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的眼泪在飞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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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7页)

    第二章

    嘉文从来不是那种要男朋友永远陪在身边的女人,她十分独立,像所有的时代女性一样,她有自己的世界和天地,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

    除了传宗,她能妥善的安排自己的时间。这是传宗最欣赏她的地方。

    买了份礼物…那是个水晶摆设,他便单身赴会。

    寿星女家仪在门边接待他,她穿一件非常简单清爽的小礼服,青春活泼。

    “正在等你,来得太迟。”她自然的挽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会场中。

    一刹那间,他感觉到每—对眼睛都集中在他脸上,露出了既羡慕又好奇的神情。

    他心中一动,知道惨了。家仪这么对他,使其他人对他产生误会。

    怎样的误会?猜测他是家仪的男朋友。

    幸好只有顾家子女的朋友,没有公司同事,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整个晚上,家仪陪伴在他旁边,他益发窘迫,这事总不能弄假成真,他对家仪完全当小meimei般对待,尴尬之色一直挂在脸上。

    “等会儿能否陪我切蛋糕?”家仪的脸色红扑扑的,眼中尽是希冀的神色。

    “家仪,”他为难极了“我极不习惯这样的场合,而且…陪你切蛋糕的该是你父亲或哥哥,我不合适。”

    她看见传宗的困窘和为难,她也善解人意。

    “好,我找爸爸,”她不以为意的笑“只是我心里很希望陪自己切蛋糕的是你。”

    他不置可否的笑。

    是否越弄越糟?看样子他得找个机会好好对家仪解释一下,要很婉转,很小心,因为他绝对不想伤害她,那怕只是一丝一毫。

    离开顾家时,他觉得全身都轻松下来。

    不只家仪对他特别好,连希仁、曼宁、家杰都对他另眼相看。

    这…简直是飞来横“祸”对他来说那绝对是祸而不是幅。

    他知道,许多人连发梦都向往这样的事,对他们这样无家又无财富的人来说,无疑可省三十年的辛苦努力,但不是他。

    他从来不想有一天变成顾家杰那样,他踏实,绝对安于自己的身分、环境。

    上完课,家仪并不像平日般马上回家,她用一种期待的眼光望着传宗。

    “还有甚么不明白?”他温和的间。

    “爸、妈咪、哥哥都有应酬,家里只剩下我,能下能陪我吃饭?”她问得像个小meimei。

    “好。”他心软的答应,连考虑都没有。

    他喜欢有这样的小meimei。

    “还有…你这么高大健康,如果能晒成古铜色,一定更漂亮。”她天真的说。

    “男人不讲究漂不漂亮。”

    “你不能否认自己是英俊的大男人,我同学公认你是。”

    “外表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实力。”

    “爸爸和哥哥常常赞你是天上有地下无,你的实力还用说吗?”

    “我有很多缺点、弱点,你还未发现。”

    “谁没有缺点呢?”她说。

    传宗带她到普通的餐馆,她完全不介意,大方自然的像来惯了似的。

    “可以说说你的家人吗?”她充满好奇。

    他犹豫一下。

    “其实我可以说没有家人。”他慢慢的“或者说我不知道家人是谁,我出自保良局。”

    “哦!”她大为意外“对下起,我并非有意的。”

    “这是事实,我不觉有甚么不好。”他微笑,深深黑眸中仿佛有很多东西“自我懂人事后,我只有一个阿姨,她是个哑巴。”

    “哦…”她仿佛听到一个传奇故事般诧异“怎么…好像电视剧。”

    “哑巴阿姨助养我,直到我读完大学。”他的声音充满真情“她不但给我实质的帮助,还给我爱心和亲情,我当她是亲人。”

    “她在香港?”

    “是。她是个打住家工的老式女人,梳起不嫁的那种。但她对我很好,自己省吃俭用,无论如何也鼓励我读大学。不是她,我没有今天。

    家仪眼眶红了,她的善良和心肠柔软令她对这件事感动不已。

    “我能见她吗?”她吸吸鼻子。

    “有机会一定让你见冬姨。”

    “冬姨?”

    “她叫陈冬妹。”他在思想着,是否趁机会把嘉文也一起告诉她?

    “现在仍在打住家工?I

    “我劝她不要做,我养她,可是她不肯。”他摇头笑“她有她的固执和骨气。”

    “好像电影里才有的人物。”

    “小人物很多是有血有rou的。”

    第二天,传宗接到曼宁的电话。

    “听说你有个哑巴阿姨在打住家工?”她温柔又善意的问。

    “是。”传宗直认不讳,冬姨是他的骄傲“顾太有甚么事要我办呢?”

    “叫我安悌。”曼宁笑“家仪跟我提起,我想,问问冬姨介不介意到我们家做卢太的助手?卢太是我们的管家。”

    “这…”传宗意外得不知该怎样回答。

    “卢太助手的工作是不必打理家头细务,不做粗活的。只要管管家里的工人、花木和司机,帮我看着家。”

    “我不知道。”传宗深深吸一口气。虽知道曼宁是好意的,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有点不舒服。”我可以问问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阿姨很难得。与其在外面打工,不如来我家帮忙,我们会待她如自己人般。”

    “谢谢你。只是我不能替她回答。”

    “那么问了她再告诉我。”

    传宗去看冬姨,说出了这件事。

    冬姨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完全不懂她想表达甚么。

    “我不会勉强你,你自己决定所有的事。”

    冬姨突然抓起一枝笔,在报纸的边缘空白地方歪歪斜斜的写一个“顾”字,笔划并不正确,但那确是“顾”字。

    “是。他们姓顾,你怎么知道?”

    冬姨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

    “你不想去?你愿意去?”

    她用手比划一下,传宗明白她表示愿意先去看看再作决定。

    “那我约好时间再来接你。”

    传宗约的是星期天,因为冬姨星期天才能放假。她每天工作十二小时,从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住自己的地方。

    传宗带她坐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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