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强人_第一章相怜一爵酒千古恨难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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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相怜一爵酒千古恨难消 (第5/7页)

马玉仪叹叹气,道:“人生为何尽是不幸呢?”

    “我只感到对不起你,真的。但我也真的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价钱,我就爱上了你。”

    “沈大哥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想他一定不会回来了。”

    因为那一刀深深刺入体内,必定伤毁内脏,所以,他能活着的机会很小,况且严府就算有名医,但严温肯替沈神通医治么?

    “唉,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挣扎活下去了。”

    “你不必担心,我一定照顾你,还有小沈辛。”

    “但是如果我永远不跟你上床,永远不让你碰呢?”

    我不相信你能够坚持很久,我们走着瞧。何同心里想,口中说道:“你绝不敢勉强你。

    如果你一定要惩罚我,我也无话可说。但至少现在你应该起床,因为小沈辛已经快饿坏了。”

    马玉仪一起床,何同的烦恼就烟消云散。

    但何同的烦恼是不是当真消失了?如果不是,马玉仪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马玉仪喂过孩子,便拿了一篮子衣服到江边洗濯。

    她仍然不时抬头观望茫茫大江,但她已经不是等候沈神通的归帆,而是默默盘算下一步应该怎样走法。

    江上不远处有一艘巨舫顺流疾驶,她居然看得见船身漆着“明月”两上巨大金字。

    她只漠然看了一眼,而那艘“明月舫”也就随着滔滔东逝江水霎时去远。

    假如马玉仪知道“明月舫”正载着严温向镇江航驶,她绝对不会只投以漠然一瞥。

    虽然她对疾驶如奔马的“明月舫”完全无可奈何,但她至少也会睁眼怒视甚至跺脚大叫,决不会仅仅冷漠地遥望一下而已。

    “明月舫”上的严温心情非常恶劣,并已摔破六个定窑的白瓷酒杯(一个小小杯子价值不少于一幢房子)。

    两上面目姣好的侍女赶快收拾酒杯碎片,并且尽力拭抹地毡上的酒渍。

    她们连一眼也不敢看严温,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们当作酒杯摔向坚厚舱壁,那时就算不死也至少断手折足,如果刚好从窗口飞出去,那就保证必定溺死在大江中变成鱼龟的美味饲料。

    幸而严温还没有拿她们出气的打算,仅仅是嘴巴里念念有词地咒骂,却也不知他究竟咒骂什么人?

    “明月舫”忽然震动一下,同时有惊叫悲呼之声传来。

    不用说必定是有船舶不知死活拦阻“明月舫”去路,所以被这艘特制专门用以撞毁任何船舶的巨舫撞沉,落水或负伤的人当然会惊骇大叫。

    但任你如何呼救如何惊叫,却也不过徒然增加严温的乐趣。

    严温侧耳听了一阵,面色渐渐变得开朗愉快,有时候他也会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的快乐竟需建筑于别人痛苦之上?

    最近几天没有看到麻雀,所以他乘坐“明月舫”直放南京,到秦淮河玩乐,以消心中闷气。

    他从来不会对任何美女运过真情,不是理智得不想动感情,而是天生凉薄无情,想动也动不了。

    但麻雀却使他整个人改变,使他日也想夜也想。除了苗条又丰满白皙的rou体之外,连她的一颦一笑也历历如在眼前。

    这种情形很糟糕,我怎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迷住?那不是变成天大笑话?

    但我为何老是想她?是不是因为鸡婆婆不许我们相见之故?是不是她忽然神态有异,好象移情别恋之故?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还有温暖充满弹性柔滑的身体,岂是这些使我不能忘记?不对!

    不少青春少女都具有这些条件,但我却何以不屑一顾,轻轻淡淡就送给那些“野兽”享受。

    她为何表现得好象不愿意再接近我?这个原因我一定要找出来。如果她移情别恋,我定要把她和那人一齐杀死。哼,或者也把她赏赐给“野兽”!

    他们真是世上最yin野凶剽的人,称之为“野兽”非常贴切,如果麻雀落在他们手中,保证她虽然痛苦也必会得到莫大满足,但满足中又会非常痛苦。哈…“明月舫”在大江中顺流而下,加上风帆之力,当真是疾如奔马,尤其是途中虽然撞翻撞毁一些船支,不少人跌坠滔滔江流中,但“明月舫”全不为了施救而停滞片刻,而是任那些不幸的人葬身鱼腹。

    “明月舫”终于在镇江码头靠岸停住,严温独自缓步走上私用码头,四下很清静,没有闲杂之人,忙碌繁嚣只属于数丈外的公众码头,那也仿佛是一个世界。

    大江堂老板私用码头跟隔邻公众码头之间有一排高大树木象栏栅一样隔开。

    深秋的寒风已经吹落大半树叶,尤其是银杏树,简直全部光秃秃,只剩下刺向天空的枝桠。但其中有一截粗大横枝忽然掉下来,落在地上居然是竖直的而且没有声响。

    当然你也想得到掉下来的决不会真是树枝,那只不过是穿上象树皮颜色一样衣服的人。

    象树枝的人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剑还在鞘中,却已杀气腾腾森厉迫人。

    他约莫四十岁左右,脸长且有很多深长皱纹,眼睛黑亮,射出冷澈的光芒。

    严温微笑道:“你看来很自信也很冷静。你一定是那种下了决心就永不动摇不妥协的人。我也看得出你剑法很好。”

    他运用从沈神通处学来的粗浅观测之术,加上自己聪明和博杂见闻(大江堂当然有天下各地人物资料),趁这机会卖弄一下。

    那人只是点点头,一声不响。

    严温又道:“我当然应该猜得出你是谁。因为此地是我大江堂势力最强的地方。你若是江湖上成名高手,就一定是武林大门大派精锐人物,否则你决不敢视我大江堂势力如无物。

    何况你能变成树枝,我大江堂负责安全的人居然不会发现,可见得你必定有真才实学。你还要我猜下去么?”

    那人冷冷道:“你是不是严温?”

    严温道:“我不象么?”

    那人道:“听说严温不喜欢说话,但你比老太婆还-嗦…”

    他一定看见严温生气的表情,便又道:“但是凭良心说,你的话使任何人都感兴趣。你费这么大心机莫非施缓兵之计?”

    严温不再生气了,因为对方已承认他的话能使任何人感兴趣,显然已证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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