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神刀_第十二章夫血滴神刀永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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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夫血滴神刀永别 (第4/7页)

,都快够着天了,干吗婆婆mama跟个娘们儿似的。”

    海棠道:“三哥,娘儿们可不一定都婆婆mama啊。”

    “听见没?”胡三道:“我已经得罪人了,再待一会儿还不知道又得罪谁呢,快来吧,我的爷。”

    吴起抓抓头走了过来,离被子这边儿五尺站定,两边儿一加长是一丈,站定之后,他不笑了,身躯一矮,蹲档稳了马步,左右两手握拳,拳抬齐腰,突然大喝一声右拳击出,被子一动没动,那空酒坛叭地一声粉碎,碎片飞出老远,在坐的都站了起来。

    吴起一抱拳道:“您几位指点。”

    赵振翊为之动容,一扬拇指道:“丝毫掺不得假的真功夫,老吴,你这一手练了有多久了?”

    吴起道:“算算总有五年了。”

    海棠一怔道:“才五年。”

    赵振翊叹道:“这一手换个人,非十年以上的功力办不到,老吴,你好禀赋,你这一手为咱们这个班子增了不少号召力。”

    在座都是明眼人,大行家,谁瞧不出老吴这一手确不等闲,谁都由衷地夸赞。

    胡三把被子往潘刚怀里一塞,拿起个空坛递到大伙面前,道:“诸位,请赏个钱场。”

    大伙儿都笑了。宫和道:“三哥不行,这差事得交给七妹,准包大家都掏空了兜儿。”

    海棠白了他一眼,嗔道:“去你的。”

    大伙儿又笑了,正这儿乐着,大门口忽然有人敲了门,砰砰的,打鼓般。

    大伙儿都一怔。

    海棠道:“这是谁?”

    潘刚道:“怕是收盘子收碗的。”

    宫和脸色一沉道:“也得等人家吃完哪,谁还会少了他的不成,我给他两句去。”

    转身要走,赵振翊道:“六弟,小本儿买卖,别跟人为难,好好儿跟人家说,让他待会见再来收。”

    宫和答应一声开门去了。

    院子小,连影背墙都没有,宫和一开门,里头的人一眼就看见外头来了谁。

    李凌风脸色陡然一变站了起来,叫道:“阿胖。”

    “李爷。”

    门外传来-声叫,一条人影奔了进来,赫然竟是卢近义身边的那个阿胖。

    辛凌风迎过去伸手抓住了他,急急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姑娘呢?”

    阿胖相当激动,道:“李爷,我总算找着您了,听说你在唐家镇,到了唐家镇都打听一遍了才知道您在这儿,现在总算找着了您,您快跟我去一趟吧,姑娘她!她病重,想见您一面。”

    李凌风神情猛震,勃然色变,急道:“她怎么了?”

    阿胖道:“这几个月来姑娘的心情一直不好,吃也吃得少,睡也睡不好,身子本就差得不得了,如今又产后得了病…”

    李凌风道:“她人在哪儿?”

    阿胖道:“刘公岛。”

    李凌风道:“刘公岛哪?”

    潘刚忙道:“原小丧门郭玉的地盘儿,从威海卫坐船出海。”

    李凌风松了阿胖,一抱拳道:“诸位,咱们就此别过。”

    海棠忙道:“五哥,大伙儿跟你一块儿去。”

    赵振翊一抬手道:“别,还是让他一人儿去吧。”转望李凌风道:“五弟,你只管去你的,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万一有什么异动,我们会留话给你,事不宜迟,快走吧。”

    李凌风没再多说,带着阿胖走了。

    大伙儿都没动,这突如其来的讯息扫没了大伙儿的兴致,都呆呆地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李凌风跟阿胖,两骑快马日夜急赶地到了威海卫,如今的威海卫虽然已是八义盟的地盘儿,却没见着八义盟的人。是他们运气,这时候要找李凌风,那是他们自找死!到威海卫弃马换船,两个人雇一艘快船直驶刘公岛。船到刘公岛靠了岸,天已经黑了,阿胖前头跑,李凌风后头跟,顿饭工夫之后,两人登上了一座山,上山就看见了,半山腰有一点灯光。

    阿胖忽然停了步,道:“李爷,别后的一切在路上我都告诉您了,老主人已知道错了,不然他不会差我过海找您去,请您看在姑娘的份上…”

    李凌风道:“我知道,快走吧!”

    阿胖没再说话,转身奔去。

    阿胖本在前带路,可是跨上半山之后,李凌风却赶到了他前头。

    半山腰突出一块平地,平地上倚山盖着两间小茅屋,一间大,一间小,在大的一间边儿上。

    李凌风到了屋前,小屋里传出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一条瘦高人影鹰隼般掠了出来。

    只听阿胖在后头大叫道:“阿瘦,是李爷。”

    出来的正是阿瘦,他也看见李凌风了,欢喜,激动,还带着几分畏惧道:“李爷。”

    大屋的门开了,卢近义当门而立。

    李凌风一步跨到,道:“燕秋呢?”

    卢近义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凌风,我…”

    李凌风道:“燕秋呢?”

    只听左边屋里传出一个虚弱,颤抖,但却难掩饰喜悦的话声道:“凌风,我在这儿。”

    李凌风机伶一颤闪身扑了进去,掀开门帘,一灯如豆,药味扑鼻,卢燕秋躺在床上,长发散乱,脸色灰白,枯瘦如柴,那便是卢燕秋。

    李凌风热泪夺眶,掌中刀落了地,人扑到了床前,单膝跪下,他抓住了卢燕秋,卢燕秋也抓住了他。

    卢燕秋的手,白得没有一丝儿血色,青筋一条条,瘦得皮色泛了青。

    卢燕秋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人好激动,好激动地道:“凌风,我终于把你找来了,我可以放心了,能见着你最后一面,虽苦也是甜的,只恨,相聚少,别离多,咱们这算是什么夫妻。”

    猛然一阵剧喘。

    李凌风忙道:“燕秋,你歇会儿。”

    卢燕秋喘着道:“我已知道,我不行了,孩子,孩子…”

    她吃力地抬手往外指,手突然垂下,头一歪,话声停了,人也不动了。

    “燕秋,燕秋…”

    李凌风大叫,扑倒在床沿儿上,真的,这算什么夫妻,相聚少,别离多,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是永诀,上苍岂非太刻薄了?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而如今…

    良久,良久,李凌风缓缓抬起了头,脸煞白,眼赤红,神色怕人,突然冰冷开口叫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身后三个人,卢近义、阿瘦、阿胖,无不泪迹纵横。

    卢近义道:“凌风…”

    李凌风道:“出去!”

    卢近义没再说话,头一低带着阿瘦、阿胖退了出去。他三个坐在外头那小小的厅堂里,没人说话,屋里也寂静无声。

    长夜就在这静寂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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