩子如果走这里,很可能是想抄近路回家,但现在我们既没有发现凶手,也没有发现受害者…等一等,什么声音?”只有公路上奔驰着的汽车发出的隆隆声。该死的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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