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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第5/6页)
烧吧!? 每当早上起床后,深夜睡不着,下午无所事事时, 我总是会很理所当然地想到她,就像口渴时会想拿杯子倒水来喝。 如果爱情的本质像口渴的欲望, 那么她只是我解决欲望的过程?还是我满足欲望的方法? 换言之,她是杯子?还是水? 我也常想起一句话:“何自有情因色有,何缘造色为情生。” 为何你会对她产生感情呢?那是因为她的样子已经深印在你脑海。 为何你的脑海里会有她的样子呢?那是因为你已经对她产生感情。 原来生命的本质是个回圈,连爱情也是。 而当我惊觉时,我已陷入了回圈。 唯一可拉我跳出这个回圈的,只有她的水晶耳环,或者说是她抚摸耳垂的动作。 但就像流行歌曲里所唱的: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于是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她逃避心理对他的思念,我则逃避她有男朋友的事实。 如果在周玉寇面前不能提到黄义交,那么“他”就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忌讳。 有一次,她模仿电影“流氓大亨”中,锺楚红的对白: “爱过一次,元气大伤。” 这是她最接近忌讳的一句话。但也只有这么一次。 我忘不了的原因是因为她也忘不了抚摸右耳垂。 “如果,只是“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假设,只是“假设”你没有男朋友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如果”你喜欢我“假设”我又没有男朋友。你会告诉我吗?” 『“如果”我喜欢你“假设”你又没有男朋友。你会喜欢我吗?』 在如果与假设之间,我们同时坚持着嘴巴的最后一道防线。 【4:55】〈6〉byjht。 也许,我和她跟典型的情场男女一样,谁也不愿意先松口。 好像先松口的人会背负先沈沦的耻辱,或是冒着被嘲笑的风险。 就像传说中的鹬跟蚌,互不相让的结果,便是等着渔翁来造成两败俱伤的场面。 可惜情场上永远只有鹬跟蚌,从来就没有渔翁。 所以我和她不仅都不是赢家,连输得一败涂地的权利也没有。 不知道是第几次我们同坐那班4:55的火车,我只记得那天仍是个周末。 那次她的话似乎特别多,多到竟然还露出她的腰围。 在火车快到桃园,我正准备等她头壳坏去也露胸围时,她突然转移话题问我: “听过“4:55”这首歌吗?” 『我没听过。是中文歌吗?』 “是英文老歌,它是“爱你一万年”的西洋原曲。” 『喔。好像有印象了。』 “想听吗?” 『好啊!』 她拿出CD随身听,把耳机的一端放入她右耳,另一端放入我左耳。 “准备好了吗?要注意听喔!” 我点点头。 她用食指贴近嘴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按下了PLAY键。 【YesIsawyouatthestation Longdistancesmile Youwereleavingfortheweed Catchingthe4:55 Withyounew…】 “好听吗?”听得正入神之际,她拔掉了我的耳机。 『很好听。为什么突然想到这首歌?』 “你很聪明的,自己想想。” 『我只是聪明,而不是通灵。』 她彷佛故意忽视我的抗议,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后来我才知道,她要表达的是歌词中的第叁句和第四句。 因为两天后,她从桃园中正机场离开台湾,到了美国。 那是我最后一次跟她同坐那班4:55的莒光号。 她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bye-bye。 当然更没像灰姑娘般,留下玻璃鞋。 虽然这是可以预期的结果,但这种结果发生时,我还是无法接受。 我想莫名其妙的开始势必要伴随着莫名其妙的结束。 甚至当我用“开始”来形容我和她之间,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们可能未曾开始。 也许,我跟她不是不能开始,也不是不想开始,而是不敢开始。 她在美国的日子,我仍然口渴。 每当用杯子倒水喝时,我都会想:她是杯子?还是水? 曾经认为她只是杯子,于是想换杯子来喝水。 但后来发觉,即使她只是杯子,我还是会固执地当她是水。 因为如果换了杯子,我就不想喝水了。 我想,我将会因为这种变态似地坚持而枯萎很久。 “喂。讶异吗?”一星期后,我却又听到她的声音。 『当然讶异!你一切好吗?』 “还好,快适应了。” 『你走时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你又不会跟我一起出国,那么何必知道。” 『起码我可以去机场送你啊!搞不好我们可以在机场来个泪而别。』 “少无聊了。快把笔拿出来,我念电话号码给你。” 『MayIspeaktoCinderella?』这是我第一次打国际电话,我练了好久。 “ThisisCinderellaspeaking…MayIhaveyourname,please?” 『YoucancallmeNumberone!』 “Whatdoyoumean?” 『你可以叫我第一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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