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2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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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节 (第4/9页)

叹了一声,也只好默认了。申屠雷哈哈大笑:

    “好!有了老前辈这帮手,这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我和前辈二人就充当评判的官员,看着她们三个哪一个录取为我的大嫂!哈哈!”

    应元三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要绝对公平;而且也要装得极像。要知道这几个姑娘都精得很,到时候,要是被她们看出来了,那可就贻笑了。”

    申屠雷满有把握地道:“这事我大概还行,你老人家就放手去办事情去吧!”

    应元三倒是说走就走,他拿起了桌上的斗笠,往头上一戴,笑道:“我现在就去了,晚上再来。晚上弄一桌菜来,咱们好好吃一顿,就开始工作了。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已越窗而去,茫茫大雪里,立刻失去了他的踪影。

    和煦的阳光,由窗子里射进来,这在冬季天,是很少见的。在前几天,这间房子里,还是充满了青年人对话的声音的,不管那是不是一种愉快的声音,总之,显得是有生气的。可是今天呢…

    阳光由窗格交织着射进来,照着一架古铜的大床,床上拥被睡着一个瘦弱的青年,他那深陷的目眶,黄蜡的面皮,蓬落的头发,淡黑色的眼圈,无力的一双眸子…

    唉!谁看见也会摇摇头。

    “这人只怕是回生乏术了啊!”管照夕翻了个身,由枕下摸出了镜子,照了一下自己这副尊容,不由吓了跳。

    真的,如非是他亲自经历,这只是一种完全化妆的话,连他自己也几乎要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而且是“病入膏盲”

    望着自己这种样子,他苦笑了笑。

    “唉!这可真是活出洋相,好好的打扮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唉!唉!”

    想着忙把镜子放在枕下,自己对自己有点“惨不忍睹”的感觉。

    尤其是直直的这么躺着,和僵尸差不多。应元三还再三关照过,不许翻身;并要时常保持着急促的呼吸,要给人以“气息奄奄”的感觉。

    这种活罪,目前只是在演习阶段,现在正是在实习,应元三和申屠雷相继而入。

    他飞快地扑到了床前,照夕忍不住“噗”地一笑。应元三立刻大声叫道:“不行!不行!这还像话吗?你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能笑呢?”

    申屠雷也笑道:“我的老天,她们人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你可不能笑呀!”

    照夕翻着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应元三立刻一挑拇指道:“对了!这一手不错。你只要记住,不论听到什么话,你都不能回答。就是说,张口无音,还有不能笑,若是非笑不可,改成苦笑。”

    他说着由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纸盒。

    申居雷忙问道:“这是什么?”

    应元三一努嘴:

    “先把病人搀起来坐好了…”

    申屠雷忍着笑过去,把照夕扶着坐了起来。

    照夕吃惊道:“还有什么花样?我可真受不了啦!这可比真病还难受。”

    应元三以指按唇“嘘”了一声,微笑着打开了盒子,走近床前。

    “这是最后一次了,小伙子,耐心一点,要挑好老婆,不受点罪怎么行呢?”

    他说着由盒子里挖出些黑黑的油,然后就像抹鼻烟似的,横一道竖一道在照夕脸上抹着。

    照夕皱着眉道:“这是什么玩艺呀?粘粘的。”

    应元三嘿嘿一笑:

    “这一上装,你再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他说着用两只手,把照夕脸上的黑油慢慢揉散开来,立刻现出一副灰青色面孔,真和死人一模一样。就连一边的申屠雷也不由吃了一惊,他低低赞美着:“妙呀!这就一点毛病也看不出来了,老前辈这是什么油呀?”

    应元三揣起纸盒,耸肩笑了笑,端详着照夕:

    “对街有家唱直隶梆子的戏园子,昨晚上演的是‘大劈棺’,我进去看了看,那个扮庄周的扮相真和鬼差不多,他脸上就搽的是这种油,我灵机一动,就到后台给他要了些来。”

    他转过脸,得意地看着申屠雷:

    “怎么样,不赖吧?”

    申屠雷搓手乐道:“太好了!太好了!你老人家怎不找那个扮二百五的也要一点来。”

    应元三摇头:

    “胡说!那不成曹cao了。”

    二人说着各自不由大笑不已。照夕苦着脸:

    “反正我是洋相到家了,你们就乐吧!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那可是大家都丢脸。”

    他说着用镜子往脸上一照,不由吓得一哆嗦,口中“哦”了一声。

    应元三忙把镜子拿了过来,一面挥手笑道:“快躺下吧!你说的一点儿不错,弄不好大家都丢人。你只要记好了,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就是了。”

    照夕叹了一声就躺下了。应元三和申屠雷二人,忙着布置这间房子,把一边窗户帘子拉上一半,几个熬药的罐子,散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天色就慢慢暗了。

    忽然,青砚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变了颜色:

    “门口来了个大姑娘,说是来找管相公的,小的告诉她管相公病重不能见客,她硬要往里闯,现在八成已进来了。”

    三人都不由大吃了一惊。应元三忙比了个手势,申屠雷忙跑到照夕床边位子上坐好,管照夕只得叹息一声,微微闭上眼睛。

    应元三推着青砚急道:“快!快!我们快出去。”

    说着二人三脚两步跑出去了,申屠雷在床边上小声道:“你要注意了。”

    照夕方点了点头,已听见一个姑娘哭叫的声音:

    “那可不行,我这么老远跑来,不见着他,我死也不肯甘心…”

    接着应元三的声音:

    “唉!姑娘!并不是老夫不通情理,实在是管少侠此刻…此刻…万一姑娘见着他再一伤心,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申屠雷不由小声问:“这是谁?”

    照夕苦笑了笑道:“尚雨春!”

    尚雨春哭的声音更大了,她哀求道:“老人家…你只叫我见他一面,我一定不哭,我…只要见他最后一面…老人家!我求求你,你答应我吧!”

    照夕不由眼圈都红了,心中暗恨:

    “这都什么事,好好地捉弄人家成这样…”

    可他到了此时,也只好假戏真唱了,心里一伤心,愈发表演逼真了。

    申屠雷却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轻轻揭开了帘子,就见应元三正和一个妙龄少女在花园里说话,那姑娘一身翠绿风袄,足下是一双带白绒球的弓鞋,长身玉立,右手挽着一件银狐的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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