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笛_第十一章冒死奏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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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冒死奏谏 (第6/6页)

行也没这么多的工具呀。“喂,你们干什么的?”

    两个胖子回过身,天爷,竟是两个大胡子,绕腮胡子都泛了白,外加一顶白圆帽,这说明,两个人还是真主的子民呀。

    于风急问:“你们不是来剃羊皮的吧。”

    有个胖子哈哈笑,道:“哈哈哈,你真会说笑。”

    这两人尚未走到木桶边,那股子羊膻味已传过来了,于风真想骂人。

    苏东二却淡淡地道:“凑和些吧,都是你叫的。”

    他起身躺在热炕上了。

    苏东二先是躺在炕上摊开四肢闭上眼,那位侍候他的洗澡师父真有一套,灯光之下先修手指甲,再剪脚指甲,他还欲挖耳朵,苏东二叫他免了。

    这下来便是全身松筋骨,把苏东二身上的三十六根大筋七十二根小筋拉一遍,这胖子可就开口笑了。

    “嗨,你老弟这身筋骨有些奇呀。”

    “怎么说?”

    “弹性特别好,拧几下没关系,你大概会武功了。”

    苏东二笑笑。

    于风也吃一惊,心想:“真有一套。”他哈哈地也笑了。

    侍候苏东二的胖子真有力气,他双手找来一条湿毛巾,就在苏东二的身上抹起来,这一手就令人大开眼界了,因为苏东二的身上至少被他刮下半斤黑垢来。

    这胖子提过灯叫苏东二瞧,笑道:“你瞧瞧,你这身污垢有多少,如果你和女人睡一起,包准把女的薰死,不过我这么一搓,你就爽快了。”

    他叫苏东二往木桶中泡,这就算完事了。

    苏东二还在全身松散呢,他走近木桶,却发现这胖子翘着尺长大草胡取来灯一盏,笑道:“泡,泡进就明白我的功夫了。”

    苏东二斜眼看向于风,于风也被胖子搓得嘴巴也张大了。

    苏东二双手按住桶边沿,呼地一下子跳进热水中,他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就见油灯照在桶内水面上。

    “干什么?”

    苏东二以为胖大胡子看他水中的裸体,不料人家把手中灯晃了一晃,笑道:“我为你搓下半斤臭泥巴,你只一看这水面漂的便知道了。”

    苏东二低头一看,水面上灰澄澄的一层厚油垢,双手一拨便又跳出来了。

    “好脏呀,哥哥。”他这是太行山区土语,意思是无奈。

    苏东二忍不住地大声道:“伙计,伙计,快来。”

    苏东二喊了几声才把伙计又叫来,他吼道:“快换,快换呢。”

    伙计一怔,道:“叫来女的你们不喜欢,叫男的,怎么?男的也讨厌呀?”

    伙计进门,又道:“他二位可是倒马关的洗澡大祖师,你们还不满意?”

    苏东二道:“谁说的,叫你们快换洗澡水,你看看,我能在泥水里泡吗?”

    那伙计低头一看,笑了。他指着大木桶中的水,笑道:“这些全是你身上的呀,嘻嘻…洗下来多可惜呀。”

    苏东二道:“什么意思?”

    伙计笑道:“留在你身上也是一件内衣呀,嘻…”苏东二道:“少调皮,快换吧!”

    于是,于风也叫伙计快为他换热水。

    又见三个伙计走来,匆匆地把木桶中的热水又换过,苏东二笑了。

    苏东二跳入水中哈哈笑:“真轻松呀。”

    有个胖大胡子笑道:“二位客爷,你们慢慢地泡热水,咱们这就要回去了。”

    苏东二伸手取过衣衫,他问两个胖子道:“这一次的服务多少钱?”

    胖子涎脸一笑,道:“全套要你一串钱,两位加起来一共是两串钱,嘻…当然客爷如果…如果…”这胖子两手搓起来。

    苏东二道:“一串就是一百个方孔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个方孔钱,只是…”

    另一胖子道:“客爷,这是官价,不打折扣的,咳咳咳,也是辛苦钱嘛,你说是不是?”

    于风已哈哈笑起来了:“这原本就是辛苦钱,只不过我这里…”他在袋中掏,半天未开口。

    两个胖子互相在瞪眼,莫非他们没钱付?

    苏东二道:“我这里没有方孔钱…”

    两个胖子变了脸,原本胖嘟嘟的脸蛋更圆了。

    苏东二忽地掏出两锭银子在手上,他在袋中,才摸出一块碎银子。

    真大方,伸手便送在胖子面前,道:“呶,都拿去,每人五两之外,小块银子送外面的伙计们…”

    两个胖子傻了眼,一时间忘了伸手去拿了。

    苏东二道:“快呀,记住把房门关上。”

    胖子取银在手上,他二人每人揣一个银元宝在怀中,给苏东二服务的只低声对苏东二道:“客爷,你是财神爷呀。”

    “我是人,不是财神。”

    “你若是人,那你准是败家子,阔大少。”

    苏东二听得一瞪眼,另一胖子忙赔笑道:“客爷,我这个伙计爱开玩笑,你别放心上,如果你们不走,咱们天天来为你二位服务。”

    苏东二道:“我天天都有那么多泥灰呀。”

    胖子一笑,道:“当然不会那么多了,哈哈…”两个胖子走了,还真的笑到客栈大门外。

    苏东二与于风二人单只洗个痛快浴也已折腾到二更天,二人吃过洒菜之后,各拥老棉被在火热的炕上睡了。二人还真的睡得稳,几乎忘了五台山的大事情。

    天色还刚五更天,屋外面却是一片白,客栈中纸糊的门窗遮不住光,照得客房中一片亮。

    于风忽地一瞪眼,急急忙忙披衣而起,边叫苏东二道:“快,咱们该走了。”

    苏东二睡眼朦胧地把被子掀起来,只一看便穿衣下床,他可也急了。

    他边穿衣边对于风道:“雪天无时辰,不知此刻是不是午时了。”

    于风已拉开房门呼叫道:“伙计,伙计…”

    只有一个伙计刚起来,于风道:“备马,也备吃的喝的,咱们要走了。”

    那伙计道:“才五更天,正好睡呢。”

    于风道:“咱们有急事,快去准备。”

    另外两个伙计也起来了。

    只一听是客人呼叫,伙计们是不会不理会的,因为倒马关这儿的客栈都贪小费。

    苏东二但觉周身无比地轻松自在,想着昨夜洗得也痛快,便不由得冲着于风道:“想不到倒马关还有这一项服务,他日必再来。”

    于风已跨上马背,笑道:“兄弟,走马江湖,偶尔有所享受无妨,多了会叫人颓废的。”

    苏东二取出笛子来了。山道上白雪皑皑,天空中雪似乎快停了,苏东二原是吹着轻快的笛曲,也不知怎么的,他又转而吹起哀伤的怀念曲子。苏东二又在想他的珍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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