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全集_知微卷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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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微卷五 (第6/10页)

“这件事情,从智慧方面可以看出右宰谷臣筹谋的细微,其仁能够对之托孤寄财的,只能是-成子呀!”

    庞仲达

    庞仲达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有奇节,隐居教授,仲达先到侯之,棠不交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户屏前,自抱儿孙伏于户下。主薄白以为倨,仲达曰:“彼欲晓太守耳。水者,欲吾清;拔大本薤者,欲吾击强宗;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叹息而还,自是抑强扶弱,果以惠政得民。

    【译文】

    东汉的宠仲达在为汉阳太守时,听说本郡人任棠气节高尚,是一位奇人,现隐居在乡间以教书为生,到任后就先去看望、拜访他。可任棠却对庞太守没说一句话,只是在门口的屏风前放置了一大棵菜和一盆水,并抱着自己的孩子趴在门下。随从的主簿认为他倨傲无礼,庞仲达却说:“他这是在晓喻本太守呀。一盆清水,是要我为官清正;拔出一大棵菜,是要我严惩横行乡里的强势宗室;抱孩子挡住门户,是要我体恤孤弱呀!”于是,庞太守感叹不已,返身回府。自此后抑强扶弱,公正清廉,果然以惠政得到了民众的拥戴。

    张安道

    富郑公自毫移汝,过南京。张安道留守,公来见,坐久之,公徐曰:“人固难知也!”安道曰:“得非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往年方平知贡举,或荐安石有文学,宜辟以考校,姑从之。安石既来,一院之事皆欲纷更。方平恶其人,即檄以出,自此未尝与语也。”富公有愧色。

    (评注:曲逆之宰天下,始于一rou;荆公之纷天下,兆于一院。善观人者,必于其微。

    寇准不识丁谓,而王旦识之,富弼、曾公亮不识安石,而张方平、苏洵、鲜于、李师中识之。人各有所明暗也。

    洵作《辨jianian论》,谓安石“不近人情”-则以沽激,师中则以眼多白。三人决法不同而皆验。

    或荐宋莒公兄弟(郊、祁)可大用。昭陵曰:“大者可,小者每上殿,则廷臣无一人是者。”已而莒公果相,景文竟终于翰长。若非昭陵之早识,景文得志,何减荆公!)

    【译文】

    北宋中期,丞相富弼封郑国公。当时神宗皇帝任用王安石实行变法,富弼因政见不合,先贬毫州,又判汝州,在他赴汝州任途中,经过南京,即现在的商邱。时张安道(名方平)为南京留守,富郑公来见张安道,他们谈了很长时间话。富郑公叹了一口气,慢慢他说:“人是很难了解的啊!”张安道说:“你说的莫非是王安石吗?这又怎么难以了解了。往年我主持贡举时,有人举荐王安石有文才,可以征召为考校,我姑且同意了。但王安石来就任后,对整个翰林院的事情都想一一更改。我厌恶这个人了,就发出文告,把他赶了出去,从此后就再也不曾与他说过话。”

    富郑公听后,脸有愧色。

    陈-

    陈忠肃公因朝会,见蔡京视日,久而不瞬,每语人曰:“京之精神如此,他日必贵,然矜其禀赋,敢敌太阳,吾恐此人得志,必擅私逞欲,无君自肆矣。”及居谏省,遂攻其恶。时京典辞命,jianian恶未彰,众咸谓公言已甚,京亦因所亲以自解。公诵杜诗云:“射人先射马,擒贼须擒王!”攻之愈力。后京得志,人始追思公言。

    【译文】

    北宋陈忠肃(陈-的谥号)在朝会的时候,见蔡京注视太阳,能很长时间而不眨眼睛,他便时常向人说:“蔡京的精神能如此集中,他日必定富贵。但是他仗恃自己的禀赋,敢于抵视太阳,我恐怕此人以后得志,必会擅私逞欲,目无君王。”等到徽宗初年,陈-任职司谏后,就多次进言,大张蔡京的恶习。当时蔡京为翰林学士承旨,执掌起草朝廷的诏诰,其各种恶行还未显露,所以人们都认为陈-的言语太过份,蔡京对此也到处向人解释。对此,陈-吟诵着杜甫的诗句;“射人先射马,擒贼须擒王!”对蔡京的攻击更加起劲。

    后来,到蔡京得志,独揽朝政,罪恶昭彰时,人们开始追思陈王-的言语了。

    王禹-

    丁谓诗有“天门九重开,终当掉臂入”王禹偶读之,曰:“入公门,鞠躬如也,天门岂可掉臂入乎!此人必不忠!”后如其言。

    【译文】

    宋朝诗人丁谓有“天门九重开,终当掉臂入”的诗句。当时的大文人王禹俗读过此诗句后,说道:“入诸侯国君之朝门,还要敛身鞠躬呢,入天门怎么可以仰首摆臂呢!此人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后来,丁谓果然成为一名著名的诗人。

    何心隐

    何心隐,隆、嘉间大侠也,而以讲学为名,善御史耿定向,游京师与处。适翰林张居正来访,何望见便走匿。张闻何在耿所,请见之,何辞以疾。张少坐,不及深语而去。耿问不见江陵之故,何曰:“此人吾畏之。”耿曰:“何为也?”何曰:“此人能躁天下大柄。”耿不谓然。何又曰:“分宜欲灭道学而不能,华亭欲兴道学而不能,能兴灭者,此子也。子识之,此人当杀我!”后江陵当国,以其聚徒乱政,卒捕杀之。

    (评注:心隐一见江陵,便知其必能躁柄,又知其当杀我,可谓智矣,卒以放狼不检,自陷罟获,何哉?王-州《朝野异闻》载,心隐尝游吴兴,几诱其豪为不轨,又其友吕光年多游蛮中,以兵法教其酋长,然则心隐之死非在也。而李卓吾犹以不能容心隐为江陵罪,岂正论乎!

    李临川先生《见闻杂记》云:陆公树声在家日久,方出为大宗伯,不数月,引疾归。沈太史一贯当晚携-报国寺访之,讶公略无病意,问其亟归之故。公曰:“我初入都,承江陵留我阁中具饭,甚盛意也。第饭间,江陵从者持鬃抿刷双鬓者再,更换所穿衣服数四,此等举动,必非端人正士,且一言不及政事,吾是以不久留也。”噫,陆公可谓“见几而作”矣!)

    【译文】

    何心隐是明朝嘉靖、隆庆年间的一位异人,他主张人民不拘贵贱,一律平等,其思想当时被视为“异端”他以讲学为名,结识了许多好友,其中也与御史耿定向友好,旅行到京师时还住在耿御史家中,碰巧翰林张居正来访,而何心隐一望见他便赶快躲了起来。张居正听说何心隐现在耿定向家中,就请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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