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逃亡1 (第3/3页)
达德总是称桑迪为约翰尼的妻子,虽然他应该知道他们没有结婚。 “你们仍然住在汽车旅馆,是吗?” “是的,”约翰尼说。。 达德问:“看到伍德曼吗?” “昨天晚上看到他。没有跟他说话。” 警长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约翰尼正准备出去值勤,桑迪似乎非常冷淡。 “怎么回事?”他最后问道。 “啊,我想是工作太累了。星期四人们就开始进行周末购物了”“那个家伙又来了吗?就是我看见你和他说话的那个。” “我跟你说过,他经常来。怎么了?” “桑迪——”他向她走去,但她躲开了。 “约翰尼,你跟过去不一样了,你变了。自从你杀了那个人后,你就变得像个陌生人。我以为你真的为那事而难过,可是现在你又拿起枪,干起这种工作。” “我从来没有把它从套子里掏出过!” “到现在还没有。” “好吧,”他最后说。“你这么想,我很抱歉。我们早晨再谈吧。”他走了出去,感到手枪碰着他的臀部。 晚上非常冷,似乎又要下雪了。他开车开得比平常快,十五分钟就绕了一圈,几乎没有朝沿途拥挤的停车场看一眼。与桑迪的谈话让他很烦恼。在第二次巡逻时,他试图找出伍德曼的汽车,但没有找到。也许他的汽车藏在别墅旁边? 他又想起桑迪。 将近半夜时,月亮穿过云层,照着结冰的湖面,约翰尼把车开进镇里。时间不多了,所以他直接来到汽车旅馆。桑迪的房间空无一人,床很干净,没有睡过。 他开回湖边,寻找他知道伍德曼用过的别墅的灯光。但那些别墅似乎都一片黑暗,没有人在里面。在蓝斑马酒吧也没有找到伍德曼。他从经理手中接过一杯饮料,站在吧台边慢慢喝着。他的心情越来越糟,当一个大学生想为他的女朋友买一杯酒时,约翰尼把他们赶出了酒吧,因为他们不到喝酒的年龄。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后来,大约两点钟,他正在检查停在路边的另一对夫妇时,看到伍德曼熟悉的汽车飞驶而过。前排他的身边坐着一位姑娘,一块大头巾裹住她的头。约翰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如果那是桑迪,他会杀了她。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早晨时他问她,努力显得漫不经心。 “我半夜时顺便下来看了一眼。” “我去看晚场电影了。” “怎么了?” 她点着一支烟,转过脸。“我厌倦了每天晚上一个人坐在这里。你不能理解吗?” “我非常理解。”他说。 那天傍晚,当夜幕降临时,他提前离开他的房间,驾车来到蓝斑马酒吧过去的旧别墅。他把车停在一个伍德曼曾经用过的地方,徒步走近离他比较近的那栋别墅。那里似乎很正常,没有破门而入的迹象。他又把注意力转向车道另一侧的别墅。在那里,他发现了一扇面对湖面的窗户没有关,于是爬了进去。 里面布置得很像乡村别墅,大块的白布罩在家具上,免得冬天的灰尘落到家具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布置得这么精致的别墅,但是,他不是来看家具的。在楼上的卧室,他发现了他寻找的东西。 几个啤酒瓶被整齐地放在一起,但是,床单没有被抚平。 他看看烟灰缸,看到桑迪抽的那种牌子。他想告诉自己,这并没有证明什么。不是什么铁证。接着,他看到地板上揉成一团的纸,那是她用来擦口红的。他把纸抚平,心中觉得非常担心,但是已经知道答案了。那是两天前达德警长给他的油印的住址电话单,桑迪当时把它塞进她的钱包。 好啦,现在他知道了。 他让一切保持原样,从窗户爬了出去。即使是伍德曼也不敢长时间不收拾这些东西。他是准备回来,而且很快就会回来——也许就在今天晚上。在他没有把上一个姑娘留下的痕迹除掉之前,他是不敢带另外一个姑娘来的。一定又会是桑迪。 约翰尼开车来到蓝斑马酒吧,喝了两杯酒,然后开始巡逻。当他绕着湖面巡逻时,一直在寻找伍德曼的汽车。半夜时分,他回到酒吧,问老板:“今天晚上看到伍德曼了吗?” “伍德曼?看到了,他进来抽烟喝酒。” “谢谢。” 约翰尼走进电话亭,往汽车旅馆打电话。桑迪不在她的房间。 他离开酒吧,向那栋别墅驶去。那里没有灯光,但是,他看到了伍德曼的汽车。他们在那里,没错。 他把车停在道路的尽头,在车里坐了很长时间,抽着烟。然后,他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检查一下它是否装满子弹。然后他又开回蓝斑马酒吧,喝了两杯酒。 他回到别墅时,伍德曼的汽车还有那里。约翰尼走到前门,悄悄地打开窗户。当他沿着楼梯上去时,听到他们的低语声。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他在走廊站了一会儿,让他的眼睛习惯黑暗。他们没有听到他的脚步。“伍德曼,”他叫道。 那人听到有人叫他,吃了一惊,骂骂咧咧地从床上起来。“他妈的!” 约翰尼朝说话处开了两枪,听到姑娘惊恐的尖叫声,又开了枪。他不停地扣动扳机,因为这次没有拉辛警官过来打掉他手中的枪了。这次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他把六发子弹全都打向床上的人。 然后,他扔下手枪,走过去,划着一根火柴。米尔特·伍德曼趴在地板上,头浸在血泊中。姑娘的身体在床单下一动不动,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不是桑迪。 是警长的妻子,达德太太。 这次他知道他完了。这次他知道,再没有下一个小镇,没有新的生活了。 但是,他不得不继续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