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牛角_第一章神鬼之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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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神鬼之手 (第3/5页)

,缉拿逃犯,太苍派方面,也得遣人通知…”青皮狼陈昭生打了个哆嗦,拧了把鼻涕,失魂落魄地道:“也只好这样了,三爷,这次事儿,还请你老多担待,钱大哥的脾气你知道,三句话不对就撕下脸来翻桌子,唉,在下说着说着就心里发毛…”点点头,万三叶牵过自己的坐骑来,招呼了一声与百隆派的一干人翻身上马,临走,他转头道:“陈头儿,地下躺着的无论死活你都给我招呼一下,老夫先走一步了。”青皮狼陈昭生裂着嘴答应了一声,脸上雨水湿渌渌的,分不出那些亮晶晶的水珠儿里包含了些什么?不晓得那些水珠儿是老天爷的泪呢还是陈昭生的泪?在他答应的时候,百隆派的十多名铁骑在万三叶率领下冒雨而去,蹄声渐远,留在这里的,只有一片浓重的怅苦与凄凉…黄骡马的四蹄飞扬着,嘴里喷着一阵阵的雾气,在一蓬蓬的泥水进溅里,它已朝着一个十分陡斜的山坡冲了上去,山腰半坡有一片树林,不怎么太广,但枝叶盘绞纠缠,如果不识得此路径,也够走的。

    马背上,秋离牵着缰,左手环背着紧围在那何姓老人的腰上,两个人身子都早湿透了,马儿的毛也全向下刷,一路上滴着水,现在,他们隔着方才打杀的地方,已有五十多里路了。

    天色早已黑了下来,灰蒙蒙的,暗黝黝的,只极西的天边还有那么一抹要死不活的惨白,雨已小得多了,从滂沱喷注转成为细细丝丝的牛毛小雨,这种天气,实在令人喘不得大气。

    树林里垂斜的枝牙滴着水在秋离与那老人的头顶掠擦而过,半炷香后他们已走了出来,林子外,有一条小路通过山坡直达顶端,那里益着两间小石屋,没有灯火,自这里看去,那两间小石屋显得有些儿孤零。

    秋离一甩头,脸上的雨滴儿被洒掉不少,他低沉地道:“老前辈,快到了,前面就是。”坐在后面的老人喘息了两声,沙着嗓子道:“壮士,为了老夫之危,累及壮士担冒如此风险相救,老夫实是于心木安,老夫老矣,任他们如何逼害欺侮,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把快要人士的老骨头而已…”秋离坐骑往坡顶上爬着,他笑一笑,微翘的眼里一片膜陇的光彩:“老前辈,在下素来恩怨分明,滴水之恩都应该涌泉以报,何况前辈予在下之惠又是如此深厚?”老人似乎惊愕了一下,他迟疑地道:“壮士并非是闻得老夫遭此冤屈心有不平才来施救?”哈哈一笑,秋离道:“在下行道江湖十余年,来去都是单人匹马,只要不犯在下,在下亦很少去惹人,不关己身之事,前辈,在下从不插手。”“那么…”老人犹豫着道:“壮士是为了什么才搭救老夫呢?老夫自认与壮士素昧平生,想不出曾在何处何时见过尊颜?更谈不上有过恩惠了…”马儿忽然颠簸了一下,秋离用劲一提缰绳稳住了,他深沉地道:“前辈,可还记得十年前一个暴风雪的晚上,有一个瘦弱饥渴的少年晕倒在你们门前的故事?”老人大大地震动了,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什么?壮士,你你你…你是说,你就是…”秋离平静地朝远处凝望着,而远处是一片无际的黑暗:“是的,在下就是当年那个贫病不堪,饥寒交迫的少年。”马儿吃力地喷了口气,来到了那两间石屋之前,秋离一按马头,飘身而下,轻轻举臂,已将老人抱了下来。

    老人显然已为方才突来的意外怔住了,他双目不眨地注视着秋离,满布皱纹的面孔上刻画着无尽的苍凉与老迈:“十年了…壮士…果然已有十年了…假如你不说,只怕老夫永远也认不出来你就是那个孩子…”秋离微微叹了一声,将马儿牵到屋侧一间简陋搭就的厩房里,随意将缰绳丢下,他过来扶老人,推开石屋之门,屋子里很暗,而且有了一股霉湿的气息,看样子,这个地方并不时常有人居篆…将老人安置在一张吱吱作响的破旧竹椅上,秋离找寻着火石点燃了一张白木桌上的桐油灯,昏黄的灯火沉沉地将两条人影拖在灰白的石壁上、一股深邃的落寞之感向他们袭来,在这里,欢欣与喜悦是隔得太遥远了,太遥远了。

    老人咳嗽了一声,暗哑地道:“壮士…到现在,老夫尚不知道壮士尊姓大名?”秋离站到老人面前,苦涩地道:“前辈,在十年前,那孩子曾告诉过前辈…”人连忙点头,道:“是的,那时你曾说过你叫‘恨生’,但老夫知道这是假的,壮士,你那时才只十四五岁,老夫已觉得你在眉宇神韵之间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嫉世妒仇、桀骜不驯的煞气,壮士,看你如今身手之绝,十年以远,该已有了非凡成就?”秋离黯淡地一笑,道:“没有,只染上两手的鲜血,唯一未变的,就是留在心中那股无法消、不能消、死不了、忘不了的耻辱与冤气!”老人一震之下,惊愕地道:“耻辱与冤气,壮士,你是指…”吁了一口气,秋离目光幽淡地凝注着桌上晃动闪烁的灯火,眸子里有着浓重的迷蒙与抑郁,在这些悠悠忽忽的神思里,就象弥漫的烟雾中有一股强烈的红光,他的眸子深处,也有一片那么稠,那么刻骨,那么明显的仇恨光芒,这光芒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不可磨灭的,血淋淋的!

    老人抖动了一下,低哑地道:“壮士,现在,是否可以赐告老夫以真名?”秋离缓缓展出一抹笑容,道:“秋离,秋天的秋,分离的离。”这两个字就象两个突然出现的厉鬼,吓得老人摹地打了个寒颤!他骤骇地瞪视着对方,舌头宛如打上了结。

    “鬼手?你你…你是鬼手秋离?”秋离无奈地耸耸肩,道:“这是他们硬给扣上的混号,假如有时间与闲暇,在下自己取一个将会雅致得多。”、老人活动了一下脖子,象刚从一双无形的手掌扼钳下挣扎出来似地长长吐了一口气。

    “壮士,秋壮士,老夫做梦也想不到名震天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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