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之城_第九章地下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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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地下室 (第7/9页)

的话,而且吉他看上去也满健康的。然后就开唱了。实事求是地说,这洋人唱的也太难听了,根本和乐器配不到一块去,此人愚蠢如蛤蟆功般上下蹦着,绝对与牲口无异。或许这就是“脑死亡”?

    观众默默忍受了约10分钟(一首歌),洋人先忍受不了了,将全场唯一的话筒扔到了台下并摔坏了。他下台走掉了。下面有个小伙儿子好心地上去帮忙修好了话筒,音乐还在继续着,吉它手竟然邀请了这位小伙儿子来接茬儿担任主唱。这人假意推辞了几句就欣然即兴发泄起来。歌词竟是一连二十几个“我cao你妈——我要cao——我cao你妈——我要cao——我cao你妈——我要cao——我cao你妈——妈——”然后摔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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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J宣布《初夜》上场,人们盼望的一支女子乐队!女主唱也即乐队的代言人先做一下简单开场白,大失人们所望,因为听起来竟像刘德华式的开场白:“大家好!我是搂得挖!”然后开始了一支由三个和弦组成的歌曲,声称是献给所有到场朋友的。第二首是献给KurtCobain(柯特。科本)的“傻BPunk”又是三个和弦,词听不太清楚,喉音唱法,很聪明。唯一能听清的是每段四句话结束时,所有乐器都停下来,然后主唱唱道:“傻BPunk!”夹杂一些嘶叫。到底是女同志,叫得很尖。第三首是献给所有到场的女孩的,因为她们要问:“为什么大家就觉得女孩不如男孩呢?”这首歌有点儿像河南豫剧改编的作品,随即听到的又是三个和弦。

    感觉实在一般,女孩就是不如男孩,看看《撕裂神经》吧,装扮的像一伙儿匪徒,骂骂咧咧发着脾气就上场了,走了西雅图的一路,先来了一首Nirvana,好象是Lithium(金属)。后面的乐风基本如此。这里的乐队很喜欢把Grunge效果器开到10,但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演奏力量有余轻巧不足,甚至在演奏如此简单的和弦走向时还会失去节奏。而现场组织者的最大失误是没有在面对乐队的位置放一个反馈音箱,结果是第一吉他手想反馈时就开始盲人瞎马地四处学摸,第二就是像《撕裂神经》这样的力量型的乐队不能够闹清自己已经制造了如此振聋发聩的声音,以致把现场观众要震得晕过去了!

    终于轮到《弹孔》“。这时弹孔喝得早就有点儿摇晃了。熟悉弹孔的人发现他们原来是四人现在变成一支标准的三人乐队,鼓手雷大不在了,影子般的吉他手摇身一变成了鼓手。侯马今天仿佛比以往任何一场演出都朋克,他竟然也剃了个阴阳头,染了色,光着膀子,低低地挎着金属吉它,一上台就柱着吉他来了一个侧空翻,赢得满堂彩。贝司沈宏飞与侯马配合得天衣无缝,他边调琴边抖擞精神,两人脸对脸又滋牙又发狠,像两个拳击运动员开场前那付要如何对付你的样子。马格出场前让侯马进行了一番形象设计,一件匪气十足的牛仔浅蓝布衫,露着胸脯,一通雷鸣闪电般恶敲,让人感到他来头不小。弹孔唱了四首歌,”工业噪音“一路,主虽侯马啸叫、大扫弦、后现代般干涩劈柴嗓子,构成了非人的刺激,让人浑身发麻。通常人们是受不了这样音乐的,但人们有时需要的就是不同凡响的刺激,管它好受难受,只要你有反应他就成功了。下面的仿佛受不了似的狂呼乱叫,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人们疯狂地晃动,西雅图爬虫舞旋来旋去,听不清台上的一句歌词,突然沉重的音箱在一股浓烟下结束了整天撕心裂肺的生命!

    侯马觉得这下机会来了“嚎”的一声大叫,冲音箱奔去,一下窜到了冒烟的音箱顶上,大声叫嚷,抡起吉他就砸,这回他真的疯了!台下的人也发狂地吼叫,挥拳,窜跳,向台上涌去。幸亏保安及时冲上台架走了侯马,场内大乱,但音乐并没因此停下,沈宏飞玩命扫弦,在驾走侯马的刹那一个大转身把贝司扔向空中,然后冲向人群。

    只剩马格一个人了,他没有停下,一直死盯着鼓,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埋头打鼓,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口哨四起,飞人满天,他快速的鼓点仿佛失去了控制,简直是一架机器。这时马不知从哪又窜上了台,在台上疯跑了两圈,对着话筒,继续目狰狞演唱,接着沈宏飞也回到了台上,演出继续。这就像安排好的,他们即性的花样使演出再次达到高潮,场内温度急剧升高,大群保安高度戒备,随时出击可能发生的不测事件。

    弹孔演出结束,早就跃跃俗试的潘灵陈雯雯一下窜到上台,绕开侯马沈宏飞直扑马格,取下自己胸前光芒四射的小红星别在马格胸前,每人拥抱一下马格,马格顺势一托将两个女孩抱起,下面欢声雷动,以致连侯马和沈宏飞也看傻了。以往演出也曾次发生过冲动的小妞上来拥抱主唱的事,但好像还从来没发生过拥抱鼓手的事,这还是第一遭。

    12

    在休息厅,他们饮足了饮料,侯马提议说出去吃点夜霄,一通折腾他们都饿了。出了休息厅蹦迪的人们见弹孔提着封好琴套的琴要走,一些女孩跟过来要侯马签名,侯马草草签了几个,装作很忙的样子往外走,但还是被女孩们拉住了。马格和沈宏飞先到了大门口,一眼就看了见潘灵和陈雯雯,她们已在这儿等他们一会儿了。潘灵说她们想请弹孔吃夜霄,他们务必赏光。马格把她们介绍给沈宏飞。他们都是深大的,沈宏飞上大四,比她们高两个年级。她们说知道沈宏飞。沈宏飞说常看到她们形影不离的身影。

    侯马嚷着走了出来:“没办法,没办法,你不签不行,拽着你不让你走,这些女孩他们全爱上我了。”突然看见与沈宏飞说话的潘灵和陈雯雯,侯马又一愣。马格把潘灵陈雯雯介绍给侯马。“我奇怪呢,你们不冲我来怎么冲他去了,原来你们认识呀。”说着,他们到了路边排档坐下来。有女孩在侯马总是很兴奋,侯马听说潘灵和陈雯雯是大学二年级学生,煞有介事地对说:“太纯洁了,太危险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马格的,他可是采花大盗,是拦路抢劫,还是甜心蜜语?”

    “先是拦路抢劫。”潘灵说。

    “然后是甜言蜜语。”陈雯雯说。

    侯马一拍桌子:“我说什么来着!完了完了,不幸言中,你们知道田伯光吗,你们应该早点知道田伯光。”

    “马格,”沈宏飞举起酒杯:“祝贺你,什么时候把你的采花功也传授传授我。你看我们一个校门里的人,可她们从没正眼看过我。”

    马格说:“这事你们实在是冤枉我了,没错,先是拦路抢劫,然后是甜言蜜语,但那不是我,是她们,她拦截了我,我是受害者。”

    “我cao,马格,你是受害者?!”侯马大叫。

    人们大笑,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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