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之墓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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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2/4页)

龙蛋正在孵化。

    这里并不像是一个见证分娩的地方。这是一座巨大帐篷之中临时代用的实验室。帐篷之外是狂风暴雨,雏龙正在奋力去冲破那约束它的蛋壳。

    有许多人正在观看它的降生。一个看来是个人类,他披着带帽斗篷,遮住了他的脸庞。其他人身穿袍子,一眼就可看到他们是暮光之锤的邪教徒。他们都面怀喜色,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即将破壳而出的婴儿。

    站在人类身边的,是一位有着深蓝色秀发的迷人女子。人类手中抓着一条细长的锁链,延伸到那人类女性的喉头。她的表情不同于众人,脸上有着恶心的神色,她的一只手放在腹部,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

    “克莉苟萨!”

    阿莱克斯塔萨清晰地念着这名字。她强加的声音只传入了萨尔耳中。幻象和第一次呈现得别无二致。他听到这名字,心中一痛。看来——亚雷苟斯的meimei原来遇到了这般遭遇,大家本以为她已经失踪。她确实走失了,但她没有死,还没有死。他需要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写在了她的脸上。

    小生物四下推动,有一片蛋壳落下。它张开嘴,呼出一口气。

    它面目可憎。

    它是蓝色的,是黑色的,也是紫色的,到处还长着青铜色、红色和绿色的奇怪斑点。它的一条前腿成了残肢。它只有一只颜色斑驳的青肿眼睛,它便用这只眼睛看向它的观众。

    克莉苟萨一下就哭了出来,转过身去。

    “不,不,亲爱的,不要移开自己的视线。看看我们用你普通的蓝龙后代创造了什么,”人类得意洋洋道。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把多彩雏龙放在他的掌心。那东西无力地躺着,幼小的胸脯不断起伏。它的一只翅膀和身体连在一起。

    披风男子走出几步,将它放在地上。“现在,小东西,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长得大一点。”

    一名教徒走上前,恭谦地鞠了一躬。人类伸出双手。一只手举着一颗闪耀着淡紫色能量的古物,看得不太真切。另一只手的指头因施法而挥动。他念出一个咒语,从那古物中便射出一道白色的奥法能量。这能量像是魔法绳索般裹住雏龙,然后从幼龙身上开始抽取金色的生命能量。它痛苦地发出尖叫声。

    “不!”克莉苟萨惊声尖叫,猛扑向前。那男子一拉锁链,狠狠一拉。克莉苟萨跪在地上,发出极为痛苦的嘶声。

    雏龙开始变大。它张开嘴,痉挛的身体配合着小声的尖叫。此时那魔法正在吸取它的生命能量,让它快速老化;萨尔几乎能听到骨骼的嘎吱声和皮肤拉伸的声音。一度,它尖锐的叫声边的低沉,然后聚成了一声刺耳的叫喊。一只翅膀疯狂地拍打;仍然连在身上的另一只翅膀只是简单地颤抖。

    多彩雏龙瘫倒在地。

    人类叹了口气。“它几乎长到了成年龙大小。”他若有所思道。他上前一步,足尖推了推地上的尸体。“有所好转,加格。有所好转。她的龙王之血似乎确实让她的子孙比大多数都要强壮,让他们能够承受转变。但仍然,不够完美。带它离开。解剖它,研究它,下一次要做到更好。”

    “如您所愿,暮光神父,”加格说道。其他四名教徒走上前,开始拖走多彩龙。

    “你们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克莉苟萨的声音最初很低沉,是从胸口发出的,但随后便成了愤怒的喊声。她又一次无视了自己明知要承受的疼痛,冲向那个被称之为暮光神父的人类。

    “哦,亲爱的兽人,”阿莱克斯塔萨低语道。萨尔知道她现在也注意到了克莉苟萨身上的印记,那都是她流血或是被试验所留下的。很奇怪,阿莱克斯塔萨声音中疼痛的感同身受却给了萨尔希望。比之于死寂的虚无,伤痛和恐惧要好上太多。

    “我在创造完美,”暮光神父说道,他又一次拉住银链。

    受折磨的她抽搐着,随后才得以呼吸。“虽然我不得不看,但我很高兴我只剩一窝龙蛋供你施暴,”克莉苟萨咬牙道。“我的配偶已死。我不会给你更多的子孙。”

    “啊,但你仍然是玛里苟斯的女儿,”暮光神父道“是谁说命运——或者说我——没法给你再找一名新的配偶呢,嗯?”

    场景变换了。萨尔仍然闭着双眼,幻象仍在他脑海中播放。他可以感觉到阿莱克斯塔萨的手,现在她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但那感觉却显得有些遥远,就像是听不清来自远处的声响。他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看到什么,而且他知道如果她没有因此而彻底崩溃,她就能够拯救自己。

    不论如何,他都会与她同在。

    这是一处圣地。之前萨尔立刻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尽管他自己并没有亲临过晶红圣殿。很显然它最近遭受了一场攻击,虽然有所破损,但那美丽的森林、鲜亮的草地、瑟瑟作响的树木,与蜿蜒的小河纵横交错,却早已开始自我治疗。这才是应该的,因为这里是是红龙一族的心,也是红龙女王真正的家。

    一条巨大的雄性巨龙躺在一棵树的阴影下。他休憩的样子有些笨拙,想来应当是并不经常允许自己这般享受,同时还用那半眯的双眼继续看着一堆堆的龙蛋。

    她的喘息纯净而真切,满载着渴求和痛楚。

    “克莱奥斯特拉兹,”生命的缚誓者低声道。“哦,吾爱…萨尔,我必须看到这个么?”

    如此心烦意乱的她已经不是在命令他,而只是在断断续续地恳求对方。不知为何——绝望或是希望,他不知道——伟大的生命缚誓者,阿莱克斯塔萨,似乎将她的手牢牢地放在萨尔手中。

    “是的,我的女士,”他说道,让自己低沉的声音尽可能温柔。“只许忍受一刻,一切都将展示于你。”

    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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