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闲聊录_第二章从小到大记得的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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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从小到大记得的事 (第6/9页)

肖美莲,带队的老师也找不着。只好自己。自己找到澡堂洗澡,根本没有有热水,凉水也没有。只好想办法,拿了一根长绳子,找的桶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就去打水。水井在一个大cao场下面的一个小cao场,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井台挺大,男孩在那打水,女孩就用这水洗,晚上喝的水也是井水,生水。睡觉也没地方睡,没人管,我们就睡在乒乓球台上,十几个女孩全睡在一个台子,男孩睡地上。这是第一天,男女都在一个屋里头。到第二天,才把男孩弄到隔壁去。

    第一次看见电视也是那次。开始说,要打十个乡的球队,打完才能回去。后来那十个乡都没有女孩打球的,倒是来了一个男队,打得惨败回去了。他们那边是山区,跟英山交界,封闭多了,比我们这边落后二十年。都那么说。

    第一次看那个电视,也没大惊小怪的,就是觉得比电影小一点。跑到别的单位去看的。让进,他放在露天的。一看,就看见广告,是几个豆豆在那跳,大的、圆的,我说,哎,这又不是人,怎么能动呢?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这叫广告。后来看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在团陂根本没打球,没对手,跟谁打去?我们就直接上县城了。

    到县城就打了,全是大的乡镇。我们就让人家打得惨败。第一场的时候,我们旗开得胜,跟朱店乡打,我没上场。我从来没上过场。朱店的女孩跟我们差不多,全是比较小的。后来几个乡的女孩,全是大的,初中生。特别是滨江小学,全是大女孩。她们后来跟滴水体校的人打,她们也打胜了。怎么那么厉害啊!

    打胜了吧,街上有卖冰棒的,叫唤:棒儿——三分——我们就都学着叫唤。我们住在县城里的三八旅社。打败了吧,谁都没心意学了。

    这次倒是在县城里呆了一星期。每天都去打球,要不就是看球。正是大暑小暑的时候,热得不得了,我就给她们送汽水。还有女孩来例假了,穿两个裤叉。那时候的女孩上学晚,小学五年级就十四五岁了。

    我细舅在县城盖了房子,从来没去过。

    吃的全是旅社的,吃公家,不用自己花钱。早上馒头,觉得很好吃的。中午有粥有饭,比在家里好吃。又不用自己洗碗,吃了就走。

    做生意才第一次去武汉。2000年了,三十五岁了,离武汉只有两个小时车,就是一次都没去过。农村的,没人想到没事去玩的。没去过武汉的大有人在呢!线儿火去过,她妹在武汉上班,她去过。年轻打工的去过,三四十岁以上的,就很少有人去过武汉了。除非是打工,玩根本没人去,根本就没人想到上那去。像我大姐,就上过北京,没去过武汉,没事哪有上武汉的啊。

    我到武汉就是呆了半天,就是在那吃了一顿饭。那天还下大雨,侄媳妇在那租了房子,她带我们上她租的房子。呆到中午,就带我们上餐馆吃饭,她出钱。

    那次是去湖南的浏阳,在武汉的汉正街进货,上浏阳卖去。

    我就没上汉正街,把钱给了侄媳妇,就是陈红,什么都是她给弄的。什么都不用我带,她们都笑我最轻松,她们拿货,大包小包的,羊毛衫、袜子、床上用品,多着呢。我的只有一小包,我的是首饰。

    后来坐的是长途汽车,卧铺的。睡二层上,我和二嫂睡一个铺。开始说是我们包的,司机让我们上哪哪哪等着去,我们就在那伸着脖子等,一大帮人。后来等车的时候,陈红又给我们买了鸡rou,一串串的熟的,一人一串。她没钱也大方。

    等了半天,又怕那车跑了,货都在车上。等了老半天,到了晚上七八点,才从武汉出去。出去吧,从咸阳到岳阳这一段,堵车堵车得要死。本来不堵的话,早上就该到了。结果,早上才到长沙,饿得要死,都憋着尿。过了长沙,司机才把车停下来,大家都去尿尿。上午十二点多才到,弄清楚了,到下午两点才吃饭,我和二嫂一人买了一盒饭吃,三块钱一盒。

    差不多一天了,才吃上一顿饭,前一天中午吃的,当天晚上在车上,没吃,早上也没吃。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带点吃的,知道的就带了饼干。这帮人不是一个村的,有的带了。车上有的人还睡在过道上。在地上睡,我们农村的就讲究,来例假了就不能从人家身上跨过去,更别说头上了,有的人,连影子都不让你跨呢,嫌有厌气(就是秽气)。有好几人,都来例假,她们也不管,管得了吗?地上也睡下了,根本走不了,一个个就叉着腿,一只脚在左边,一只脚在右边,两手抓着上铺的拦杆,一溜跨着人走。我们就说,要不得。她们说,你要我么的啊!

    坐到哪啊,坐到下午,一两点,车上来了一帮小孩,十五六岁的。看谁睡着了,就摸,小偷。二眼坐中间,那个女孩不知是从哪上车的,一直睡。二眼身上带得有钱,我坐边上。小偷就从上边摸,从外边一按,看哪有钱。二眼坐中间,睡着了。我坐边上,又不能喊,喊了人家捧你。我就装伸懒腰,使劲伸,打二眼一下。他就醒了,醒了说:么啊么啊。我说没事。那小偷看他醒了就走了。那小偷还是看了我一眼。我问二眼,刚才你一点都不晓得啊?他说不晓得。后来车上的乘警查票,查到二眼的口袋去了。西服里头的口袋,他一翻,一大叠钱,全是一百的。乘警就问我,他是你什么人?我说,是弟弟。那人就没说什么。我心里想,他不会以为是人贩子吧。

    六点多,到了滴水县城。我就是那次看见小偷,这两年都没看见。

    小王二哥是小三阳,好象是百分之百传染。开始谁在意这病啊。根本不知道有乙肝这一说,不知道乙肝是什么东西。

    后来是杨祠乡的,那段时间去县城,老是看见杨祠乡的人带着小孩上县城打针去,说是打预防乙肝的。说乙肝挺容易变症的。说哪哪的孩子死了,就是乙肝死的。过不一段时间,学校的全都检查,看谁有乙肝,没有的就赶紧打预防针。可能乙肝肯定是传染的,父母有的,小孩肯定有。我们村查出了几个。

    你说怪不怪,二哥他们家,女儿有,儿子没有。侄媳妇家,谁都没有,就是小孩的舅舅有。舅舅跟她隔那么远。我们家没有。那时候说得挺神的,说有一点,就变成不治之症了。说如果没有乙肝的,一辈子都不会得肝病,不知道是真是假。再就是,就是怕跟乙肝严重的人接触,小孩不怕,就怕跟大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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