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上的舞_第二章三个人的流波上的舞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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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三个人的流波上的舞情 (第3/10页)

样的故事也很美丽啊!”“那是你跟冯致行的故事。”

    “不一样的。我并没有怀着丈夫的孩子。假如我也有丈夫,也许还比较公平一点。”

    “你打算一直偷情下去吗?”

    “这也不错啊!男人最疼情妇了。因为他无法给她名分。我知道他最爱的是我。”

    “你怎么这么肯定?”

    “他一定爱我比那个女人多很多,如果他也有爱过她的话。我要这样相信,才可以继续爱下去,否则,你以为我疯了吗?”朱玛雅哈哈的笑了起来。

    于曼之看着她,她就半躺在一张古董床上。她这天涂了鲜艳的口红和蔻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抖,真像有点疯。她是一个从历史里走出来,为一段无可救葯的爱情而发疯的女人。她也许愿意发疯一辈子疯,只要她爱的那个男人今生今世最爱是她。

    爱情里的障碍,偏偏使爱情更吸引。

    在那个世界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5

    后来有一天晚上,于曼之跟朱玛雅吃饭,那天,是冯致行的生日。

    冯致行生日这一天,是要留给他太太的。去年如是,今年如是,将来也如是。

    “曼之,你觉得自己幸福吗?”朱玛雅问。

    于曼之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你有一个会和你结婚的男朋友啊。”

    “可是,他并不在我身边…”

    “是的。他就在我身边。除了每年这一天和每次见面看着他回家的那一瞬间,我都是幸福的。”

    “你用什么来爱冯致行?”

    朱玛雅挨在椅子上,微笑着说:“我用四十七公斤来爱他。”

    “四十七公斤?”

    “四十七公斤是我的体重。我的眼、耳、口、鼻、四肢、血rou和骨头加起来,这就是我的四十七公斤。我用我整个人来爱他。”

    “那就是了。我跟你不一样。我发觉,我是用意志来爱着乐生。我知道我要爱他,我答应过会等他。”

    “爱,也是一种意志。”

    “是的,但用意志去爱,又是另一回事。一段爱情,不应该是建筑在意志之上的。我宁愿它是建筑在遗憾之上。我不是用意志去爱一个人。我的意志叫我不要去爱他,可是我却身不由已。”

    她猛然想起那天跟李维扬打棒球的情景。她击出很漂亮的一球,兴奋得在草地上乱跑,最后,停在他跟前,喘着大气。

    他凝望着她,她也望着他。他们有七天没见面了。刚过去的星期天,她因为妒忌他把雏菊送给罗贝利,所以赌气说没空不去打球了。从那天到今天,七日的思念和等待,折磨着这两个人,同时又把他们推向对方。

    他向她伸出的双手,忽然又互相紧扣起来,连续跟她说了四次“恭喜”他的表情很诙谐。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虽然他努力表现得极其自然,可是,她知道他本来是想抱她的。

    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万分失望。

    横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七天的思念和等待,而是七年的遗憾。她已经有一个七年的男朋友了。

    因为没有被他抱而感到失望,已经是对乐生的背叛了。日复一日,她把自己的感情压抑下去。她用她整个人的意志去爱乐生。她不知道她的意志什么时候会崩溃。

    朱玛雅拿起面前的酒杯,泪眼汪汪的说:

    “祝我爱的人今天生日快乐!”

    她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喝光,又说:“我真的想知道他今天在哪里庆祝生日。”

    “知道了又怎样?”

    “知道了他在哪一家餐厅庆祝生日的话,我会躲在餐厅外面,从门缝里偷偷的祝福他。也许,还会为他唱一支生日歌。”她惨然地笑笑。

    “你恨他吗?”

    “当然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我爱到有点恨他!”

    两个人格格的大笑起来。

    “但是我真的喜欢跟他zuoai啊!”朱玛雅脸上带着微笑说“男人在情妇的床上是特别卖力的。”

    于曼之哈哈的大笑。

    “我是说真的!”朱玛雅醉醺醺的说“他会尝试各种极其困难的姿势来满足我,又会跟我说许多悄悄话。我常常故意的咬他,在他身上留下齿痕。我是真的恨他,恨他带给我的痛苦。愈是恨他,我愈想把他吞进肚子里,永远藏在我的zigong里面,不许其他女人碰他。没有恨的性,是无法登峰造极的。”

    于曼之笑了很久很久,说: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登峰造极’来形容自己的性生活!对不起,真的很好笑!”

    “没关系!”朱玛雅用手支着头,喝了一口酒,说:“没有恨的爱,是很难想像的。”

    6

    凌晨十二点半,餐厅打烊了。于曼之准备结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钱包遗留在油画店里。送了朱玛雅回家之后,她去油画店拿钱包。

    当她推门进去油画店时,她看到小花园里面有光。她觉得奇怪,这么晚了,有谁会在这里?她走近花园,看见林约民坐在那张长条木椅子上,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的罗贝利坐在林约民的膝盖上。她一条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条手臂像钟摆一样,快乐地摇摆,他们像一双幸福的情人,在月光下面谈心。

    罗贝利首先看到了她,连忙尴尬地站起来。林约民也马上端端正正的坐着。

    “对不起!我回来拿钱包。”她尴尬得不敢多留片刻,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找到钱包之后,匆匆离开油画店。

    接着的那几天,她和罗贝利就当作没事发生那样。面对这么尴尬的境况,当作没事发生,大概是最好的方法了。

    又过了几天,货车把一批油画送来。她、罗贝利和杜玫丽三个人花了大半天在整理那些画。傍晚时分,杜玫丽先下班了,剩下她们两个。

    “贝利,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她说。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觉得累。”罗贝利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望着正蹲在地上整理油画的于曼之,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差劲?”

    “嗯?”于曼之转过身子去望着罗贝利。

    “背着丈夫跟另一个男人愉情…”

    “不,我没有这样想。”

    “为什么?你不觉得像我这种人,真是很不堪吗?”

    “贝利,你的人很好。”于曼之由衷的说。的确,她并没有觉得罗贝利差劲。她只是想不通,她和韩格立那么恩爱,为什么还能够容得下另一个男人?

    “以前,我并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人,现在我才开始相信。”罗贝利说。

    “你两个都爱?”

    “是的。”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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