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_189除夕夜声东击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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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除夕夜声东击西 (第2/3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愿想到了用不上,也不要事到临头束手无策。”

    不只绮年忧心忡忡,昀郡王也是一样,将府内侍卫重编值,夜里轮岗不辍,保证随叫随到。只是这么折腾了几天,街面上也未见怎么样,倒是随着除夕到来,年味儿愈发地重了。

    “皇上身子不好,且有皇后和太子妃呢,别穿得太招摇了。”绮年沐浴出来,看如鹂已经床上铺开一件大红绣金线牡丹花袄子,看起来金光灿烂,连忙出声拦阻“既然皇上都说是家宴了,穿得略清淡些也好。”

    如鹂不大满意:“总得打扮得庄严些,显了身份,才不敢有人欺负您呢。”

    “要显身份,戴上一枝七尾凤钗也就行了。”绮年指点着她“选些颜色柔和,那些金线银线且不要。”皇后和太子妃少不了都要穿绣金衣裳,她去凑什么热闹。

    品姐儿爬床上正兴致勃勃看着那一床华服,手指着如鹂挑出来那件袄子:“娘,这个好看!”

    绮年捏捏女儿小脸:“这么小你就知道好看了?”果然是女孩子,现就喜欢看她衣裳首饰。

    乳娘凑着趣笑道:“姐儿可知道呢,平日里就喜欢穿红,不喜欢穿黄色绿色。”

    “那可不好。”绮年故意皱起眉“小姑娘家家就挑三拣四,不是好习惯哦。”

    品姐儿嘻嘻一笑,滚到母亲怀里撒娇儿:“我给弟弟挑。”

    绮年哭笑不得:“净是理由!你弟弟才多大,有什么可挑。”

    如鹂终选定一件真红色缂丝暗银云纹小袄,下头配珍珠灰色软羔皮裙,还有些嫌颜色不鲜亮,嘀嘀咕咕让如鸳给绮年梳个繁复发式,再多多地插戴些。

    “你别给如鸳乱出主意了。”绮年女儿和儿子脸上各亲了一下,起身坐镜子前头:“只管梳个简单些,不要那一动就乱发式。不必插戴那许多,戴上七尾凤钗,再配几朵珠花便好。”略一沉吟,从匣子里抽出一枝沉香木簪子“插上这个。”

    这是李氏送她及笄之礼,颜色油亮乌紫,看着不显眼,一拿出来却就是一股香气。簪头雕刻着精致花样,簪尾包以白铜,尖端既硬且锐。插戴上之后,七尾凤钗点翠珠光之下毫不起眼。

    如鸳默默替绮年略施脂粉,转身自己也往头上插了一枝硬银簪子,看得如鹂心惊胆战:“王妃——”

    “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绮年摆摆手止住她话“时辰到了,走罢。节气居可就交给你们了,哥儿姐儿也交给你们了。”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惴惴,但愿都只是担心过度。

    马车行到宫门处,昀郡王转向前殿,绮年就往后头去了。冬日天短,此时天色已然黑透,风也起来了。侧耳听听,除了马车辘辘之声,还有进入宫门时侍卫问讯声,竟没别动静,越发显得这风声尖锐了。

    “怎么今日宫里这样安静?”绮年忍不住稍稍撩开车帘,缓声问前来接引宫人。

    老宫人亦低声道:“皇上龙体不适,这些日子心绪不佳,不爱嘈杂,皇后娘娘吩咐宫里要格外安静些——”把声音压得低“前日有个宫女廊下说话时间略大了些,皇上吩咐拖出去打死了…”

    绮年默然。心绪不佳,烦躁不安,都是因为知道亲儿子有造反企图缘故吧?这么一搞,今天晚上哪里是来吃年夜饭,分明是来受罪。

    一直走到玉华门,绮年下马车换轿辇,抬头看见里头终于是灯火辉煌了,心里那种压抑感觉才减轻了些。到底是过年,虽然安静得过了头,但张灯结彩也还算有个热闹劲儿。皇宫到了天黑之后本来不准乱走,园子里就已经够安静了,若是再没这些灯火,那根本就不像过年了。

    “王妃,后面有马车过来——”如鸳转头望向后头,仔细看了半晌才忽然道“奴婢怎么瞧着像大长公主马车!”

    “我们进去。”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碰上了大长公主。倘若今晚她也来,这年夜饭没法吃了,虽然皇后位份比她尊贵,但碍着大长公主是长辈,有什么事也不好管束。

    “郡王妃留步。”绮年这边才说走,后面已经有个侍女步跑过来了“大长公主请王妃留步,一起去见皇后娘娘。”

    留个p步啊!绮年不由得心里爆了句粗口,这大长公主阴魂不散是怎么,非要找她点麻烦不成?

    但是腹诽归腹诽,绮年还不能不停下轿辇,从上头走下来等着大长公主,福身行礼,心里暗暗盘算,倘若这次大长公主再不叫起,她就打着怕皇后久等幌子自己起来,谅不会再有那不长眼女官敢找麻烦了吧。

    不过这次绮年居然过虑了,大长公主口气温和地让她起身,脸上居然还带点笑意:“你母亲可好?上我轿子罢,正好跟我说说你母亲近况。”

    绮年要茫然了一秒钟才想明白大长公主说是秦王妃,虽然她从来没把秦王妃当成过母亲,但名义上来说还真不能不承认,只得笑了笑:“我怎么好坐大长公主轿辇…”

    “你这孩子,若论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外祖母才是,怎么就不能坐坐我轿子了?来,上来,怎么今日没带孩子们一起来?”

    绮年被大长公主这一声外祖母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当着侍卫和宫人面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被大长公主攥着手腕扯上了轿子,将来接她轿辇给打发走了。

    大长公主品级那里,轿子内部十分宽敞,两人坐下也并不怎么拥挤。绮年紧贴着轿厢壁坐着,干笑道:“天气冷,孩子们又小,带来了只怕搅得皇后娘娘心烦。”她一边说,一边借着伸手整理头发动作将沉香木簪子拔了下来,收袖子里。

    轿子里昏暗,大长公主并未留意绮年这个动作,只是笑了一笑:“那今日见不着了,真是憾事。”

    憾个p啊。绮年暗暗地又骂了一句,器哥儿大办满月时候,昀郡王还是按礼往秦家送了张帖子,倘若大长公主真想来看看孩子也是可以。那时候不来,这时候假惺惺地说个毛!

    “是啊,改日得闲您来郡王府坐坐就是。”当然了,好是别来。

    大长公主仍旧只是笑笑:“若得闲自然是要去。”

    绮年真是看不出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了几句,正想找个借口下轿,哪怕自己走到皇后宫里去也比跟大长公主同轿强,大长公主便忽道:“如今恒哥儿做了郡王,这侧妃几时才立呢?记得他原先也还有几个姨娘和通房丫头,后来似乎是都病死了?这要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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