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清江_诗文集县城旧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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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文集县城旧事 (第4/5页)

姐爱唠叨,两个人就发生了矛盾,开始争吵,后来就大动干戈,堂姐夫对堂姐动了手。

    听说堂姐在夫家受了气,老屋的亲人们就很有些为堂姐抱不平。有的劝她忍让一下,和为贵。有的说这样把人不当人,今天想打就打,明天想杀还真的把人弄的不在了,怎么行,应该教训他一下,干脆离婚算了。爷爷听说了,虽然隔了房,还是长辈,爷爷护孙女倒有一套办法。他问明情况后,请民政局的同志打电话请来了堂姐夫,当时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让他给堂姐赔礼道歉。碍着爷爷的面,堂姐夫认错了,表示把堂姐接回去两人好好过日子。爷爷说,你先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了,打老婆是男人最无能的表现。

    新码头有个姓刘的男人,在*时跟着红卫兵造反,走到大街上喊口号,不知怎么就把“**万岁”和“打倒国民党。”喊反了,结果让红卫兵抓住,开他的批斗会,后来姓刘的被整成了精神病。姓刘的男人一犯病,就在家打老婆,出门满街疯跑。上隔壁的赵大妈看不过眼,踱着小脚找到居委会,说政府应当想点办法,把刘邪子送到医院去治疗。居委会费了一番周折,政府民政部门出钱把姓刘的男人送到沙市精神病院治疗,好象万事大吉,称心如愿了。可姓刘的男人去住院了,他的老婆又疯了,天天在屋里发高音,唱洋歌,冬天光着膀子从上街头跑到下街尾,夏天就披着一床被棉絮躺在春水茶楼底下的桥洞里,捡臭鱼和烂白菜叶子充饥。刘邪子治好了,回到家里安静了一段时间,看见老婆疯了,家也不象个家了,他便打了个铺盖卷,在春水茶楼下找到疯老婆,高兴时两人又说又唱,不高兴了两人就打架,打完架后一起上街,满世界疯跑。夜晚街上家家都关门闭户,学生在家做作业,也不敢上街去玩,怕碰上打老婆的刘邪子。

    转学到了乡下,发现离县城仅八华里的永和坪比县城安静多了。在那里虽然物质和文化生活比不上县城,却有了一个安心学习的好环境。艰苦的环境能磨练人的意志,人从小的时候就开始适应环境并改造环境了。

    七、体委楼和**像

    体委是一栋七十年代初的两层楼。新建的二层的体委楼真是漂亮。红砖青瓦,用石灰水泥刷了墙。大门前的墙上做着**的题辞:“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从县委会开水房里钻进去,有一长溜青石台阶,台阶旁立着石狮,院子里种满了石榴树和桂花树。体委有个侧门,几个要好的同学一放学就带上乒乓球拍,跑到体委一楼活动室打乒乓球。一说是体委活动室,就两张乒乓球桌,去迟了就没有桌位了,只能站在旁边看别人打。一有时间同学就约好了,先下手为强,占了桌子再说。开始学发球,抽球,拿横拍,年龄大些的同学不屑于和低年级的同学打,上了桌子就把嘴巴一呶,要练球到cao场去练吧,那里有石板子,放条板凳在中间可以做界。真是欺人太甚,但我们敢怒不敢言。算了,到灯光球场看别人打篮球去。

    县委会是座大四合院,清一色的两层瓦盖的房子。大门口矗立着一尊二米来高的**主席塑像。一般有什么活动,人们还保留着六十年代的做法,手拿红宝书,成群结队地坐在**像前,先是三鞠躬,再是背诵**语录。我们在体委打乒乓球让别人占了位,跑到灯光球场去,哪里有打篮球的身影哩。直到七十年代开头两年,红卫兵揪着县里几个走资派开批斗会,还在喊着“打倒”、“横扫”、“批倒批臭”的口号,司空见惯的“死不改悔”、“正在走的走资派”、牛鬼蛇神等,十分刺耳也让人生厌。尽管不再砸烂公检法,不搞秋风扫落叶,县委会院子里一些很有价值的收藏品和艺术品都当作封资修砸光了,连老屋前祖辈留下的一对大石狮也砸得粉身碎骨,惟一的装饰留下县委会大门前的一尊**像,很亲切,很慈祥,背着一只手,挥着一只手领导人民向前进,日日夜夜为县城站岗放哨,经受风吹雨淋,日晒雨露。走资派也都学的乖巧了,只要红卫兵不架土飞机,不戴高帽子,说喊打倒谁就打倒谁,批斗起来自己先低头认罪,免受皮rou之苦。我们也不觉得有多么新奇,有多么不正常。那个年代见的多了,没有这种怪现象反倒不正常了。拥护**,**发了指示的还会有错。**是中国人民的大救星,是全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不造反不批走资派就是不拥护**,那就是坚决和他斗到底。

    有一个外科医生,医术很高明,号称“清江一把刀”他每次到我们家总爱说“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跟爷爷拉家常,谈起合作医疗,讲了乐园的覃祥官,说覃祥官是合作医疗之父,到北京出席会议受到了**、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国家领导人接见。外科医生姓李,我叫他李伯伯。李伯伯对人很和善,医术的确高明,就是为人太随便,爱开玩笑。李伯伯看见父亲回家,就跟父亲说:“徐老师,学校的工作很忙吧,当教师是种崇高又辛苦的职业。”父亲跟李伯伯谈得来,他们的谈话有时漫不经心,有时幽默机智,充满睿智。我记得父亲跟李伯伯谈到职业的选择,说到高兴时引用了**的话:“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而李伯伯很快接上来,说了**的“五七”指示,又讲了教育的三个结合。我说李伯伯恐怕要挨批了,高年级的同学早商量将要到县人民医院组织一次批斗会,专斗反动学术权威“清江一把刀”李伯伯一笑,拍着我的脑袋说:“好啊。你先给我报个信,到时候红卫兵在街上喊打倒我时,我就爬到县医院的三楼上,他们打不倒我。”一席话,说得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

    在城关小学读书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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